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午眼见同僚被杀,心中火冒三丈,铁脊蛇矛上不由得多加了几分力气,打得呼延灼两支铜鞭紧紧架住这条铁脊蛇矛,片刻不敢怠慢。
这个杜子午的本事,也是五虎将水平!
杜子午兵器很长,打呼延灼占便宜,俩人实力上也很接近,所以呼延灼打得有些不占便宜,但是他坐下的那匹踢雪乌骓马是好马一匹,这也算是优势互补了。
那杜子午也看出来这匹马对于呼延灼的加成极大了,于是乎便直接虚晃一招,望着呼延灼面门上虚点一矛。
呼延灼立刻双鞭往回防护,但是那杜子午立刻变了一招,铁脊蛇矛直接对着踢雪乌骓马戳了过去。
那匹马也算是宝马,自己知道闪躲,但是身躯毕竟庞大,被铁脊蛇矛狠狠地划出来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哀嚎起来。
“敢伤我的宝马!”
呼延灼对这匹宝马几乎是视如性命,当时是大怒啊。
“兄弟!我来助你!”
此时“千钧枪”呼延启鹏赶到此处,挺起手中镔铁鸦角枪上前就来助战了。
这呼延家的俩呼家将都有着准五虎水平,杜子午肯定挡不住,在一旁观战的“双枪将”董平一看就知道稳了,于是就前去杀其他敌人了,这杜子午交给呼家将处理。
呼延灼兵器短点是双鞭,但是呼延启鹏的长啊!当前呼延启鹏飞马上前,人借马力,本来就沉重的镔铁鸦角枪直出奔那杜子午的脸上就一枪向着杜子午心窝子上刺去。
见到呼延启鹏前来助战,那杜子午吓了一跳,他是东京城的武官,呼延灼之前在地方当武官,他不认识,但是“千钧枪”呼延启鹏他是认识的,之前呼延启鹏是御营军官,和他是一个系统里的人,他自然知道呼延启鹏的厉害。
他立刻防御,手中的铁脊蛇矛一个“单车飞轮”,用了挥舞,来了个背花,增加挥舞动力量,扫向了呼延启鹏的镔铁鸦角枪。
他可是知道,呼延启鹏的绰号那叫“千钧枪”,用的是呼家将家传的猛枪法,手中长枪的劲道和疯牛冲撞差不多,不这么应付他恐怕都挡不住。
“砰!”
呼延启鹏一招得手,成功一枪逼退了那杜子午,尽管杜子午横过枪杆把铁脊蛇矛当棍子用,挡住了他手中镔铁鸦角枪的刺击,但是呼延启鹏镔铁鸦角枪上传来力量还是太强了,直接把他给打得双手手心发麻。
“呼延兄!你也落草了梁山?”
杜子午之前就知道呼延启鹏得罪了奸臣跑了,下落却并不知道,没想到他人也到了梁山,当世仅存的两个呼家将传人,都投奔了反贼了!
“官逼民反罢了!”
呼延启鹏非常清醒,此刻是战场上作战,不是叙旧的地方,要打完了那也得是活捉了这小子之后再说,于是拍马继续往前冲上去。
“混账!伤我的宝马!”
没等呼延启鹏动手,呼延灼先冲上去了,似乎胯下的踢雪乌骓马也是想要给自己报仇一样,跑得飞快,呼延灼两条水磨八棱铜鞭照着杜子午一顿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
“砰!”
呼延灼当场双鞭一“夹”,用出家传鞭法中锁住敌人兵器的“绞”字诀,锁住了那条铁脊蛇矛。
杜子午自然是用力挣脱,但是旁边呼延启鹏的镔铁鸦角枪马上杀来了,他只想快跑。
“呔!那杜子午,还认得我吗!”
