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内,陈潇然拍着桌子说:“别说两千块,如果本少爷真的做了个噩梦还被吓到了,给你一万块!”
“但是,如果你们只是用催眠术让我睡着,把美梦都说成是噩梦,那一毛钱我都不付!”
杨远黎压抑着满心鄙视,苍白的脸上铺上了淡笑说:“陈先生请放心,我们会通过您醒过来那一刹那的表情判断您是否做了噩梦。”
“这位宋先生也是噩梦吗?”
宋云康点了点头说:“嗯,我跟然哥一样,都体验一下噩梦。”
杨远黎说:“好的,两位谁先来?”
“我来!”陈潇然站起来说,“在哪里开始?”
杨远黎把他领到隔壁的造梦室,陈潇然看着门上“造梦室”三个大字,嗤笑了一声,低声说:“这搞的跟真的一样,看我怎么揭穿你们。”
“陈先生,是不是真的,您待会儿就知道了,我这就去请我们的造梦师过来,请稍等。”
梦燕在门口听到杨远黎的话,她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是怎么学会面对搓着波澜不惊,沉着应对的,并且还这么有礼貌,让人挑不出毛病。
“燕姐,人已经在里面了,噩梦,成功付一万,不成不付钱…”
杨远黎简单说了一下。
梦燕戴着墨镜走进房间,门也没关。
“你要做噩梦?要哪种等级的?”
陈潇然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进房间,脸上还戴着墨镜,心下了然:“我知道了,你一定长的奇丑无比,所以用来比喻噩梦,这可不行…”
“你猜错了,我丑不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选择噩梦级别,一级,二级还有三级。三级最高,可能到时候会有些尴尬,推荐一级。”
梦燕墨镜后面的脸上满是同情。
“不用,就选三级,让我瞧瞧到底三级有多恐怖。”陈潇然一脸的满不在乎和志在必得。
“好的,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你麻,开始吧!”
梦燕摘掉眼镜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我的眼睛。”
其实不用她说,在她摘掉墨镜的那一刻,陈潇然已经沉浸在她的眼中无法自拔了,这张脸是他见过的最完美,最有吸引力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潇然的一切暴露在梦燕的面前,包括他从小到大的生长经历和所作所为,事无巨细,一目了然。
一分钟后,陈潇然的梦境开始了。
一夜之间,陈潇然父母经营的珠宝生意亏损严重,很多债主找上门去,陈家卖掉了所有的房产都还不完欠款。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能去打工赚钱,但是根本没什么用,欠款太多了,债主根本等不及他们慢慢赚钱。
“现在只有一条路了,你们一家人去卖器官,能还多少算多少,我们等不及了。”
出租屋门口堵着三四个人,恶狠狠的说。
“把全身的器官都摘下来卖掉也有不少钱,这样咱们就能两清了!”
“不要,我不要卖器官,我要活着!”陈潇然哭泣着说。
“你们不要卖我儿子的器官,卖我的吧,求求你们把他放了吧!”
陈家父母跪地求饶。
“不行,不能放过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陈潇然猛地抬头,看到一个脸上伤疤纵横交错的女人,那女人眼中满是恨意。
“小灵,怎么是你?”
一个男人出现在小灵旁边:“为什么不能是她,你忘了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了吗?你看看她脸上的疤!”
陈父失声喊道:“程总?!”
男人恨恨的说:“陈总,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吗?”
“你一定知道,他从小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以玩弄女孩为乐。”
陈潇然已经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男人走过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让他跪在小灵面前,然后才说:“他玩弄了我女儿的感情,我女儿被他骗到手之后就要分手,我女儿不同意,他就找几个人毁了她,还给她录了视频,威胁她滚远点。”
“但是毁她的那几个人根本没有放过她,不时的威胁她随叫随到,她没有办法,亲手在脸上划了二十多饭伤疤,这才吓退了他们!”
男人的话包含着无尽的恨意:“所以我才捏造了莫须有的供货商给你们供了大批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货,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程小灵疯癫的笑着:“卖器官,陈潇然的器官由我亲自取,我要让他活着看到我把他身上的每一个器官挖掉,然后放在冰块里保鲜!”
陈潇然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疯狂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他不要被活着挖掉器官。
但是后面的人却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回去。
那是一个纯白的房间,里面有一张白色的床,他被绑在床上,看着程小灵拿手术刀划破了他的皮肤,取走了他的两颗肾,他疼得冷汗直冒,喉咙喊得沙哑。
“小灵,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啊…”
他的肝脏也被挖走了,程小灵看着他的嘶吼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一刻,他的心脏被摘掉,他彻底陷入了黑暗。
本以为这就是终点,谁知道他被丢入了十八层地狱,经受拔舌、油炸、梳洗各种刑罚…
阎王说:“此子坏透了,五百年不许出十八层地狱!”
……
梦燕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大少爷,脸上鼻涕眼泪横流,身下一阵腥臊气,一脸不忍直视。
感受到体内瞬间充盈的妖力,她戴上墨镜出了房间。
等在门口的杨远黎随便拿了一条裤子进来…
再出来的时候,陈潇然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裤子,冷着脸低着头,直接出门开车走了,宋云康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再没回来。
转角处一个美女望着远去的车子走了过来,看了看门口竖着的牌子,上面的字清晰的映入眼帘。
梦燕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一万块,心里一阵开心,这比扫大街来钱快多了,还不犯法,老天也不为难她。
“可惜,那个姓宋的年轻人跟着走了,不然…”她自言自语的说。
杨远黎笑了笑说:“燕姐,没关系的,咱们以后还有机会。”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