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码的生产日期早就模糊了,看不出是不是已经过期。
“曹尼玛的,那臭婊子真走运,这都让她躲过去,看那死样子估计连肚子都没拉,真是气死我了!”
杨洪生气的把那半包老鼠药甩进垃圾桶,气愤的坐在床头抽烟。
他越想越不得劲,满脑子都是杀死金莲的画面,狂躁的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整包烟都被他抽完后,他跑去跟厂里的经理请一个月病假,准备去跟踪金莲,尽快找机会把人弄死。
再不把人弄死,他自己都要疯了,杀死金莲仿佛成为一道魔咒,深深烙进他的脑子里,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他请假那么长时间,经理并不同意,杨洪争论不下,当场辞职卷包袱离开,宁愿丢掉工作,也要先把金莲弄死。
金莲很少出门,这几天一出小区,就发现杨洪在跟着她,像个小尾巴一样。
杨洪疯归疯,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他不会就这样直接冲出去捅人,最后自己也要坐牢简直得不偿失。
他买了几包新的毒药,弄了几只小仓鼠做实验,包包都能毒死鼠。
害怕又出现上次的乌龙,他拿了个小袋子,把所有药全都混在一起,毒上加毒,超级加毒。
只是跟了金莲好几天都没找到机会再次下毒,想翻墙进小区也不成,自从他翻墙被抓,小区里的监控又多装了好几台,他天天躲在附近,都看着他们在墙那头装的。
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他的情绪是越来越暴躁,离当街砍人也差不多了。
又蹲守一个多星期后,杨洪终于抓到金莲大晚上独自一人出门。
看到金莲开着车子出来,杨洪嫉妒得双眼通红。
他没钱买车,但不妨碍他认识车标。
“贱女人,把我害得那么惨,自己却开着一百多万的车子,我今晚一定要杀掉你!”
杨洪守了太久,什么耐心和理智都已经磨没了,身上早早藏了把水果刀,就等着人出现。
他丢掉手里的烟,脚尖用力碾灭,吐了口痰后,开着自己低价从一伙小偷手里买来的电车,快速跟上前头的车子。
金莲开得不紧不慢的,就是故意等着杨洪的破毛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人钓到一处无人的山上。
一心只想杀人的杨洪压根没有察觉出不对劲,还未必兴奋了好一会,终于守到了一个好机会。
车子开上荒山,连水泥路都没了,地上是被人为扩宽后铺上碎石头的道路。
杨洪为了不被发现,连车灯都关上,仅凭着金莲的车,一路未遂。
“臭婊子,大晚上来这种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是过来跟哪个狗男人幽会,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这么有钱,肯定出去卖了,贱人,做了鸡还这么猖狂!”
杨洪一路臭骂,见金莲久久不停车,心情愈发狂躁。
就在他低声骂人的时候,前头的车突然加快速度冲了出去,他都没反应过来,车尾灯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角处。
“草?!”
杨洪晃过神来,立马打开车灯扭大油门冲上前去,哪还见车影。
“踏马的跑这么赶着去死啊,等我追上你我捅死你!”
进山的路就这一条,杨洪也不怕跟丢,骂完了就加快速度追上去。
以防万一,他再次将车灯关上,避免被提前发现。
他怒气冲冲的开车追到拐角处,一束强光就照到他脸上。
杨洪下意识急刹车,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金莲打开天窗站起身来,支出一个脑袋,朝杨洪大声喊道,“你这死变态,这么喜欢跟我,说你不是对我图谋不轨也没人信啊。”
杨洪适应了亮光,放下手去。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他也丝毫不慌。
“贱人,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硬不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玩意了吗?我呸!”
杨洪边骂,边开车靠近,水果刀就在他的皮带上拴着,只要能靠近人,刀子一抽出来就能捅死她。
他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捅人的动作,就连捅完人怎么毁尸灭迹他都想好了。
只是他刚刚靠近一些,金莲就坐回驾驶座上,油门一轰,车身像箭一样飞出去,哐一下把杨洪撞飞起来。
“??!”
杨洪的大脑瞬间宕机。
明明他才是要来杀人的,怎么被人反撞了?!
飞到半空中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清醒不少。
是他自己这段时间太急躁了,心里就知道杀人,早就忘记了自己以前差点被这女人杀死。
“……”
完了。
杨洪感觉自己眼里的一切都在慢动作播放,人从地上飞起来,又慢慢的重重的砸到地上。
撞飞他的车停在不远处,车头都不转,一个倒车入库,又冲他碾了过来。
车轮从他身上重重碾过去,杨洪清楚感知到身上骨头被砸碎的声音。
金莲踩下刹车,又从天窗上探头出去,“嗨,亲爱的朋友你还好吗?有没有买医保啊?你这样去医院,自费很贵的。”
“……”
买你全家的医保!
他都要死了,要医保还有什么用?
杨洪趴在地上,腰部的位置怪异又恐怖的凹进去,地上到处都沾着血,被撞飞的小毛驴就躺在不远处。
他没力气抬头,虚弱的掀起眼皮,勉强能看到金莲的脸。
他不停地吐血,一半伤的,一半气的。
“嗨,看你这样,我想医保对你也没用了,你可能需要五保证明,五保火化免费的咧。”
金莲耸肩摊手,表情极尽讽刺。
噗。
听到这话,杨洪更是吐血吐到停不下来。
“你……你……你杀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的下场,还轮不到你一个死人来管,有空管我,还不如多求求我,让你死个痛快的好,一口一个贱人,我能有你下贱?癞蛤蟆还想装青蛙王子,除了都会呱呱呱,你和青蛙有哪里像?”
金莲弯下腰又坐回驾驶座上,油门一轰,又冲着杨洪而去。
车轮避开他的致命位置,从下半身无情的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