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装弹了!
两艘独木舟已经近在咫尺!
鲁斌也顾不得独木船上弓箭手的威胁了,拿起手铳对着海面就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手铳里装填的是散弹。
击锤把燧石猛的砸进药池,引火药瞬间点燃枪管里的黑火药,火药气体在枪膛里极速膨胀。
“砰!”
几十颗铁珠以扇面喷洒出去,迎面砸向刚靠上来的一艘独木船,船头的一个举着长矛的野人瞬间被轰成了马蜂窝。
在它身后拼命划船的一名野人也被散布的铁珠波及到,捂着脸就跪倒在小船上,疯狂的嚎叫!
枪声刚起,鲁斌就把手铳丢到一边,掏出腰间的最后一把火铳,直接对着另一艘独木舟开出了最后一枪!
船头的野人看清了鲁斌举枪的动作,知道是这玩意儿带给了他们致命的打击,于是直接原地趴在船帮里。
可后面还在拼命划船的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铁珠在血肉中肆虐!后面躲闪不及的两个正划着船的野人身上迸发出一股血雾!
鲁斌拔出海军刀,极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鲁斌舍生忘死。
“啊!!!!艹你马德!!!!”
“你们来啊!!!!!!!”
还能站立的三个野人身上个个带伤,但似乎枪声并没有吓退它们,反而更加的狂躁嗜血!
见到鲁斌不再开枪,只是举着军刀无能狂怒后,一个个凶性毕露。
它们直接把独木舟怼近梅丽号,奋不顾身的向上攀爬。
鲁斌似乎已经忘记了恐惧,一刀劈向第一个把手搭上船舷的野人。
可能是头骨太过坚硬,这一刀并没有把它劈落,野人疼的哇哇乱叫,但却还是不肯松手,奋力往船上扒。
鲁斌改劈为刺,一刀狠狠的扎进野人的斜方肌上,这全力一击,直接让野人瞳孔瞪圆,不甘的滑落进海里。
野人的脖颈动脉破碎,飞溅的血液飙射了鲁斌一脸,此时的鲁斌宛如一个地狱来的魔鬼。
另外两名野人已经快爬上船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鲁斌一个转身砍向最近的那个野人。
这个野人半个身子已经踏上了船,看到鲁斌一刀砍向它,慌忙用手中的石斧格挡。
可它低估了钢刀的锋利,这一刀蕴含了鲁斌全身的气力,直接把斧柄砍断,连带着野人持斧的手指也被削掉几根。
野人疼的鬼哭狼嚎,却还是拼命搂向鲁斌,想要为同伴争取时间。
鲁斌一脚把它蹬开,手中的军刀送进了它的胸膛。
就在这时,另一名野人已然靠近!手中的木刀朝着鲁斌赫然劈下。
被刺中胸口的野人耗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抓住胸前的军刀,这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危机时刻,没有一丝犹豫,鲁斌极限地低头微侧身子,用后背硬接了这一刀!
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传来,这时身后的野人正准备砍出第二刀!
顾不得伤势,鲁斌松开握着军刀的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举刀的野人。
野人没想到鲁斌居然豪不闪躲、直接被鲁斌撞了一个趔趄,跌坐在甲板上,鲁斌乘胜追击,又是一个飞扑。
野人还来不及起身就已经被鲁斌狠狠压倒在身下,野人一只手还抓着木刀想要刺向鲁斌。
鲁斌反手钳住野人的手臂狠狠的往甲板上砸,这时候体格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瘦小的野人在鲁斌身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鲁斌两下就把木刀砸落,然后用手狠狠地箍住野人的脖子。
野人拼命的喊叫,可只能发出嘶嘶的漏风声,双腿疯狂的乱蹬,想要挣扎起身。
鲁斌双臂肌肉绷紧,根本不管野人的指甲在自己身上抓挠。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鲁斌脑子一片空白,手指已经用力的抠进野人的血肉之中。
血腥味、体臭味、海风味、硝烟味混杂在一起犹如鸦片一般刺激着鲁斌的神经。
……
身下的野人瞳孔逐渐扩展,张到最大想要呼吸的嘴巴舌头已经咧了出来,脸色涨得发紫,面目狰狞。
鲁斌却还是不肯松手,只是本能的用力。
直到耳边响起波儿急切的叫喊身,鲁斌这才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晃神过来。
“粑粑!粑粑!粑粑!粑粑!”
…………………….
鲁斌松开用力过度发白的指节,看到身下的野人脖子已经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形状,屎尿齐流。
全身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离,瞬间瘫软在一旁。
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力气,踉踉跄跄的起身,赶紧装填起弹药,顾不得背后的伤势了。
下面独木舟上的野人不知道还死没死透,扒在船舷往下张望,除了那个被铁砂击中面部的野人还躺在船里嚎叫,另外几个野人已经没了动静。
举枪直接给它来了一个痛快,鲁斌这时才感觉后背黏黏糊糊的。
脱下衣服开始检查起后背的伤势。
还好海上的夜晚比较寒冷,鲁斌上身穿的是一件羊皮背心。
背心已经被砍破了一道7-8公分的口子,上面有一些血迹,但是不多。
用手伸到身后摸了摸,伤口在肩胛骨下面的位置,万幸不是很深,应该不需要缝针。
伤口待会儿再处理,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赶紧逃离这里,海上的枪声不知道还要吸引多少野人前来。
鲁斌忍着疼痛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收起船锚,立马升帆向着南边逃离。
海面的血水逐渐扩散,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朝霞把海面映得通红,像是一团火焰般疯狂燃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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