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道士以为风险解除,松口气的时候,周围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暗处的东西像是被激怒,客厅里无端吹起了邪风。
周围本东倒西歪的桌椅和杂物,被风托起,劈头盖脸朝他们身上砸来。
穆先生举起手挡住脸,被这奇异的一幕吓懵了,狼狈地往后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头发散乱,形容狼狈,身上变得脏污不堪。
老道士也是一身狼狈,胡子都打结了。
手中的桃木剑断了,那些香烛也都灭了,唯一剩下的还有点用处的符纸,被刚刚的狗血泼的面目全非,失去了作用。
只有一旁的苏岑和陈老板,只离他们两步距离,依旧淡定从容,毫发无损。
连头发丝都是那样的顺滑,仿佛刚刚的暴风没有发生。
陈老板笑的憨厚:“穆先生,你还是到苏大师身边来吧!”
他可真机智,知道这里谁才是大腿,及时站在苏大师旁边,才没被刚刚的“暴风骤雨”给波及。
这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加上刚刚是这个女人的提醒,才让王道长化危为安。穆先生这下不再迟疑,站在了苏岑身边。
“快,黑狗血给我。”
老道士面色大变,顾不了那么多,不再迟疑,端起小孩手中的黑狗血,朝前方泼出去。
斑斑血迹,跟小雨点似的,撒得到处都是。
耳边传来奇怪的笑声,像是在嘲笑。
苏岑不得不提醒:“你泼错方向了。”
她伸手往一个方向一指:“小鬼头在那。”
老道士老脸一红,却是挺直腰杆,正气凛然:“只怪敌人太狡猾,我这是一时落下乘,待我再做些准备,一定能斗赢。”
“师父......”
小孩子看着那几个血点,都要委屈哭了。
那可是他拼着被八只狗追着咬的风险,才弄回那么一点点,半个小碗都没装满,就被这么浪费了。
老道士看向小孩:“三两,师父给你的镇魂符呢?”
小孩子赶紧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递过去。
老道士抢过去,将瘸了腿的桌子靠墙壁放好,将香烛点燃,将符纸贴在桃木剑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急急如律令。看招。”
苏岑:“......”
这个老道长可真是执着。
她被这个小孩给吸引住了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可怜的小孩子,瘦瘦小小的孩子,头发泛黄,看起来营养不良。
乖巧又机灵。
“你叫三两?多大了?”
小孩仰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面前温柔又好看的大姐姐:“是的,三两是师父给我取的名,今年十一岁。”
苏岑蹲下身,手指抚上小孩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上,不止是被狗咬伤的,还是不少旧伤,一看就吃了不少苦:“疼不疼?”
“刚开始疼,现在不疼了,这些旧伤,都是练功的时候伤的。”
小孩子不在意地挥挥手。
陈老板看着都觉得疼:“咬成这样,要是感染了怎么办,得赶紧去医院,打个疫苗,把伤口处理了。”
老道士在一旁哼道:“小孩子不吃苦,怎么能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