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了还死性不改，你可真是枉为人。”
姜老夫人语气冷酷：“属于姜家的，该还了。而你，也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闻如海看着这张哪怕老了，依旧骄傲的脸：“什么？”
姜老夫人目光一瞪，眼神凌厉：“我说，你欠姜家的，欠我儿子跟孙子的，该加倍奉还了。你因为姜家拥有了一切，却心怀歹念，连亲孙子都不放过。我当初能给你，自然能拿回，省的你继续祸害人。”
闻如海手指微颤，声音弱了几分，苦笑：“我都这样了，你对我还是这么狠心。”
自己还没死，就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夺走，这冷酷性格还是没变。
姜老夫人冷声道：“我只后悔当时还不够心狠，没将你直接送进监狱去。”
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在商场里沉浮的人，从来就不是恋爱脑，傻白甜那一类。
更不会对一个人渣心软半分，哪怕自己对他有过爱。
该赶尽杀绝的时候绝不含糊。
否则，她早就被商场上的人精吃的渣都不剩。
闻老爷子喘口气，直直地看着她：“好歹夫妻那么多年，你就一点情面都不留？”
姜老夫人哼道：“自己是什么垃圾，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脸让我留情面，你有脸吗？”
姜夫人看着婆婆，满眼崇拜。
还是第一次看婆婆这么飒的一面，骂人都这么霸气。
真是杀人诛心呐！
闻如海被骂的脸如死灰，知道她说到做到，只得妥协：“那些产业我也带不走，本就是留给你和孩子的，只希望我死了，你也别再厌我了。”
姜老夫人冷嗤：“祸害遗千年，放心，你还死不了。”
女鬼愣愣地看着这个哪怕老了，依旧从容淡定，眼神坚定的女人。
目露崇拜。
因为她的自身魅力和自信，不会去依赖谁，自然不会受到男人的欺骗和伤害。
而她，差点又被这个人渣欺骗，以为他真的是不得已的，是因为姜家的逼迫。
自己真是傻得可笑又可悲。
苏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解了气，就去地府吧！”
女鬼精神一震，点头。
苏岑带着助纣为虐的道长离开了，这样的祸害，得好好收拾。
事已真相大白，姜夫人知道婆婆会为儿子讨回公道的，也带着儿子离开了。
姜老夫人达到目的，强制让闻如海签了合同，将他的产业全部接手，没作停留。
顺便把外面的管家保姆等工作人员也遣走了。
等人全部离开，只剩下闻绪和女鬼。
女鬼正在琢磨着怎么报仇，人渣都虚弱成这样了，可不能一下子就整没了。
闻绪脸色苍白。
原本以为老头子的一切都是留给自己的，哪知道最后还是成了姜家的，他努力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脸色沉了下来，卸去了伪装，愤怒地看向一直讨好的父亲。
闻老爷子早已是强弩之末，气怒攻心，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
原就是撑着一口气，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干枯的手无力落下去，坐在那里，整个人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