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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忍不住道:

“我都说了人家有专门的仆役干这个,怎么可能花钱用你?”

堂远:“你看你这人,还没开始呢就泼人冷水。”

柳承赌气道:“我说的是事实。

到时候白跑一趟县城,还耽误家里的活计。”

“二姐,你看他,越来越招人烦。

自家兄弟怎么总打击我呢?

我的实力有目共睹啊!”

菱角拧着堂远的耳朵教训:

“叶老三,你二姐已经不是去年的你二姐了。当我好糊弄呢?

大哥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搞幺蛾子,怕不是又想掏大粪?

我告诉你,省省你那黄粱大梦,老老实实给我下地干活。”

堂远还想挣扎一下:

“二姐~用你睿智的脑袋想想,我不也是为了家嘛!”

“二哥也没用!大哥出门一个月,回来都清明了。

家里多少活心里没数啊?还想躲?

大哥在外边累个半死,总不能还让他回家拉耧车去吧?

你们听着,大哥回来后,地里活先别让他沾手。

怎么也得好吃好睡几天缓缓。

咱们就那一点点地,一口气就种完了。”

柳承趁机问盼儿,开春得多少种子?他得算计银钱。

堂远最终孤零零战败,不过总算有件让他开心的事,那就是去买粮。

烧荒那几天,大哥他们俩已经规划差不多了。

此时盼儿一条条摆出来,到时候带钱去买就行。

“三亩地都种小麦,地薄,种子买八十四斤吧。

开荒地七分种黄豆,买五斤好了。

剩下半亩地糜子,种子买二斤就行。谷种不好定啊。

开荒地那样的,按照一亩地四斤到五斤。

四哥,万一种子太贵,就少买点,咱们种点红小豆、黑豆什么的。”

“嗯,我记下了,咱们先弄着,看进度再说。”

雅儿举着小手问:

“四哥五姐的事儿说完了吗?”

菱角问:“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事儿?”

雅儿:“我也是个大活人呢,怎么不能有事?”

堂远:“你充其量就是个小活人,说吧,要干啥?”

雅儿嘟了嘟嘴,排行最小也不是她想要的呀!

“就是咱家的兔子,是抽时间再做几个兔子笼,还是把大一点的卖掉呀?

要……装不下了。”

堂远瞪圆了眼睛问:

“该不会是母兔子又要生?”

雅儿点点小脑袋:

“我看着像,反正早点准备着不亏嘛。”

堂远站在炕上激动了踱了两步,复又坐下嘿嘿乐。

“二姐,承哥,这就是天意啊!

哈哈哈哈~卖兔子,我拉车去县里卖,然后直接用卖兔子钱换粮食。

咋样?咋样?”

左右显摆的堂远,实在有点儿没眼看。

菱角深呼吸一口气道:

“去,明天你就去!

早点儿消失在我眼前,看见你就烦。”

“你看谁不烦?卢换那样的?”

“哎呀你要死啊?

什么玩意儿就往一块扯?

滚,现在就给姑奶奶走!

叶堂远,你快点跑,没准儿能追上大哥呢。”

堂远摇头晃脑地:“我不,我就要明天走。”

“啧啧~柳承,无赖劲儿咋还传呢?”

柳承无辜道:

“二姐!咋还能怪我呢?

最近我可老实多了好不好?”

几人说说笑笑,大哥离开的影响在逐渐减弱。

劈柴的,收拾院子的,做衣裳的,下地窖整理白菜的……

另一边的叶青竹,跟在青壮队伍中快速前行。半下午就走到了县城。

里正将人送到后,还要跟管事的核对名册等事物。

城边放着一堆木头草席,已经赶到的人都动手开始搭建草棚了。

这就是他们接下来一个月要住的地方,想要晚上有地方睡,就得自己动手。

当然每个村都不缺人手,喊着号子吆喝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完事儿。

叶青竹在人堆里,是最年轻的。

当然这个年纪出来的也不止他一个。

年轻人聚在一块可聊的话题多,不如那些个成了家还有上了年纪的人什么都说。

当然前几天还不熟悉的时候,都是一个村、一个镇的打交道。

当天晚上的劳动是不算在服役日子里的,唯一的好处就是领到第一顿吃的。

杂粮面窝头,还没叶青竹的拳头大,每人每顿两个。

细细的白菜丝飘在一口大锅里,锅底都清晰可见。

就是咸盐水放了点菜。

这怕不是管事的开了大恩,担心服役的百姓吃窝头被噎死吧?

不管怎么说,菜汤子是温热的。

杂粮窝头剌嗓子,也没见谁舍得掉地上一颗渣。

晚上的大通铺里,人人都缩成一团睡觉。

草席子虽然能挡风,但是这个季节毕竟还冷着。

叶青竹将双手枕在头下,看着随风晃荡的一条枯叶。

耳边传来一阵阵各异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声音比夏天的青蛙还吵。

这么好的通风,也挡不住杂合在一块的臭味。

有汗臭,有脚臭,还有不知道谁放的蔫屁。

重回这样的环境,叶青竹竟然觉得有点心安。

谁让他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这样又脏、又臭、又冷、又吃不饱的呢?

他亲眼看着大湾村口的小房子建起来,甚至在里边住了大半年。

还是现在这样更让他放松啊,果然他是适合泥里打滚的人呐!

沉沉睡去的叶青竹,对即将到来的出工开始期待。

就是梦里身边还围着六个人,叽叽喳喳的喊着“大哥”。

正月二十七,护城河的清理正式开始。

天还没亮就被粗鲁地叫醒,像农村喊猪一样。

照旧是窝头咸菜汤,吃慢了都可能被打。

管事的拿着人名册喊名字。

管事的旁边放着各种工具,分到什么就干什么。

工地上还有十名手拿皮鞭的监工,如果有偷懒的,小皮鞭落下来,即便穿着厚衣裳也能疼到咬牙。

叶青竹被分到了最不好干的挑担,装淤泥的大筐是特制的,一担子能有一百二十斤。

更何况工具都不是新的,扁担吱扭着响,筐子像要散掉的。

早上的河道还有冰,刺骨的寒意攀过小腿肚直冲膝盖。

挖河道的需要下到里边,冻干的淤泥现在成块,是最好清理的时候。

护城河边听着怪热闹,闲着无事的还要在旁边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