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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吗?”

多萝西对眼前的人们认真询问道:“即便你们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

人们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

“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害怕也不能解决问题,反正生活已经一团糟了,还能更糟到哪里去呢?”

“我们就是一群小人物,跟那些站在云端的大人物相比,我们不仅是地上的蝼蚁,还是在山沟沟里爬行的蝼蚁,我就不信情况还能更差,这山沟沟还能突然裂开把我吞了不成……哎呀!”

那人刚一说完,就发现这个世界如他所愿,精准的在他脚下裂开一条缝隙。

人群瞬间乱作一团,周围的人七手八脚抓住失足的同伴,将其从裂缝中拽出来。

“我勒个乖乖,这片大地会吃人!”

这个心有余悸的倒霉蛋评价道。

“别怕!”齐言在一旁积极展示自己的知识储备,“这片大地专吃白毛,等我跳进去献祭了,大家就安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齐言丝滑完成起跳入缝环节。

“哎?!别!”

一群人刚救下同伴,又陷入新的一轮混乱。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将齐言从裂缝里拽出来时,都已经累出一身的汗。

多萝西为了防止齐言继续作妖,连忙对着那条裂缝喊道:

“给我消失!”

草原上的裂缝瞬间合拢。

“多萝西,你连这种事也能做到?”

“太厉害了,不愧是多萝西!”

崇拜的赞美声立即将多萝西包围。

多萝西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刚刚问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要期待未知的明天,期待前往一个未知的地域。

你们既然发现这里的生活很幸福,为何不直接在这里建立属于你们自己的家园?”

“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呀。”众人的回答十分干脆。

那名不小心鼓捣出裂缝的人心有余悸道:“而且这地方感觉怪得很,接下来不会又出现……唔唔!”

他甚至来不及说完话,就被身旁人给捂住嘴巴。

多萝西十指纠结的拧在一起,即便已经做好放弃这个实验的准备,还是忍不住问道:

“可这样一个完美的乐园,难道真的不值得任何留恋吗?”

“多萝西,你说得对,这里是一个完美的乐园。”那名黎博利姑娘双手叉腰,“我想我余生都不会忘记这么美好的地方,但还是那句话,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园。

我们的家,在哥伦比亚,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跟其他朋友分享今天的奇妙经历了。”

多萝西:“……”

她终于有些理解了。

这里是她为众人创造的乐园。

但这里不是家。

梦,注定是要醒来的。

“大家,我能为你们找到属于你们的家园吗?”多萝西问道。

人们再次露出笑容。

“我们的家园哪里需要找呢,它就在那里,我们只需要去建设就好啦。”

齐言拍掉身上的泥土,捡起洒落在地上的羽毛,慢悠悠走到多萝西身旁。

他拍了拍多萝西的肩膀,轻声道:

“该让他们回家了,多萝西,从这个虚假的美梦中,唤醒大家吧。”

……

……

“这个能量回路现在已经失效了,但如果它没有失效,应该是……”

斐尔迪南语速很快,几乎是填鸭式将自己的知识强塞给白面鸮,希冀她能够吸收自己对这个操控世界的仪器的全部理解。

白面鸮听得十分认真,赫默也在一旁努力旁听。

不远处,塞雷娅将实验基地内的防卫科人员聚拢到一起,安排他们做好迎敌准备。

这个过程中,塞雷娅一直留心天空中掌握绝对优势却仿佛在等待什么的霍尔海雅。

注意到塞雷娅不断打量自己的目光,霍尔海雅粗壮的尾巴开心地不断扫动。

她从未准备真的对塞雷娅等人做什么。

即便是白面鸮那边正在进行的尝试,也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不会让白面鸮成功的。

毕竟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罗德岛的姑娘开玩笑。

霍尔海雅只是希望自己能吸引齐言注意和一丝丝兴趣,而非怒火,不然连话都没搭上,就被齐言一巴掌拍成羽蛇酱,那可太尴尬了。

有些无聊的等待中,霍尔海雅注意到脚下队伍外围,又有两股人马靠近。

玛丽带着自己的同事们来到塞雷亚和防卫科队伍后方。

“接下来一旦开战,大家的任务就是努力配合那位瓦伊凡女士的指挥,听到了吗?”

“收……收到。”

听着身旁同事们难掩恐慌的回应,玛丽心下暗叹。

其实她心中何尝不感到恐慌?

实验基地深处那个不断破坏建筑的怪物,怎么看都不像是凭人力就能战胜的。

但自己等人已经被卷进来了,害怕是没有用的,想要抓住渺小的生还希望,就必须强迫自己直面一切,抓住危机下稍纵即逝的可能。

也就在这时,玛丽注意到旁边靠近的拓荒者队伍。

一个熟悉的身影将她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竟然真的在这里?”

玛丽看到桑尼的瞬间,差点怀疑自己仍然身处幻境之中。

桑尼同样注意到了玛丽,本就犹豫不决的脚步当场僵住,几乎是下意识想要转身逃避。

他的反应全部落在玛丽眼中。

一声情绪有些复杂的轻哼从玛丽鼻翼间发出:

“呵,这才是你,看来这一次并非幻觉。”

也不知桑尼是否听到这声轻哼,他想要逃避的动作停下,只是仍然不敢抬头去看玛丽的双眼。

“桑尼,什么情况?”

一名拓荒者注意到桑尼的神情。

“我……看见一位熟人。”桑尼干涩道,“我与那位红头发的警长有些……哎,我曾对她犯过错。”

“哦~”

拓荒者队伍齐刷刷传来一阵揶揄声。

危机当头,每个人都感觉到恐慌,越是这样,人们越是需要一些可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

“嘿,小年轻嘛,我懂得。”一名中年拓荒者拍了拍桑尼肩膀,“那位警长确实俊得很,你这种小伙子有冲动很正常,不过看你这架势……

你犯错时被她撞个正着?”

桑尼:?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桑尼麻了,“不是那种犯错啊,我……我做出过伤害她的事情!”

拓荒者们目瞪口呆。

“你别告诉我们,你直接上手了?”

“你们究竟都在想什么!”

桑尼有些上头,为了解释,下意识将自己平日里提都不敢提的过往脱口而出:

“我和玛丽是发小,当年我感染矿石病,在我最困难的时期,是她和她的家人收留了我。

可是我……我为了交上那份高额的感染者保险,我……我抢劫了她,逼迫她交出家里的积蓄。”

拓荒者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原本以桑尼为首,聚集在他身边的拓荒者们,甚至下意识拉开一点距离。

桑尼低垂着头,双拳用力握紧。

他对拓荒者们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很清楚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不可原谅,他也想过如何去弥补,但最终……

他只敢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