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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法器,又不是普通面具。

楚望月后退两步,单手掐诀。

白玉面具离开手,自动飞到岑观澜脸上。

面具下的岑观澜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振作起来。

因为面具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岑观澜的心顿时怦怦直跳。

他深呼吸,平复心情。

一缕淡淡的清香飘进鼻中。

糟糕!跳的更快了!

岑观澜在前面带路,楚望月明显发现他有些异样。

“你在紧张?”

“不...没有,只是见到您很开心。”岑观澜转过头,面具下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楚望月越过他的肩膀,走在他前面,“赶紧走,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是...尊上。”

岑观澜把楚望月带到他在碧云轩的洞府。

一间石室,陈设很简洁。

里面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楚望月走进去坐在石凳上,点了点对面那根凳子,示意岑观澜坐到对面去。

“他们还好吧?”

岑观澜摘下面具,把逐风放到石桌上,坐在她对面。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他们很好,迟为当上魔尊后和青黛一起把魔宫打理的很好。”

岑观澜的声音十分悦耳,语气中带着无限温柔眷念,有种难以抵御的蛊惑。

“修真界各宗门联合进攻魔宫,以失败告终,还活着的都被青黛安排去魔矿挖矿,直到死为止。”

“噗...”

楚望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还真是作死啊。”

岑观澜轻轻一笑,继续说着。

“凌月界宗门落没,世家崛起。”

“以白家为首,都与魔界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

“唔...”楚望月摸着下巴,“白家吗?”

也挺好...

至少那个白涂笙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家伙。

“对了,阿雪呢?”

“我走之后他一定很难过吧,他有没有在好好修炼?”

楚望月也挺想雪桥生的,那手感...

希望他能认真修炼,好尽快飞升上来。

岑观澜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有些犹豫。

“嗯?为什么不说?”楚望月偏过头问着他。

“他...也上来了,不过通过界门后我们被随机传送到各地。”

“你们?”

她的宠物是什么德行她知道。

雪桥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飞升,还是和岑观澜一起?

“说实话,不要隐瞒。”楚望月眯眯眼,周身气息骤降。

岑观澜沉下眼神,仿佛心脏被被人狠狠揪住。

果然...尊上很在意那只兔子。

那他呢?

请您看看我啊...

请您也关心关心我啊...

岑观澜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他...他在我飞升时,偷偷上了我的界梯。”岑观澜猛的抬头,眼角泛红,“我替他挨了他所有的天雷。”

岑观澜说完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马低头道歉。

“对不起...”

气氛诡异的沉默。

楚望月看着岑观澜头顶的发旋,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好像明白了什么。

过了好半晌她才开口。

“把衣服脱掉。”

“啊?”岑观澜抬起头,眼里啜着晶莹的泪,“您...您说什么?”

“衣服脱掉,你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委屈,甚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天雷她不是没有挨过,嘴上说说自己耐劈没什么。

其实真的很疼,深入骨髓的疼。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声音略带嘶哑,岑观澜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背上那道丑陋的疤。

“那不还是没好吗?”楚望月起身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直视着这双世界上最澄澈好看的眼睛,缓缓开口。

“把衣服脱掉,这是命令。”

感受到她手上温热的,岑观澜那原本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

“好...”

因为这是命令,他无法拒绝。

岑观澜起身背对着她,双手搭上腰间,缓缓解开腰带。

外袍、中衣、里衣。

一件一件坠落到地面。

最后一件里衣落地,声音轻不可闻。

楚望月第一眼看的不是那细腰,不是那优美的肌肉线条,也不是那结实宽阔的肩背,更不是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

她轻抚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这...这就是你说的快好了?”楚望月看着指腹上暗红色血液,有些恍惚。

“嗯...您不必在意,过几天就会好的...”

他现在只想赶紧穿上衣服,遮掩起来。

楚望月制止了他的动作,以极为霸道的力量将他束缚住。

“别动...我会帮你治好它的。”

只见楚望月掌心浮现淡淡荧光。

她闭眼,抚摸上他的背部,集中精神,用自己的神魂一点一点修复着他的伤痕。

岑观澜被她束缚住,一动也不能动,他知道她在干嘛。

自己不能出声打扰她。

只感觉伤疤处痒痒的,还有那双炽热温柔的玉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楚望月对修复雷伤很是熟练,毕竟她自己就被劈过两次。

虽然帮别人修复是第一次,但很有成效。

岑观澜背后那道狰狞的伤疤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消失不见。

“好了...”楚望月睁眼,解除了对他的束缚。

楚望月没想到岑观澜是完全对她不设防,不然她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束缚住他。

难道是因为双修神交过的原因吗?

岑观澜转过头,双目中包含太多情绪。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左眼滑落。

哭...哭了?

楚望月愣神,手却不自觉的伸出替他拭去那滴温热的泪水。

“很疼吗?”

岑观澜摇摇头,弯腰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衫,在楚望月面前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期间还有意无意展示着自己背部优美的肌肉线条。

“对不起...我替我的宠物向你道歉。”楚望月多看了两眼,语气真挚。

岑观澜系腰带的手一顿,有些慌乱的胡乱系上。

“您...您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那只兔子有什么资格让您替他道歉?

“唔...毕竟那是我养的宠物,他做了错事我这个当主人的自然是要承担部分责任。”

“可他有思想,会思考,会有自己的想法。”岑观澜有些激动。

他甚至想对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嗯...你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没想到阿雪居然有了如此偏执的一面。

为了见她做到如此地步。

楚望月轻叹口气。

胆子肥了啊,居然敢偷渡!

等找到他后,先揍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