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胡子老大爷这是答应自己了？
褚歌不由自主掏了掏耳朵，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让人那么猝不及防。
“爷爷可以叫，债务别想免了。”
姜无尘一语戳破褚歌的幻想。
“爷爷，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褚歌绝壁不承认自己就是想着以后这么干的。
“不用看，你不像，你就是。”
姜无尘直接揭穿了褚歌的真面目。
褚歌黑脸一红，“那个，爷爷，你放心，凭咱们这关系，我这么孝顺的一个人，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坑爷的事情。”
“是吗？”姜无尘可是一点都不信。
这小黑妞心眼儿忒多，最起码得有百八十个，跟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得一拼。
“那个，至多，至多……”褚歌有些扭扭捏捏的。
“至多怎么样？”姜无尘问道。
“至多我帮你多干点活，爷爷，你或多或少给我抵一抵债务呗！”褚歌豁出脸面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反正现在一穷二白，要脸也没用。
姜无尘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似在思索褚歌这话的可行性。
就在褚歌忐忑不安之际，
“好。”姜无尘答应了。
他把手中的面盆推到褚歌面前。
“先把这面给揉了。”
“好。”
揉面这么简单，是个人都可以。
褚歌应下了。
正好，刚修炼完的她有使不完的劲。
白皙的面团刚和好，若想做出好馒头，得经受上千下的揉搓。
褚歌兴冲冲地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一双小黑手，在白面团里是如此的显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褚歌双手一抓，就使劲揉了起来。
想象中的顺滑、绵软、轻而易举全都没有，有得只是如千金的沉重感。
褚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堪堪才把这面团给揉了一下。
“这面粉可不是普通的小麦碾磨成的，那可是巨灵麦，沉若磐石。”姜无尘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别停啊！继续。”
褚歌苦着脸，继续揉面。
自己选的结果，哭也要做完。
褚歌扎好马步，气沉丹田，紧咬牙关，狰狞着一张小脸，继续揉面。
原本可以很快完成的一个揉面动作，被褚歌做成了x10的慢动作。
一下完了，褚歌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呼了一口气，继续。
褚歌专心致志地揉着面前的面团。
坐在一旁的姜无尘眼底露出一股满意。
他做的这个馒头不仅仅是味道特别，还蕴含了大量的灵力，一般的弟子根本就无福消受。
像褚歌这样，跟他自己那般体质特殊，能够吃那么多的，姜无尘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是因为这样，姜无尘才注意到褚歌。
再加上，这褚歌小黑妞也算是自己的徒孙，闲来无趣，逗弄逗弄，不，指点指点。
揉了三下之后，褚歌彻底没了力气，站在原地，气喘如牛，小手微微颤抖。
光凭蛮力那是不可能揉上千下的。
白胡子爷爷年纪一大把了都能轻松揉动，自己一个小年轻没道理不行啊！
现在身处修真界，不能用凡人的思想来思考问题。
褚歌试着调动身体里的灵力，把灵力集中到双手上。
原本有些酸软的手，瞬间一扫疲态，又充满了力气。
这就是灵力的妙处吗？
真神奇。
褚歌在灵力的加持之下，缓缓开始揉起了那重若千金的面团。
似乎轻了一些，不过，还不够。
褚歌手上的灵力又多了些，这一次，面揉得比之前更加轻松了。
那是不是灵力越多，这面越容易揉？
褚歌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她的一双手，瞬间裹上一层淡淡的灵力，由黑变白了。
褚歌信心满满地把手放到面团上。
正当她以为面团具在她的掌控中之时，白色的面团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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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歌惊了。
姜无尘笑了。
小样的，自作聪明了吧？
“那个，白胡子爷爷，我重新帮你揉。”
褚歌赶紧重新和面。
“刚才浪费的面粉，我就不算你灵石了，就当是我送给你这个乖孙的见面礼。”
姜无尘无所谓地摆摆手。
“一会，若是你再浪费，一百块极品灵石。”
褚歌小手抖了抖，面粉差点都洒了。
她这是来劳动抵债的，不是来添债的。
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这一次和好面之后，褚歌就没有那么毛毛躁躁。
她慢慢感知手中的力量，慢慢地增加灵力的输出……
时间悄悄的流逝。
褚歌沉浸在对灵力的掌控练习之中，丝毫不知道外界的变化。
眼看午时就要到了，褚歌仍对着那面团醉心揉捏，姜无尘也不催促她，直接在小厨房设了个禁制，让她练习个够。
他自己则从空间里掏了把躺椅出来，顺便拿出本话本，边摇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
日头从最高处落到了最低处。
褚歌终于能够精准地掌控好这个灵力的度。
白色的面团，在她的手中变化，时扁时圆，经过无数次的揉捏之后，那面团变得越发白亮劲道。
褚歌把手收回来，看着这滑滑亮亮的面团，很是满意。
“白胡子爷爷，好了。”
回应褚歌的是一阵“呼呼”声。
姜无尘把话本盖在脸上睡着了。
褚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这夕阳都已经下山。
自己这是揉了一天？
那中午、晚上白胡子爷爷岂不是没能卖成馒头？
褚歌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损失会不会算到自己头上。
依照她对姜无尘的了解。
褚歌百分之百肯定，这锅她绝对是要背的。
不，不行。
“白胡子爷爷……”
褚歌轻轻地叫唤了几次，姜无尘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褚歌立马撒丫子就跑。
下一刻，她的双脚腾空，被一股力量吊到了半空中。
“鬼丫头，想跑？”姜无尘把脸上的话本拿下来，一双眼睛盛满精光。
褚歌瞬间泄了气。
“你这个揉面，把我中午跟晚上的生意都给耽搁了，你得……”
姜无尘话还没说完，褚歌直接接了过来。
“我得赔你灵石，是不是？知道了，知道了。你记账吧！”
哎~~~
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