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地狱的主体，其实是科技造物。
林善轻轻抬脚，已经出现在宫殿外。
下方的司音已经不知去向。
林善冲出地狱，进入刻度4空狱。
取出星舰，沿着双子的方向跃迁而去。
双子星系。
林善找到赵小安。
“怎么样？双子还剩下多少人？”林善沉声问道。
“还剩下三百多亿子民，比使徒那边稍微好些。”赵小安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疲惫。
林善来到三圣山上空，整座三圣山被一道红光保护在内，外界的怪物靠近这红光会直接融化，哪怕如此，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黑色潮水冲击三圣山。
林善挥手将整座三圣山连根拔起，数万里的高峰在呼啸的风声中被他收入银色手镯。
“我们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人还有后手，在明知无法继续突破的前提下，它们没必要源源不断的送死。”
赵小安思索着，“你是说...献祭？”
“嗯...死了这么多结晶怪物，除了献祭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结晶怪物并不会真正的死亡，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很不利，我们直接离开，暂时放弃使徒星系，正好也能摆脱监管者的纠缠。”林善快速说道。
“离开使徒星系...你想好去哪了吗？”赵小安轻轻叹气，这是目前的唯一办法了。
“我有一个想法，你跟我一起吗？”林善转过头看向赵小安，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赵小安轻轻点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古朴戒指。
林善随手取出一艘星舰，带着赵小安进入。
“大空，沿着这个方向一路往前，搜索沿途可能存在智慧生灵的星系，以及存在氧气的星球。”林善下令道。
[好的舰长。]大空的回答简洁而机械，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他手中所有星舰的人工智能都被他改名叫大空，哪怕星舰是他随手拿出来的，也不会叫错。
突然，赵小安想起林善刚刚说的话，眉头轻轻皱起，问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她坐在星舰内柔软的沙发上，红裙如血，她的美丽在忧虑中显得格外脆弱。
将一个想法施加给人族...人族可不是试验品，也经不起实验。
“人族太弱小了，发展速度虽快，但依旧比不过劫难降临的速度，这只是第四次劫难，还有第五次、第六次，后面的劫难人族又该怎么渡过？”林善仰头倒了一口酒水，幽幽的说道，“接连的失败已经证实了，放任人族发展只会迎来失败，以及巨大的损失。”
停顿了一瞬，林善继续说道，“我之前的想法是，将人族带到一处相对和平的星系，迅速的吃完一片星系的资源后再换地方，以此不断的发展，这个过程中也能搜集我所需要的虔诚信仰，比人族在一个地方缓慢的发展要快上许多倍。”
“之前？”赵小安捕捉到林善话里的细节。
“嗯，那只是之前。”林善缓缓点头，继续说，“我刚刚获得了地府的神职，这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赵小安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期待，“那么，需要我帮忙吗？”
林善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后，认真回答，“对于这个计划而言，你能帮忙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赵小安听后，微微垂下头，“好吧，我刚好还有事要处理。”
林善并未注意到她的变化，话锋一转，“或许...你可以当我的顾问？”
赵小安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在我做决定之前，你得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刚刚得到消息，人族的地府，很大程度上是科技造物。”林善说。
“这个我知道，隐约有些记忆。”赵小安点头。
“你恢复旧日的记忆了?”林善皱眉问。
“没有，只是能偶尔能想起一些场景。”赵小安自然的说着，似乎并不在意。
“能控制吗？”林善追问。
“不能，偶尔会触景生情，有时候会做梦。”赵小安回复。
“我是问，能控制不想起来吗？”
“你不想让我想起来？”
“本质上，那不叫恢复记忆，或许称为夺舍更为合适，我只认识现在的赵小安，并不认识旧日的赵小安，自然不想让你变成她。”
赵小安以一种极其平和的神色摇头，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其实，倒也不能说是夺舍，我是她，她也是我，我们之间界限模糊，难以明晰，她是从过去时光走到现在的赵小安，我是在此刻新生的赵小安，我们的存在和意识都是一体的，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在我的意识深处沉睡。”
林善注视着眼前的赵小安，感受她身上的变化，曾经的赵小安，总是带着一股顽皮和灵动的气息，如今的她，则散发出一种温柔与沉稳的气质，“或许，你已经受到了她的影响...”
“或许吧，这是一种不可逆的状态。”赵小安明亮的眼眸黯了一瞬，转移话题道，“说正事吧，说说你的计划，怎么带着人族发展？”
赵小安的神色逃不过林善的感知，事情大概率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但林善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地狱是一种层次极高的科技造物，能内置神职的科技造物，在旧日也算是巅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庭或许也类似于地府这种构造。”
“你没猜错，不过，神庭无法复制，且比地府的层次更高。”赵小安接话道，“科技是至高权柄，能担得起至高两个字的，整个灰雾只有两种，另一种成就了人皇，源初的机械圣域，也是这种构造，层次不弱于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