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琳的眉头轻皱。
“她叫九七，你应该不认识。”林善回答。
琳若有所思，“女的？”
“嗯。”林善点头。
琳又问，“心上人？”
“不是...”
“好朋友？”
“不是。”
“亲人？”
“不是。”
见祂还要追问，林善直接给出答复，“算是比较重要的人。”
“什么身份重要吗？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一个人也行。”林善看向琳，面露疑惑，为什么她非得问得这么清楚。
“不重要。”琳微微点头，解释道，“不问清楚信息我怎么给你带路，找到了，对于你来说，不是心上人，不是朋友，不是亲人，是比较重要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定义，但你好像是真心的......”
“离这儿不远，看守的也只是些小喽啰。”
“走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直接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一片幽暗之地。
这正是上次来过的混沌驻地。
林善有些惊异，“根据我说的信息，你就能准确地找到某个人？”
“能，但只限于灰雾宇宙的生灵，这和灰雾的规则有关，某种程度上来说，在灰雾宇宙内，我们是全能的。”琳轻轻点头，“我们能轻易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当然，也有例外，但很少发生。”
“你知道，撑天之兽——阿莎拖在哪吗？”林善看向琳问道。
他现在已经知道紫魂花在紫魂花海，只需要通过红伞就可以进入。
诡线鱼在时光长河，他掌握着时光槊，如果真有心找，也一定能找到。
唯一剩下的阿莎拖，林善还没有任何信息。
在来这里之前，林善做过慎重的思考。
他面前有两条岔路。
第一条岔路是——前往虚空，在虚空中寻找机会。
第二条岔路是——寻找心光的材料，配制出原始心光，恢复前身的实力。
之所以最后选择了第一条岔路，是因为第一条岔路是一条通往未知的路，而第二条岔路的终点似乎已经注定。
前身的力量在旧日时期乃至前十个纪元都没有起到决定性作用，在第十一纪元落到他身上，更不大可能起到什么作用。
或许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多杀一些外神，但在最古那绝对的力量面前，依旧显得脆弱无比。
以上这些原因只能算是根本原因。
更为直接的原因还有两个。
他自灵魂深处，甚至存在深处，都反感排斥与前身有关的任何事物，如果有选择，他不想变成他。
林善希望的是，将心光当做是最后的压轴底牌，是别无选择中的选择。
而不是当做一种希望。
还有一个原因是，以他现在的实力，难以应付先天神灵，那种生物都是接近主宰的存在。
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搜索某种信息，“阿莎拖的位置……让我看看，嗯，没找到，很明显，祂是个例外，先天神灵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没有规则王座的存在，主宰也难以捕获先天神灵，不过，应该没有主宰会去找先天神灵的麻烦，先天神灵和规则王座一样，都诞生于宇宙本源，如果真有人攻击先天神灵，灰雾天道大概率会催促灰雾主宰出手保护。”
“主宰会保护先天神灵...”闻言，林善更加庆幸自己做的决定，先天神灵本就不好对付，再加上主宰，根本就没法玩。
林善向下看去。
黑色的树木密布在黑暗的森林中，几座古老的城堡耸立在这片幽暗之地。
林善毫不犹豫地向着其中一座古堡飞去。
突然，有几道身影同时出现，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阿兹摩·迪纳斯、厄尔芬、卡尔萨斯和瓦伦丁。
“又见面了。”阿兹摩·迪纳斯瞪着无情的大眼睛，“上次让你逃了，没想到你还敢来。”
“上次？”林善疑惑，难道外神的这些分身，记忆并不同步？
他转头看向瓦伦丁，眼神中有些诧异，“复活得这么快？”
“没复活，外神的分身很特殊，都是独立的，哪怕携带‘核’的本体被杀死，分身也不会受到影响，而且，过几百亿年或者几千亿年，本体还会再次复活，究竟是怎么复活的我们不知道，一直以来的推测都是外神在虚空中有基地，复活应该是在那处基地进行。”琳解释道。
林善微微点头，看向阿兹摩·迪纳斯，饶有兴趣地问。
“你知道吗？你的本体已经被打残逃跑了。
阿兹摩·迪纳斯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凝重地盯着琳。
“你怎么会在这？”
琳平静地看着祂，“林善说的没错，你的本体的确已经跑路了，刚刚我还捕捉到了祂的气息，不过在感受到我的气息后，祂就跑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
“是你干的？”阿兹摩·迪纳斯神色冰冷地盯着琳。
琳面带微笑地摇头。
“如果是我做的，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和我说话。”
“是他做的。”琳指了指林善。
“不可能。”阿兹摩·迪纳斯明显不信，“以他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打伤本体。”
“你们一起上的，那个叫瓦伦丁的‘核’已经碎了。”琳笑着说道，祂很喜欢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变化。
“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们自己会调查，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要和我们开战吗？”阿兹摩·迪纳斯作出战斗的姿态。
林善眯起眼，手起刀落，砍断了阿兹摩·迪纳斯的一条手臂，“一道分身，有什么资格说开战？”
“你！”阿兹摩·迪纳斯想上前，却被身后的厄尔芬拉住。
“梦境主宰都在这里，事情应该不是假的，先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对方主动出手，我们从其他地方施压就好，当务之急是先联系本体，确认情况。”厄尔芬劝说道。
“我们走。”阿兹摩·迪纳斯冷哼一声，带着三位外神，消失在原地。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对你来说，是随手的事吧？”林善看向琳。
“没必要。”琳只是简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