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福禄特船命运已然注定,底舱进水加上甲板的磷火,耶稣来了都救不了它。
鲁斌根本没有补刀的兴趣,索隆号如刀的舰艏劈开波涛,身后是陷入绝望的福禄特号。
鲁斌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条船叫什么名字,这条船就像一个碍着猛将冲锋、被顺手一刀劈死的无名之辈,连让别人驻足的资格都没有。
“领主大人!左前方!两条船!!”
舰桥上的拉莫斯指着海面说道。
鲁斌点点头,顺着拉莫斯手指的方向望去,海平面上两个模糊的帆影逐渐靠近。
大概预估了一下距离,2海里左右,鲁斌思索片刻后说道:
“继续往东南方向前行,别画圈了,直线走就是,看他们留不留船救人。”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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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400多吨的盖伦船一前一后向这边赶来,缀在更后方的一条至少有600来吨的老船也在不懈的追赶。
本来船上的一众水手看到两船短兵相接,在还为自己的友军欢呼雀跃,认为福禄特船成功咬上了索隆号。
只要等到自己这边两条船靠近,索隆号就是败亡的下场,心中都幻想着让鲁斌付出代价!
可是情况在一瞬间急转直下,眨眼的功夫,自己这方的船就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远远望去,福禄特船的船帆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炬,而凶手正加速朝着东南逃逸。
这让两船的船长内心一阵突突,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港口诡异的大火。
两边船长内心一阵犹豫,可功劳就在眼前的迫切感最终战胜了恐惧。
两边打了打旗语通了个气,其中一条大船降下速度,准备放下小艇搜救同胞,另一条盖伦船向着索隆号逃逸的方向转向。
一直注意这边动向的鲁斌敏锐的观察到了两船的异动,于是立即下令道:
“前甲板!半收纵帆!两舷!把帆桁抬高!翼帆全收!!”
由于刮的西北风的原因,船头又向着东南,此刻纵帆半收,船速骤降,而两侧可以起到稳定方向的翼帆全收之后,索隆号被推着向外横移。
“拉莫斯!给我掌好舵!保持侧舷迎敌!!”
“是!!!”
……
出击的霍伦号上,船长希姆斯科克看见索隆号不但不跑,还敢减速,简直被气笑了,怒骂道:
“缠住他们!!给我靠上去!!!我要让这个刽子手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霍伦号稍向右偏,向着索隆号的侧舷扎去。
其实不说索隆号接近3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哪怕是霍伦号这种新式的盖伦船,也能跑出接近20公里每小时的航速。
比起一般人骑自行车那可快的多,操作不便那是肯定的,可要说在海面上不够灵敏那就不至于了。
两船一个提速,一个减速,很快便拉近距离。
“侧舷炮组!全体都有!装填延时引信的燃烧弹!!”
鲁斌冷静的发号施令,如果说拉开线列对轰,那鲁斌第一个带头逃跑。
可这种如同剑客一般的接触战是索隆号最喜欢的作战方式了,如果不在这一战打出自信,以后还怎么去玩破交?!
……
两船极有默契的驶入平行航线,霍伦号上,为了接下来炮击的稳定性,希姆斯科克下令:
“收帆降速!!火炮装填!!!给我轰烂他们的甲板!!!!!”
巨大的惯性推动着霍伦号继续往前行驶,1000米、800米、600米、400米,两船不断接近。
“他玛的?!瞧不起谁?!还敢收帆?!!玩背水一战那套?!”
鲁斌嘴里骂骂咧咧道:
“全体都有!!给我开炮!!!”
一直树起耳朵等待命令的炮兵们毫不迟疑地拉动炮绳,根本不去思考为什么在这个距离开火。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九发75炮弹呼啸着脱离炮口,如果说一开始打那条福禄特还是高速对轰,这一轮炮击更像是伺机而动。
以近乎于静止状态下轰出的炮弹,径直向霍伦号前进的方向撞去,霍伦号避无可避。
不对,更像是霍伦号一头向着索隆号的弹幕装去。
“嗵!嗵!嗵!”
这一次的命中率居然和之前差不多!三发上靶!霍伦号的艏楼、货舱瞬间被击穿三个小眼。
“果然粗才是王道!这就轻易刺穿了!”
鲁斌望着霍伦号默数着:
“四!三!……”
西姆斯科克在索隆号开炮时就做好了准备,听到这个动静瞬间放下心来,没有那种恐怖的爆炸声!
“全体都有!给我靠近了再……”
话音未落,突然脚底下传来两声震动。
“轰!”
“轰!”
……
索隆号上,鲁斌看着对面的舷窗和艏楼里闪过两次亮光,知道延时引信成功爆炸了。
“哑了一发,还不错,看你火不火就完事了。”
鲁斌转头对着拉莫斯说道:
“还看什么看?!鬼才玩线列战对轰!全帆!全帆!!跑了!!!!”
……
霍伦号的货舱和艏楼瞬间燃起大火,不过在甲板上的西姆斯科克暂时不知道船只的受损状况,只看见索隆号居然挂帆要跑!!
气的西姆斯科克破口大骂:
“这个无耻之徒!!他的骑士精神呢?!这种人要下地狱!!!!”
“升帆!升帆!!!不要让他跑了!!!”
西姆斯科克对着一旁的大副喝道:
“去看看受损如何?”
还未等大副离开飞桥,一名水手手忙脚乱的冲到西姆科克到面前:
“不好了!!船长!!起火了!!起火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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