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了。”
厉觐行看着湖里的水，水暗的发黑，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有多深。
岸边一条鱼儿摆着尾巴，伸手就能捉到，像是故意诱惑人去抓它，回去煲鱼汤。
他盯着那条鱼，和鱼旁边，很快移开目光：“现在天冷，水寒凉，我这就叫人来打捞。”
“不用，我可以。”苏岑期待地盯着幽暗的水底。
“怎么让你一个女孩子大冷天的下水，我来吧！”
“你受得内伤还没好全，一边去。”
“祖师爷让我来的，这就是我负责的事。”
俩人争论的功夫，那条鱼又游到了他们眼前扑腾。
两人正抢着下水，谁也不理会那条鱼还有鱼边那个越来越焦急的水鬼。
一个大爷跑过来，指着那块牌子怒气冲冲：“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地都往湖边跑，这么大一个牌子看不到吗？”
“这里出过事？”苏岑问道。
也不怪这里会气息混杂。
“这里经常出事，前天刚有个漂浮起来的尸体，还没下葬，你们又来找死。”大爷心有余悸：“想想你们正等着归来的家人，真要出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说到这，眼眶红了。
他的孙女，就是被水鬼拉进水里活活淹死的，他隔段时间就会来湖边看看。
看到了有人来湖边，总会来提醒，免得又像他孙女一样。
厉觐行温声道：“我们不下水。”
“不下水就好，最好离这远远的，这里有拉人的水鬼，每年都有好几个被拉进水里去了。 附近的人知道后都不敢来这了，最近都是外地来的人。你看，这牌子都提醒的这么醒目了，还有人下水游泳，屡教不听，最后命都给搭进去了，你们可不要拿着自己的命乱来。”
苏岑看着那块牌子，建议：“你把这个牌子换种方式提醒，记录最近几年死亡时间和死亡人数就行了。”
最直观的数据，才最醒目。
就像是事故多发地，路上发生了多少起事故，司机开车子经过时，自然小心再小心。
大爷闻言，眼睛一亮，不住点头：“好主意，我这就回去准备。”
等大爷一走，苏岑看向趴在岸边，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的女孩。
她的身边，那条黑色的鱼还在扑腾。
“是你在害人？”苏岑蹲在岸边。
女孩趴在这好一会儿了，闻言眼睛亮亮的：“你看得到我呀？”
“看得到。”
女孩咯咯咯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姐姐，我好孤单啊！你下来陪我玩啊！”
“你落水多久了，来水边干什么？”
女孩歪着脑袋回忆，脸上浮现出痛苦：“我是跟着朋友过来这里玩的，不小心掉进了湖里，他们站在岸边看着我，都不拉我一把。后来，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在水里，水好冷啊！”
“自己死了，为什么还要拉别人下水？”
“拉我下水的水鬼说，我不想困在这里，就要拉人下水，她还教我用阴阳鱼这种方式做诱饵，其他水鬼都离开了，我在这等了好久，太孤单了。”
女孩诱惑：“哥哥姐姐来玩呀！我给你们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