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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挠挠头:“不是有石碓子嘛?!”

福禄:“不好用,慢。”

长久撇撇嘴:“你做这个就不慢了?”

福禄叹了下气道:

“你死了,石磨都还在,我给我大哥的孙子留的祖传家当!

问问问,过来帮忙。

你爹咋还不回来?”

长久嬉皮笑脸地:

“你看你,又生气了。

气大伤身,来,给兄弟乐一个。

好嘛,你不乐我给你乐一个。

我爹回不回来都不影响咱俩的感情。是不是四哥?”

福禄一锤子砸下去:

“离我远点儿,我跟你没感情。”

长久转头又去调戏四哥:

“在大湾村,一起尿过的就都是兄弟,等以后长大了,咱都是一样的尿情。”

柳承瞪了眼睛问:“啥东西?!”

长久得意洋洋道:

“一起撒过尿的交情,尿情!”

真是砸石头的声音都挡不住他嘚嘚。

福禄:“你可闭嘴吧,再不好好扶着,咱就是说砸掉你一只手,我就是你手足了……”

兔子房的俩人腿都蹲麻了,大花就是剧烈喘气,像拉屎一样使劲儿,然后屁股那儿没有动静。

如此反复,俩人越来越麻木。

堂远咬牙道:“小七,要不你逮住它,我给它拽出来算了!

这玩意儿,看着也太难受了。”

雅儿皱着细长的眉犯难:

“就那么一点,你也揪不住啊,总不能把手伸进去掏吧?”

然后堂远开始在兔子房溜达,上茅房,抓小兔子说话。

雅儿托着腮等啊等,大花好像攒足了力气做最后一搏。

兄妹俩紧张地看着,透过木头缝隙鼓励它。

小兔崽出来一点点,由原来的露着红枣大小,到现在能看出来是半个脑袋。

兄妹俩太过关注大花的屁股,没注意到母兔子眼神越来越涣散。

生出来一半,再也没有了动静。

此时已经快酉时了,叶家还没吃饭。

“三哥,大花好像不行了。”

堂远顿足道:“好像是断气了,不咋是时候呀,这个时辰没办法卖掉。”

盼儿没等到兔子,切好的萝卜也得下锅呀。

一大锅的煮萝卜块,那个浓郁哦,前后院都闻得到。

菱角进来喊俩人吃饭,张嘴就是一句:

“咽气了没有?”

……

堂远可惜道:“刚死的,还热乎着呢。”

“太好了,来来来,我这就扒了它的皮。

哦,对了,你们洗手吃饭去,我很快。”

堂远:还得是二姐,真~大气!

雅儿:“二姐,剖肚子时候小心点,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菱角应了一声“知道啦”,手起刀落,这个顺溜哦,生怕谁跳出来阻止她似的。

菱角边收拾兔子边喊盼儿:

“起锅烧油啊盼儿,再搞点萝卜!”

二月初九的晚上,俩屋七个孩子闻了一宿香味。

一早醒来是个阴天,盼儿将凉透的锅烧热,加紧做了菜团子。

三哥昨晚都睡下了,又爬起来跟她们商量进城。

兄妹几个向来同甘共苦,如今大哥却独自承担徭役重担。

就算堂远不提,菱角也想走一趟的。他们从未跟大哥分开这么久,心里不踏实。

虽然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听话,盼儿有惊无险,家里家外的活计没怎么耽搁,可她还是惦念大哥。

菱角一想,老三路熟,在县城也有认识人,他去也是一样的。

菱角不得不留在家,十一那日还得去镇上买种子呢。

到时候肯定不少人,她要是去县城,家里这几个小的抢不上咋办?

堂远烫得舌头在嘴里胡乱搅和,好歹吃饱肚子就赶紧出门。

带上一瓦罐萝卜炖兔子,以及一身二姐的衣裳还有十个菜团子。

刚寅时正,天还没亮呢。

送了堂远出门,并叮嘱他帮忙问问县城是否有姜种卖。

盼儿打着哈欠用冷水洗脸。饭菜都是现成的,小姑娘用烧火棍在地上画图。

西边园子先种葱蒜白菜,蒜不怕冻,但是家里不多,还得去集市上买点。

葱籽是小顺村带过来的,比燕州本地葱好吃。

白菜之后要种萝卜和瓠瓜、丝瓜……等野菜露头,能吃的就多了。

算上韭菜和芹菜,半亩地也用不上呀……

对了,还有芥菜,今年多种一些,冬天拌菜多些味道。

小七要一分地种草药,刚好剩下半亩左右,可以种黍子。

当然在大湾,也有人叫糜子或者大黄米。

盼儿坐在堂屋的小凳子上做规划,过了有一刻钟,其他人也开始穿衣叠被。

县城边的棚子里,咳嗽声一夜都没断过。粮少活儿重,很多人在艰难支撑。

更役过半,河道的清理还远远不够。

一大早上工之前,监工就通知下来,明日起,晚上要多加半个时辰。

敢怒不敢言,说的就是当下。

好在管事的还给他们留了点希望,窝头由每日两顿改为三餐,每人每顿可以多领一个。

为了几个窝头,他们轻易就接受了多出来的半个时辰。

他们当然知道这不公,不过这又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叶堂远到护城河边还没到巳时,想找人只能等午时他们休息后。

堂远找了个向阳背风的地方站着,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大哥的身影。

不过他注定看不见,因为此时叶青竹和邵怀筠几个,正在河道里挖淤泥呢。

河道里面晒不到多少太阳,现在还不到春暖花开,之前在河道儿里边干活的,有好几个老头爬都爬不起来了。

没办法,为了准时结束今年徭役,管事的官员只能让手下监工调整人员安排。

年轻的全部下河道,上边留些老弱挑淤泥。

邵怀筠背后的伤刚有些结痂,寒气入体后就有些发热。

众目睽睽之下,叶青竹有心想帮,但是人少了挡不住监工的视线。

邵怀筠还反过来宽慰他,一点皮外伤而已。

叶青竹不知道邵怀筠有功夫在身,只是感叹他的身体底子可真好。

换了别人折腾到这份上,不倒下也得脱层皮。

反观邵怀筠,除了有点消瘦,行动并没有受影响。

“怀筠,你长这么壮实,小时候吃仙丹啦?”

叶青竹到底没忍住,邵怀筠的一身肉疙瘩,他同样是男子也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