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大辽天天想着入侵你宋朝,难不成换了大金就不会进攻你宋朝了?
游牧民族为什么一找到机会就要南下?因为南边生活好,气候棒,不用天天怼天怼地地跟北方冰天雪地的恶劣的自然环境拼命。
从历史的发展角度上来看,自战国后期开始,持续近四百年的地球温度上升期停止了,随即到来的则是历史上着名的,持续时间长达六百年的小冰河期。
小冰河期的到来让地球的能量储备降低了不少,降温是很正常的,在小冰河期到来的时候,这六百年里面,全球的气温降低1摄氏度。
不要小看这一摄氏度,也许南方的沿海地区和南方的感觉很可能并不明显;但到了内陆草原,这温度就会变成温度降低十几摄氏度,带来地狱般的恐怖严冬!
全球气温下降一摄氏度的时候,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整个地球上的水体已经释放出了极其巨大的能量去平衡世界的温度。
而相对于滨海地区,内陆和草原是远离庞大水体的,并没有巨大的水体去调节所在地区的温度,因而小冰河期所导致的降温会非常之大。
这会直接导致降雨量减少,降雨量减少和温度降低又将影响牧草生长,逐水草而生的游牧民族就
跟随着草原的生态系统开始陷入恶性循环。
草原上的生存条件越发恶劣,生存消耗越来越大,过去冬天零下二十多度,扛一扛就过去了,现在零下三十度,直接冻死人,过冬物资的大量消耗也让他们的产出跟不上巨大的消耗,过去一天吃三斤肉就够了,现在天冷了,一天需要吃五斤,入不敷出。
所以,不管如何,游牧民族和渔猎民族南下在环境的发展下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尤其是金国还不像是辽国,拥有燕云十六州的部分农耕文明地区,而是纯渔猎民族。
辽国明白这个道理,难不成金人就不明白?金人早就明白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宋朝虽然离得不近,但是却是他们一直期望吃到嘴里的一块肥肉。
老猫枕咸鱼,你说它会不会睡着睡着就啃上一口?
萧嘉穗顿感中原地区在二十年内恐怕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只怕这次动乱不会亚于几百年前的那次“五胡乱华”……
然而,处江湖之远的他,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此时此刻他能够做的,也只能是保全这些跟着他的百姓,去山东投狄泉了。
他询问董先他的山寨里面有多少人马,董先说他父亲的旧部约有一千多人,到了这里之后,又招募了几百流寇,大约有个两千人左右。
萧嘉穗和董先诉说了准备攻打许昌取内藏库粮草投山东狄泉之事,董先听完了之后,直接拍桌子站起身来。
“好,哥哥,俺久闻山东水泊梁山狄寨主是天下第一的豪杰,爱民如子,反抗朝廷,俺与朝廷有杀父之仇,非跟随狄寨主不能报此大仇,哥哥若要去投奔,小弟愿意跟随,这攻打许昌,俺愿意带着兄弟们助哥哥一臂之力!”
萧嘉穗看着那异常激动的董先,心说年轻人果真气盛,不由得苦笑一声,“兄弟,许昌城池坚固,只凭借你我这些兵马,怕是拿不下来,这也正是我心中为难之处啊!”
“哈哈哈,哥哥,想打下这许昌的城池还不容易吗,小弟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叫哥哥兵不血刃拿下这城池。”
董先凑到了萧嘉穗身边,开始了耳语。
“兄弟说说,有什么良策?”
“哥哥,这许昌的知府崇信佛法,俺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了,也知道这些,他虽然定时关闭城门,但是也放出了告示,叫城外寺庙和各地云游僧人可以入城躲避民乱,僧侣入城,他们守城兵丁知道知府斋僧礼佛,是不盘查的……”
“你是说,假扮僧侣入城,然后里应外合……”
萧嘉穗立刻明白了董先是什么意思。
“对!”
