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的时候,苏岑看到空了的位置,随口问道:“君临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厉惜音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妹妹去找那个叫时简言的小哥哥了。”
厉觐行心里一咯噔,这就开始了?
苏岑闻言,脸色一变:“糟糕。”
……
就在两个小时前,厉君临杀气腾腾杀到了时家,冷着脸,盯着不明所以时简言。
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人女孩都找上家门了,肯定不是简单的事。
时家人目带谴责,齐齐盯着时简言。
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把一个小姑娘气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我真没做啥,别这么看着我。”
时简言心情复杂,看着指着自己的厉君临,他也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会有一种宿命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忍不住去接近,去寻找答案。
可他,不知道原因。
时母看向这个突然到来的女孩,心惊胆战:“妹子啊!我儿子我最清楚了,特别正直善良,品行端正,绝不会去故意伤害谁,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厉君临冷笑:“的确正直善良,没有比他更正直善良之人了。”
他对谁都仁义善良,心怀天下,却唯独对她,心狠残忍。
明明是夸,听起来却满是嘲讽。
时母尴尬道:“那就是误会了,有误会及时沟通,说清楚了就好了。”
时简言想起被故意烫伤的手,心中疑惑不已,他正好要了解清楚,哪里惹到她了。
“妈,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别担心。”
时母瞪了他一眼:“别欺负人家。”
“知道了。”
时简言心想,到底谁欺负谁了。
他拉着厉君临就走,再这么下去只会更加混乱。
厉君临被拉着的手一僵,就这么被拉走了。
时母在后面喊道:“有误会说清楚,赶紧解决,别伤人家小姑娘的心,早点回家。”
时简言走的更快了,直到出了家门,才松了口气。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你不高兴了?”
厉君临此时心绪紊乱:“临渊,没想到会落到我手上吧!”
人带出来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杀了他,证明自己并没有心软吗?
时简言一脸茫然:“啊?”
厉君临还被他拉着,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很是烦躁:“别跟我装傻。”
他这随意一甩,却忽视了,自己此时的力气有多大。
这一甩,时简言直接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接着是难受的闷哼。
厉君临此时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对付这个让她被困地府千年之久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被甩开的人经受了什么,语气冰冷,还带着不甘心:“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如果可以,我想让你也尝尝被关在地府千年的滋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发泄了一通,却没有动静。
她烦躁地看过去,才发现时简言被甩在地上,脑袋刚好磕在花坛的边缘上,破了个口子,正在不停地流血。
血摊了一地。
人也已经昏迷不醒,因为流血过多,生气似在慢慢流逝。她颤着手过去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怒气被恐慌取代,她抖着手,很快又握紧:“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依旧没反应。
厉君临脸彻底白了:“你不是神仙转世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你起来啊!”
时简言刚从混沌中苏醒,此时飘在半空中,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和一旁煞白着脸的女孩,说着让他一头雾水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要说自己没事,可他说的话她显然听不到,也触碰不到。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难道他这是,灵魂出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