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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五段:海那边的情况

如果说外面是仙境的话,稷下学宫里就是——大学城。

在这里随处可见身着书生袍的男性,以及扎堆的花枝招展的汉服女子,手提书袋或考箱,有的背后还背着硕大的经笈,周遭的环境虽然尽可能地仿古,但不时露出的空调外机还是彰显出了现代性,偶尔穿过的几辆车更是加深了这一点。

一群高中生大学生年纪的人投来困惑的目光,显然对这一行“奇装怪服”的家伙感到好奇。“城隍的参观证明弄好了!”姜文景挥舞着手中的黄纸,“是不是还要跟讲堂里的先生说一下?”“不用,又不会带他们去什么机密实验室。”苏励草草翻看了一下,把黄纸塞给姜梦虚,“像什么周易课堂,八卦课堂,让他们看看也无妨。”

“慢着!”神乐捂着额叫停了两人的私语,“周易和八卦的讲解不都应该是机密!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不太好?”“啊,那是你们螺旋塔没什么人研究这方面的家伙罢了。”姜文景一脸淡定地说出了让神乐整个人都不好的事实,“在我们这周易八卦是必修课。”

毕竟两边情况不一样呢。姜梦虚观察了下神乐的脸色,一脸的不可置信,阴阳师好像是要学周易的吧?看来她当年没少在这方面吃苦头。“毕竟相关研究资料几乎全在我们这边,螺旋塔也不是所有人都必学这几门,我们这边学术能力强点也是很正常的。”“别说了,我当年但凡有个周易老师······”

神乐去一边自闭了,倒是Archer凑了过来,“不是说带我们去道盟的中心吗?带我们去这个······”Acrher斟酌了一下用词以更好地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这个大学,干什么?”“虽然有直属武装力量,有独立行政机构,有属于自己的属地,有属于自己的稳定经济系统,有得天独厚的产业,但道盟名义上,还是个学术联盟。”

Archer这个键政人当然不会信这套说辞,若是藤野所言属实,这个道盟已经无异于国中之国,放在任何国家这都是不可容忍的事,真亏这个国家还能忍住。“听说昆仑山里有一块地区叫做死亡谷,那里长期驻扎着一支部队,”沉默寡言的Saber都主动说话了,“外界流传说是因为死亡谷环境太恶劣,为了防止当地牧民误入才驻扎的部队,现在来看恐怕不是如此吧?”

苏励耸了耸肩,“这件事我无可奉告,不过道盟所在的亚空间确实在死亡谷里面。”Saber也就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难怪老叶说让我注意······快十年过去,道盟与政府的矛盾愈发尖锐了。“话说回来·····”远坂突然跑到藤野耳边耳语,“我听说70年前中国弄的文化大革命,本意就是针对道盟——”“那事太过久远,就算是我也没相关证据。”藤野摇了摇头。

远坂哦了一声,不说话了,这事肯定是中国机密,还是少谈比较好。

“总之,既然是学术联盟,中心肯定是学校行政楼啊!”苏励指了指远处最高的那栋楼,“就是那。”他点了点那边,“梦虚文景,你们俩去叫摆渡车!”“好的。”“这种事一个人去就够了吧?”苏励把眼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姜文景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执行命令。

见二人走远了,苏励这才转过头,“这方面的事,还请不要跟小家伙们说。”“我倒是能理解的啦······”藤野把手一摊,“但这些事还不是他们早晚要面对的。”“能拖一会是一会吧,”苏励的眼神中满是慈爱,“武平走前就托我照顾好两个小家伙,养了十年多,跟我自己的儿女一样······”

“煽情的环节先打住!”施法前摇被藤野粗暴地打断,“我是没当过家长啊,但是这事既然早晚要面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们?你应该也清楚她的特殊性绝对不会允许她脱离时代的漩涡吧?”“所以说很苦恼啊······”

