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仪式的进行,这群以酋长为圆心的加勒比人也肉眼可见的狂热起来。
“都不许开枪!”
鲁斌一边命令着,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作法。
好几个巫师围着敌酋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一名巫师跪倒在酋长的对面,拿起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心脏当中。
“我去!玩献祭啊?!”
鲁斌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这疯狂血腥的一幕。
敌酋缓缓抬起眸子,挑衅似的扫向鲁斌,那感觉就像在看一只猎物,周围狂热的人群无不如此,发出震耳欲聋的吠叫声。
敌酋得意的把面前瘫软的巫师胸口的匕首拔出,血液瞬间喷溅了他一身。
敌酋毫不在意,嘴角一边舔舐着匕首上的血液,一边把身上的涂抹均匀。
“喔!喔!喔!喔!喔!”
随着仪式的进行,这些加勒比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仿佛像灌注神力一般。
鲁斌在他们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炫耀和仇恨。
而这时,周围的死忠开始用刀不断的在他上身挥砍,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s@s%!!!!!”
敌酋已经化作了红人,高举着手里的西班牙军刀朝天怒啸。
不用星期五翻译,鲁斌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尼玛是在玩义和团那套刀枪不入?”
星期五也默默无言,暗抚额头。
伴随着敌酋的表演,一开始跪倒在地的俘虏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这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对面的士兵眼中看来,他们的这种行为与小丑无异。
鲁斌也终于理解了,当年八国联军是如何看待战阵前跳大神的义和团了。
敌酋举着刀缓缓向着鲁斌这边靠近,那每一步都嚣张至极,很快他便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离鲁斌只有2、30米的距离了。
敌酋一脸狠戾,用刀指着鲁斌的位置,开始奔跑。
他一边奔跑,嘴里一边乌拉乌拉叫喊的不停,听到他的喊声,身后那些狂热的信徒也配合着高呼,连带着一些跪倒的俘虏也突然起身。
情况似乎在一瞬间急转直下,这些加勒比人似乎真的相信他们的神降临了!
“砰!”
就在此时,一声突兀的枪声响起,然后战场上瞬间化作一抹寂静。
奔跑的敌酋身体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瞬间僵直,然后缓缓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缓缓垂下举刀的手,在胸前徒劳乱抓,涂满血液的胸甲正中,一抹猩红汩汩而出。
“最烦你这种装逼犯了。”
鲁斌把手里的m1666放在嘴边吹了吹硝烟,撇嘴淡淡的说道。
敌酋想要说些什么,可口鼻之中不断喷涌的鲜血却把一切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刚刚站起身的俘虏们看见这种情形,又瞬间趴了回去。
战场上鸦雀无声,只剩下猎猎的海风作响,和淡淡的呻吟。
“驾!”
鲁斌轻夹马腹,踱步到敌酋身边,星期五众人紧随其后。
“把他的头给我砍了示众!”
“是!”
一名阿拉瓦克人兴奋的一脚踹倒敌酋,然后在他还没咽气的时候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扎在长矛上举的老高。
一众阿拉瓦克士兵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而那些呆若木鸡的加勒比人此刻却是如坠冰窟。
倒不是非得用这么挑衅的手段逼降,而是鲁斌知道,征服一个民族,最重要的就是毁灭他们的信仰,历史莫不如此。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能够让鲁斌低头,可绝对不是这些迷信的土着。
愚昧什么的,不就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么?
谁,又能真正的不愚昧呢?
“我想,我仍昧蒙。”
鲁斌自嘲的笑了笑,在场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
_____________________
特立尼达的战事告一段落,鲁斌终于可以抽身而退了。
鲁斌才懒得管理战后的这一堆琐事,只需要对一众手下提出要求就够了,更何况这里离希望岛那么近,哈里大叔随时可以支援这里。
这一场战争的结果不单是抓捕了近两千加勒比人俘虏的问题。
更是极大的锻炼了自己手下暴力机关的组织策划能力、部队的海陆协作能力,为将来的登陆法属圭亚那战争做了一次充分的预演。
这些东西可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效果的,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鲁斌相信,效率一定会更高。
更别说就此之后,整个特立尼达岛已经基本消除威胁,整座岛的资源业已收入囊中,可以加紧开发了。
至于说特立尼达城的管理和接下来对土着政策的实施,鲁斌直接抛给了星期五。
路是肯定要继续修筑的,一直修到南方的沥青湖那是既定政策,至于南方部落的残留势力和遗落的老弱妇孺,交给阿拉瓦克人就好了。
那近两千名的加勒比人俘虏,当然不可能和阿拉瓦克人一个待遇了。
对于这些屡次对希望岛发动攻击的土着,种植园和矿井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别说什么凶名赫赫的“食人生番”,那也只是生理层面的事情,知道西方是如何吃人的吗?
鲁斌知道,并且太知道了。
所以正因为知道,鲁斌更加不愿意让一个白人来统治特立尼达岛,这也是毫无保留的扶持星期五的目的。
有了广大的阿拉瓦克人协助,相信他们会给星期五一个满意的答复。
从今天起,星期五将暂任特立尼达城的执政官。
至于星期五的海军陆战队,当然是留在特立尼达驻防了。
随着特立尼达城的建立和龙口岛的钳制,乔治敦已经处于势力腹地了,根本不需要这样一支部队留在那里。
当然,一个守备团的规模还是要重新拉起来的,这相当于无形之中的金蝉脱壳。
反正本来就留了200来人的爱尔兰新兵在乔治敦,后面利用接下来的爱尔兰移民继续扩编就是。
而且不但可以削弱荷兰人在乔治敦的影响力,消除潜在威胁。
还可以在一个编制下得到两个团的规模,顺便确立一二线部队的体系。
作为一个飞速发展的殖民地势力,如果老是依托守备军这种名义上介乎于民间武装的军队打仗的话,对军队本身的管理也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维恩手里的守备军另说,那玩意儿如果不是被排挤的话,本身就是一线部队,和一般的守备军不可同日而语。
可哪怕是这样,守备军的战斗力依旧会因为近乡情怯、职能不分、或者升迁无望、没有竞争而战斗力急剧下滑。
自古以来,守备军这玩意儿就不是正规军,甚至很多时候连番号都没有,隔一个县都不被承认的那种。
这也是鲁斌把希望岛的爱尔兰人调到乔治敦当兵,把乔治敦的爱尔兰人调到希望岛当兵的目的。
……
……
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