“你也认识？”黄六看向林善。
“你也认识？”这次轮到林善诧异了。
“当然。”黄六理所当然道，“白泽和当康，都是旧日的神灵，我夜族穿越前就记载有祂们的故事，这种神灵，火种万族大多都会有记载，万族本就是旧日种族。”
“如果将旧日也分时间的话，白泽和当康在旧日也算是很古老的一批神灵，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序列的说法，序列晋升是人皇时代才被划分出来的，为了给众生一个系统的晋升路线，一直延续到现在，人皇所统治的时期是旧日最后两到三个纪元，白泽和当康这种存在恐怕比人皇还要久远的多。”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个雕像？里面的东西和祂们二位没关系。”林善思索着，好像也对。
按羊皮纸的提示，这处遗迹可能和名为湮锁的河系武器有关系，白泽和当康所在的时代，旧日人皇还没有统治宇宙，科技权柄也没有被人皇赋予众生，那时候应该还没有旧日科技的概念，更没有科技晋升的道路。
“肯定的，算时间也能算出来。”黄六道，“白泽和当康在的时候哪来的旧日科技，那时候的科技权柄恐怕就和宇宙规则一样，没有被人掌握，不过，也不排除，这两位神一直活到旧日最后的几个纪元。”
“后者可能性很小，白泽和当康这种神灵没有族群，祂们每一位都是独一无二的，能不能传承权柄都不一定，如果无法传承，可能旧日之初就已经死了，因为祂们的名气太大，后续的旧日众生开始供奉祂们，每次修建点什么都会雕刻祂们的雕像，寓意辟邪什么的。”
停顿了一下，黄六接着道，“这十几万年，我夜族也掌握一个旧日遗迹，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开发，旧日遗迹的面积一般都非常广阔，都具有特殊性，或者有特殊的意义，有些地方神灵也无法涉足。”
“这么说...这个遗迹的价值其实巨大？”
黄六尴尬道，“那是肯定的。”
林善盯着他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黄六被林善盯得发毛，“当初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来着，估计是发现了什么奇异的地方就以为是遗迹，我闲着没事就陪你过来了...谁知道真的是旧日遗迹，这里面恐怕不是我们能进去的了，有太多未知。”
“既然遗迹这么值钱，我把遗迹让给夜族，可以换一份序列6魔药吗？”
“序列5都行，遗迹对个人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对于种族来说却有无限的可能。”黄六毫不犹豫道，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要先验证价值，你放心，有我压着，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
“我要诡体的序列6魔药。”林善道，“能弄到，这处遗迹就送给你了。”
“这个...还真没有...”黄六挠了挠头，“族里有序列6的诡体，等他寿命耗尽了，我和我姐说一下，可以将特性继承权让给你，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还需要再等2000年。”
“2000年...”林善无语，2000年黄花菜都凉了。
“这样吧，我拟一份契约，如果里面的遗迹具有探索价值，夜族欠你一份序列5魔药或者答应一条等价值的条件，怎么样？”黄六看向林善，他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硬，事情到这一步了，这处遗迹肯定是属于夜族的了。
“好。”林善点头答应。
他在心中计算着差价，一处遗迹只要不到一千年的寿命，一份魔药需要几千年寿命还不是成品。
他好像发现致富的方法了，如果一直用遗迹和强族换魔药，那他完全不用这么费劲，可以直接躺平。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他这样操作，无异于将自己和人族推下深渊，旧日遗迹价值极大，能发现旧日遗迹的人会具有什么样的价值？
而且，换来的魔药不一定适合他，这事可行，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没资格做，必须以实力为前提。
在这拥有超凡伟力的世界，可不存在不透风的墙，利益会使人放弃所有的底线。
暂且压这个想法，林善用手轻轻触碰旁边的白泽，，“既然这么危险，那就不进去了吧，回夜族，我有个机甲坏了，你刚好帮我修修。”
“好说，好说。”黄六咧嘴笑道，他看着眼前的大门，眼中火热，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袖子里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一张卷起的白纸。
黄六将其摊开，又拿出一支笔，写下契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林善。
林善仔细的阅览，契约没问题，最后一句是：
[五年内若无第三方干扰，夜族与林善则达成契约，黄六。]
加了一个时限，若是五年内有第三方干扰夜族探索遗迹，则契约失效，五年内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这处遗迹，契约才会生效。
这是一重保险，防止林善转手又将消息卖给其他人，黄六相信林善不是那种人，但是该做的形式还是需要的，要不然会显得黄六很傻。
林善签了自己的名字。
最下方有一枚印记在微微发光，印记大概是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字的图案，片刻后纸张燃烧起来。
林善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灵性总量少了一截，很多，最少需要半年才能补回来。
是献祭给了未知的神灵。
“这印记是？”
“这是契约之神的神印，契约的最高神，所有神的契约权柄几乎都源自于祂，也是收费最贵的。”黄六一脸肉疼。
“契约之神...我之前见到一个天平的印记。”林善想起之前在交易市场所见到的印记，也就是在那，第一次见到老王。
“天平印记...”黄六抚摸着下巴，开口道，“那大概率是公正女神的神印，契约和公正是同源，源头都是秩序主宰，只在秩序主宰之下，是从属又是对手。”
“这些和我们无关，人圈就是宇宙中的犄角嘎达，哪有那么高级的神灵会路过这里，比如我夜族一直信仰的黑夜主宰，从没见祂给过夜族回应，夜族在人圈称霸，在有些神灵眼中，微小的几乎不可见。”
“宇宙很大，神灵很少，越往上就越少，也不知道那些神灵，每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黄六感慨。
“你可以问问你姐。”林善道。
“喝喝茶，浇浇花？”黄六思索着，“偶尔外出一趟，见其他神灵叙叙旧...”
林善“……”
“老王是个问题，他知道这里。”林善又道，突然，他眉头一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泽雕像上竟然是温热的……
黄六笑了笑，“放心，这里是我虚圈重要矿脉，谁来谁死，什么旧日遗迹，不过是老王为了博人眼球捏造的罢了。”
“算计的真好，可惜遇到了无所不知的老王，进去吧你们！”后方，见到林善和黄六突兀的消失，老王阴笑道，“嘿嘿嘿，如果夜族守在这里，我还这么捞油水？”
“至少让我先逛一圈，拿了里面最值钱的东西，剩下随便你们怎么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