董先一拍大腿,对萧嘉穗优秀的理解能力非常满意,“以哥哥的武功,率领我的兄弟们潜入城内,哥哥潜入那府衙,抓了那知府,叫军队打开城门,而我在外率军入城,便高枕无忧了,只是哥哥需要剃个头,不是秃头老亮不好装啊!”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平日里不敢毁伤,但情势所迫,也无办法,也罢,剃了吧!”
于是乎,按照董先的设想,萧嘉穗和董先手下五十多个精干的士卒都剃光了脑袋,然后在脑袋上点了假戒疤,弄来了几十套僧袍套上,依计行事。
次日,萧嘉穗与那几十个一齐剃了光头的人分批次准备入城。
“咦?今日怎么这么多僧人?你们是哪家寺庙的出家人?”
守城门的兵卒一看见这么多发亮的光头,也是懵了,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僧人同时入城。
萧嘉穗赶紧上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等乃是附近慈安寺里面的僧徒,只因乱民四起,居然抢了我们僧院,把我们赶了出去,听闻知府大人容得我们出家人入城避难,故此前来。”
那守城门的士卒也是感叹不已,“这年月,出家人都活不下去了,真是世道不好,速速进城吧!”
由于这一行人都是僧袍在身,雪亮光头,人数又太多,守城的士兵没功夫一个个去查看他们的度牒,就一股脑放进了城中,萧嘉穗等人便得顺利入城。
这些人聚在城中僻静处吃饱喝足,专一等待天黑,待到三更左右,萧嘉穗率领十余人直奔知府府上挟持,其余人则是夜袭许昌城门,开门放董先人马进城。
许昌知府郭骆,此时正搂着自己的两个小妾睡在梦乡之中,快活无比,也是让人嗟叹不已,一个好色如斯之人,居然是个笃信佛教的人。
“嗯?”
就在此时,郭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之处突然有一股锋锐的寒气侵袭,于是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不要紧,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寒光闪闪的宝刀!
“啊!”
“别动,动一下,削平了你!”
持刀的人正是萧嘉穗,而郭骆的两个小妾早就被萧嘉穗打晕在了床上。
“英,英雄,好汉,爷爷,你们是哪个山上的?是要钱还是要粮?”
郭骆倒是一个识时务的家伙,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吵也不闹,就是吓得瑟瑟发抖。
“粮自然是要的,但是我们还要内藏库!”
萧嘉穗厉声喝道。
“啊?你们……”
还没等郭骆再说些什么,就被萧嘉穗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直接光着身子就给拖出去了。
而此时此刻,城门上的守军也都已经困得昏昏沉沉了,其余董先的属下立刻偷袭了许昌城门,杀死了守城的士兵,转动绞盘打开城门,而早在城外树林中埋伏的董先率领自己的手下和那几千个农民直接就冲进了许昌城内。
许昌城内如今只有四门的城防军是清醒的状态,其他部队都在睡觉,根本来不及支援,董先派人先解决掉了许昌的城防军,自己则是亲自带人直接包围了许昌城内的军营,把许昌的兵马给包了饺子了!
“要命的都给我老实点!”
董先本来就长的黑面赤须,此时在夜里一看跟个鬼似的,手持虎头月牙铲在那里大喊大叫,活赛过五通神显灵一般,吓得那些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的宋军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等怕什么?拿起刀枪!”
唯一一个并不惧怕董先的是许昌团练使何咎,看着四周的属下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他倒是胆大得很,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就要和董先比划比划。
“找死!”