后面的谈话又变成两人才能懂的谜语,让远坂神乐两人瞬间失去了兴趣,转头开始研究起了地图,“这大学可真是够大的,山啊水啊楼啊,怎么连瀑布都有?”“应该是为了悟道准备的吧,日本不也有什么瀑布下修行。”“欸——这教学条件感觉比时钟塔都好了。”······

暂且不管那边的两只,这边的话题逐渐转向了育儿,“所以说真的很麻烦啊,文景青春期的时候处处和我作对,梦虚可比她乖多了······”“性格差异呢,针对不同性格还要用不同的处理方法,谈几句话下来感觉寿命都能缩短十年,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雷······”

眼看着两人越聊越投机,Lancer终于忍无可忍,“你俩给我适可而止!”“诶?”“明明是两只处男,在我面前谈什么养孩子,你们是脑子抽了才能得出‘孩子就应该放任自由生长’的结论吧!养花还要时不时浇水施肥呢!”

所以不是打断他们两人越聊越歪的话题而是加入吗!Archer和Saber的表情完美阐释了什么叫“想吐槽又不敢说”。

“好像有些道理······”“你自己不也是处女嘛?!”“处女教育经验也比你们两个门外汉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路过的学生聚成一个半圈,看热闹是人类最本能的行为。所以那两人怎么还没回来,找个摆渡车要那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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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往前拉一点。

“真是的,”姜文景跟上姜梦虚的脚步,“这种事我们早就知道了啊,老苏还把我俩当小屁孩。”“可能无论过多久,在苏前辈眼里我们都是小孩吧。”“是的哦,迈儿当年高中时我都感觉不真实,原来不知不觉间我都这么老了啊······”真正的过来人发出感慨,“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明明身高都比我高了,但想起得总是那个喊妈妈的小孩呢,可怜他母亲,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caster的表情变得伤感,毛笔尖落在了地上都不自知,“是我对不起他啊······”

爱,真的沉重!姜梦虚最后在心里做了个总结。

摆渡车站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只有几辆小车停在那,毕竟道盟都多少年没有客人了,寻常学生也不会花冤枉钱坐摆渡车,导致偌大的车站只有一阵朗朗读书声。“他还在这里读书呢,还真是用功。”姜梦虚感叹了一句,而姜文景则是偷偷呸了一声。

拍了拍不透光的玻璃,“姬祀,帮忙调一辆摆渡车。”

里面的人没反应,只有绵绵不绝的读书声。“这家伙,读书又读忘神了。”嘴上虽然在抱怨,但姜文景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妹妹的嘴角有笑意,眉头锁得更紧了。“喂姬祀,姬祀,听得见吗?周祀!”

玻璃门被拉开,“我们家早就改回姬姓——是你啊。”

里面是一张相当帅气的脸,若是愿意涉足娱乐界妥妥的男星——不,应该说比男星更受人欢迎,毕竟那群矫揉造作的男不男女不女星可没有他这如沐春风的气质。“你若是肯把名字说出来,我早就把窗户打开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哦,文景前辈也在啊。”

姜文景的不爽几乎写在了脸上,“啊——是周祀啊——”“我们家早就改回姬姓了。”姬祀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才回来的,需要带人参观道盟。”“参观——啊······”“只是来这几天,不会打扰到你的。”“那样就太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份既可以解决实践课还能看书的零工。”“你怎么老是记得书啊,这次又在看什么?”“就是这本《海错图》。”“国家图书馆的扫描件吗?我也看过呢,作为一本博物学古籍确实很棒。”“是啊······”

姜文景额头青筋暴起,强行挤进两人的中间,“哥你干什么啊?”不理会姜梦虚的抱怨,姜文景伸出手,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摆、渡、车、的、钥、匙!”

“啊······抱歉,聊到感兴趣的话题跑远了。”姬祀赔笑着递上钥匙,“最里面的那台,注意不要开太快——”不待他把话说完,姜文景一把抢过钥匙,拽起姜梦虚的衣袖就走,“哥你又干什么?!”只留下caster赔上一个躬身,也随之跟了上去。

那个就是所谓的从者吧,存在形式倒是有趣······姬祀笑了笑,关上窗户,很快读书声就又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