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而已，给她退了。”周缪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满这个新经理的小气劲。
就这么点钱也抠抠搜搜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格局这么小怎么帮自己赚钱。
男人被这一瞥，是有苦难言。
一个三十万是小钱。
要是十个三十万，一百个三十万，一千个三十万必须马上退，哪能退得了。
这么退下去，美容院别开了。
周缪守着前台将三十万退回到女人卡上，柔声道：“姜小姐，就算于菟不在，我们的服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依旧让你宾至如归。如果需要，我们还能为你提供上门服务。”
女人拿回卡，随意扔进包里，放下话。
“我不管于菟为什么离开，我告诉你，失去于菟，是你最大的损失。你要清楚，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不是你这个所谓的幕后老板。
当然，只要于菟回来，我就会回来继续花钱，不回来，你这的服务再好，我也就不会再来了。”
对她来说，花钱就是买舒心。
为了于菟这个朋友，花钱也花的开心。
至于维持美貌身材，只要有钱，选择多的是。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于菟在哪。
电话一直打不通，这让她很担心。
周缪脸色变了几变，这关系还没攀上，还被一通数落，晦气。
偏偏这还只是个开始。
果不其然，听到可以退钱，很快就有几个顾客汇聚了过来，让周缪这个老板把自己充值的钱给退了。
三十万退了就退了，这一天让她退个几百万，周缪当然不愿意退。
顾客一听不让退，不干了。
同样是顾客，别人可以退，凭什么我不可以退。
这不是区别对待是什么？
这钱必须退。
一帮人围着周缪就是一顿输出。
一群女人的战斗力，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经理见此，赶紧溜了。
他提醒过，周缪不听，那就自己忍受吧！
他可不陪着。
周缪被吵的头疼，被逼无奈，只能给这些人把钱退了。
这下深刻体会到，经营一家店有多不容易。
原本只知道美容院赚钱，可以让她过着豪奢的生活。
此时才发现，这全是于菟的功劳。
没有于菟在，这些大客户怕是留不住了。
那她如今花钱如流水的纸醉金迷日子，靠谁维持？
她那言听计从，没啥本事的丈夫？
外头那些情人？
算了吧！
她决定去看看于菟，看能不能把人带回来。
……
维安处。
李处长亲自来看于菟，语气和缓了不少：“周缪女士想见见你。”
调查已经出来，于菟确实有利用男色给美容院拉人头的行为，对于客户的要求有求必应。
只是，没真出卖身体来发展客源。
那些官夫人跟于菟之间，顶多算是暧昧关系。
于菟不过是被那些遭到丈夫冷落背叛的女人当疗伤的对象了。
这也是登门调查时，那些女人支支吾吾的原因。
这事吧！就算警察也管不着，毕竟没构成犯罪，他自然也不能再把人关着了，于菟随时可以离开维安处。
只是他现在这样，哪也去不了。
于菟四肢敞开，趴在那，全身骨折，难以动弹。
听到周缪来见他了，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爬起来。
如果刚进来，她能来见他，他很开心。
如今，知道她终于愿意来看看他，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开心，甚至觉得憋闷委屈。
李处长蹲在于菟面前，看着这只可怜兮兮的兔子，问道：“要见她吗？”
于菟闭上眼睛，嘟囔道：“该还完的还完了，我不想见到她。”
这么些年，他每天都很忙，没停下来休息过。
如今闲下来，才知自己的不容易。
而主人，不曾体谅他为了赚钱有多拼，有多不容易。
她甚至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
如今来见自己，他对她那么熟悉，又怎么不知道原因。
不过是美容院需要他。
需要他继续赚钱，来供养她纸醉金迷的生活罢了！
他冷冷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要是自己没有用处，只怕早就被当垃圾扔了。
到了晚上，李处长又来了。
“她还在，不见到你不愿意离开。”
于菟疲惫地睁开眼睛：“让她进来吧！”
既然她不死心，那他“成全”她。
他也需要与她再见一面，与过去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