董先见他冲了过来,一月牙铲就横扫过去,要说这何咎好歹也是一个团练使,许昌最高的武官,实力怎么也得有些,可是此刻手里短刀一柄,根本挡不住月牙铲,被瞬间扫飞了出去,胸口塌陷,死于非命。
董先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刻下了死手杀鸡儆猴,也是获得了奇效,在何咎死后,确实没人胆敢再上来触霉头了。
于是乎,许昌这座城镇的城防力量土崩瓦解,萧嘉穗等人在洗劫了许昌的内藏库和府库之后,把军械给手下全部安排上了,武装到牙齿的那种。
而且萧嘉穗还把内藏库的储藏分出一半来发给了许昌城内以及周边地区的百姓,使得他们获取了老百姓的支持。
在他们离开许昌城的时候,又有两千百姓愿意跟随他们离开许昌。
不过,萧嘉穗并没有杀死知府何咎,毕竟他还算是配合了他们行动的。
在萧嘉穗率领兵马离开许昌准备率领人马渡过黄河向山东进发的时候,党世雄已经率领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前路。
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刚刚洗劫了许昌府库的这支农民起义军已经是今非昔比,武装到牙齿的部队了。
党世雄是听说了自己兄弟党世英被一群老农民打得挫骨扬灰之后气急败坏赶来报复的,他手里还有着五千的禁军部队,他觉得如此人手,报仇不会有问题。
但是,当他出马看到这些农民军的时候,直接就愣了!
这是农民军吗?怎么都穿着官府的盔甲,手里也都拿着精良的武器,弓箭,强弩,应有尽有,战马,战车,骑兵,也都在农民军队伍里出现了身影。
一时之间,党世雄有点分不清了,到底谁才是农民军,谁才是官军。
而萧嘉穗对送上门来的党世雄非常满意,在获得了精良的装备之后,他们正需要足够的战斗来练兵,而党世雄正好送上门来了!
“你们这些乱民草寇,杀我兄弟,今天定然一个不留,全军列阵,给我杀!”
党世雄手握钢刀,指挥禁军步兵组成阵势,开始推进。
在他看来,这些农民军再装备精良,那也是地里刨食的老农,不会打仗,正面接触,就能一击而溃。
“兄弟,该你大显身手了!”
萧嘉穗则是在马背上对董先一笑,董先会意,虎头月牙铲一招,立刻带领了一支两千多人的骑兵冲了出去。
“什么?”
党世雄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些农民起义军里面还有以千人为单位的骑兵,直接把他给吓傻了!
这是萧嘉穗在拿下了许昌城之后,特意叫人搜寻的全城战马,约有两千多匹,除此以外他还在许昌城内搜寻各种骡马,什么骡子 毛驴,也都带走了,还用内藏库之中的粮食财物和老百姓换了不少,加在一起各种骡马如今已经至少有了万匹。
萧嘉穗就是要靠大量的骡马组成机动部队,加速行军,同时用大量的骡马运输物资。
党世雄的部队里面只有几百骑兵,根本挡不住这两千骑兵的冲锋,这两千骑兵里面虽然也有一大半都是没打过仗的农民军,但是萧嘉穗调教骑兵非常有一套。
他告诉这些老百姓,把自己牢牢的绑在马背上,只要向前撞,用手里的长枪和快刀向下砍就行了。
这种战法就和汉朝刚刚建立骑兵之时的“突骑”战术差不多,靠的基本上都是战马的冲击力,在平原之上,可以横推步兵。
“快,枪兵,盾兵快快向前!”
党世雄当场谎作一团,平原上没遮没挡,他们又没有事先准备反骑兵阵型,仓促之间,根本无法抵挡。
“杀!”
董先一月牙铲当先把宋军掀飞上天四五个,然后就迎来了第一轮的战马冲撞,不管马背上的骑兵们枪和刀打没打准,这第一轮马匹硬撞,就让几百名宋军倒下了。
“继续冲!”
董先作为骑兵的首领,挥舞兵器直插入敌阵,两千匹马同时狂奔的冲击力就像是坦克冲进了散兵线,董先直插入敌军正中,直取党世雄。
“饶命!”
党世雄此时吓得掉头就跑,根本就不管自己手下的禁军了,五千禁军被两千骑兵推了个七零八落,阵型已经散乱,成了一群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