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不一样,被划破的脖子和无法逃脱的处境,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状况,察觉到死亡的降临。
刀子在他脖子上划来划去,久久没有割断他的脖子,更是放大他心底的恐惧,比直接一刀杀了他还让他害怕。
“不,不要,你别乱来,快住手,真的会死人的!”
脖子上的触感和镜中的景象将杨洪吓到失禁。
看到金莲割他脖子时,不止没有丝毫的慌张,还在阴恻恻的笑。
他深深认知到,他这种根本不叫疯子,顶多是穷得发狂,身旁这个揪着他的女人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变态!
杨洪尿湿了裤子,嘴里啊啊大叫,声音颤抖的开始求饶。
“求求你放了我吧,大哥,大姐,大妹子,大姑娘,大佬,你放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我……我……我大不了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呜呜呜。”
杨洪此刻无比怀念自己以前没房没房贷的日子,没有这套房子,他就没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房贷,就不会因为没钱而发疯,更不会遇上这个变态女邻居。
他主动投降朝金莲举白旗,身子软趴趴的跪在地上,脖子高高仰起,一直向后躲着金莲的刀子。
他眼泪汹涌的滚出来,嘴里说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金莲好笑的将脸凑过去,“再也不敢了?你不会是等我一会放了你,你就去报警吧?没事,你尽管报,等我出来,照样将你捅成马蜂窝,我死之前,绝对拉你垫背。”
“……”
杨洪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还真是想着先逃过这一劫,然后跑去报警。
以前他都是瞧不起警察的,都是一帮和稀泥的人,不过也是因为他们的无能为力,他也才能越来越嚣张。
没成想有一天,他需要去警察那里寻求庇护。
呜呜呜……
让金莲看穿自己的心思,杨洪的心都凉了。
金莲拿着刀,又往里磨了几下。
脖子上的皮肉被割开,流淌出一排的鲜血,喉管就在下边一点,在往下一点点就会被割到,杨洪跪在地上看不了镜子,也能感受到刀子的存在。
“干嘛不说话?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你小子,果真不老实。”说完,刀子又慢吞吞的割了一下。
杨洪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等死嗯恐怖感觉,他大叫一声,“没有!没有的事!”
“我不报警,以后,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我再也不作妖了,你放了我,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赔罪,呜呜呜,只要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惹事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下贱,是我无知,我才是畜生,呜呜呜,你原谅我,真的,你原谅我一次,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我真的会改的。”
杨洪身子都抖成筛糠,脑子已经彻底蒙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也升不上起和金莲作斗争的心思。
要是知道这女的真敢杀人,打死他也不敢这么惹她啊。
“哟,杨先生也会知错啊?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反正我还没试过给人放血,本来还想试试看,看看一个人能流多少血才会死的。”
金莲又在杨洪的脖子上来回拉扯几次,在彻底割破他喉管的时候才将人给松开,收回刀子,后背倚着洗漱台,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刀。
杨洪彻底软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对不起,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迫害邻居,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一条活路,让我改过自新好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金莲低头看他磕了好一会,然后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揪起他的头发,话也不说,按着后脑勺就砸向地面。
杨洪被砸得两眼冒金星,“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真的还是假的?你每次都说不敢,回头又找茬,今天漏水也找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家吗?这漏水关我屁事?你家漏水你找我,你拉屎要不要让我给你擦?你脸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脸皮太厚,我给你割下来好不好?!”
又是哐的一下,杨洪被砸的额头都肿起一个大包,刚刚收回的刀也戳到他的下颌位置。
“不,不是的,是我的错,我家漏水,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我自己修,呜呜呜,别割我的脸,我自己修。”
都这时候了,活命最重要,什么钱啊房子啊,那都不是事。
有命的时候说钱和房子最重要,那是因为还没死到临头。
杨洪凭着本能求饶,又哭又喊,金莲说什么他都不敢反驳,连一点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再升起。
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有种预感,他要真去报警,这女的回头绝对马上捅死他。
到时候他都死了,不管凶手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无济于事,就算枪毙,他也活不过来了。
杨洪此刻的求生欲望已经达到顶峰,他不顾下颌抵着的刀,又哐哐哐几个响头下去,将自己的额头都砸出血来,随后左右开弓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看到你我就绕道走,你想把东西摆在哪里就摆在哪里,我再也不敢动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只要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杨洪嘴角都被自己抽破,脸颊高高肿起,嘴里溢出血,混着眼泪和额头上的血,看着可怖又恶心。
金莲满意的看着他自己抽自己,“你可得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别转头就忘了,今天我放你一马就当积德行善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又作什么妖,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知道,我一定记住,永世不忘,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