只见刺斜里再杀出来一人,正是昔日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按说林冲应该是管军校不作战了,但是狄泉之前让林冲带着军校生浅浅参战一下,感受一下战斗的氛围,主要是让他们自己看看见血的场面,让他们知道真的战斗是什么样子的。
林冲到了却发现,这场仗并不好打啊,战事非常焦灼,他还发现了前头负伤被抬下来的“摩云金翅”欧鹏和“没面目”焦挺。
欧鹏就不用说了,焦挺伤势很重,被人射了一弩箭在脸上,差点眼睛就瞎了,朝廷兵马反抗极其严重,要不然也不需要投入这么多的精锐部队了。
林冲一看,干脆自己也参战一下吧,毕竟自己怎么也算是一个高级战力,于是就把带军校生观战的任务交给了韩愿,自己拿起丈八蛇矛上前参战去了。
杜子午一见来人正是林冲,心直接凉了,他也认识林冲,见林冲来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便在马上虚晃一矛,虚点呼延灼。
呼延灼连忙闪躲,结果就被他杜子午虚招给荡开口子,夺路而逃。
“哪里跑!”
呼延灼见他要跑,催动踢雪乌骓马追上去,
那马日行千里,转瞬不见,虽说失了先机,追赶却不难,转瞬追了上去,一鞭打在了杜子午马后胯上。
那战马一下便倒在地上,林冲一蛇矛就横在了杜子午身上,此人也叫生擒活捉了。
而那边徐徽言见手下士兵大多战死,虽然困兽犹斗,但是军官基本上都完蛋了,不是死伤就是被擒,便也出了夺路而逃的心思。
他逼开一直纠缠着他的“黑旋风”李逵,旁边的“丧门神”鲍旭还要往上冲,被徐徽言甩开链子元宝金线槊,一元宝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兄弟!”
李逵一般杀红了眼肯定是要去追徐徽言的,但是他此刻却去救援了“丧门神”鲍旭,他们两个关系太好了。
“驾!”
徐徽言夺路而逃,而那边“金枪手”徐宁看到了逃跑的徐徽言,气得心中暗骂起来。
“青面兽”杨志把这些看在眼里,便开口道,“徐将军,他都跑了,你何必求死?”
徐宁见了这状态,想要拼命的尽头也小了不少,斗志不足了。
杨志虽然这么说,但是只是想打心理战而已,腾出来一只手扣住了腰间的走线铜锤,要是徐宁负隅顽抗,他就要用走线铜锤了。
雁翎金圈甲挡得住利器,钝器可是挡不住的。
“小子!过来吧给我!”
就在此刻,“铁塔”焦德亮在打死了四五十个禁军之后,直奔徐宁而来,徐宁拿钩镰枪去刺他,却被焦德亮一把劈手抓住枪杆,直接给夺了去!
随即,焦德亮一把就把徐宁给抓住,夹在腋下,好像是抓小鸡子一样。
“哈哈!”
杨志看见这场面,笑得合不拢嘴了,他知道,自己遇上焦德亮也没办法打,体型差的也是实在太多了!
徐徽言这边马入林中,想要往山下去跑,却感觉此时这林子里面隐隐约约有烟雾缭绕,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而很快他座下的战马突然疯了,眼眶通红,昂头嘶鸣,四处跺蹄,摇头甩尾,直接就惊了。
这要归功于最近被解救出来的“紫髯伯”皇甫端,这个兽医不仅仅能给牲口看病,他还给狄泉贡献了一种专门对马匹有效的药物。
这种东西被他称作“惊马香”,这东西只要是让马吸入,当时马就疯了,人是控制不住的,药力不耗尽或者吃了解药,那是根本不可能缓解的。
这山林之中,正是梁山军放的惊马香,这边早就埋伏好的梁山兵马立刻出动,领头的正是许贯忠的一队兵马,率领精锐,挡住了徐徽言去处。
“徐徽言,快快投降!狄寨主招贤纳士,不如入伙梁山!”
许贯忠开始策反,徐徽言,但是那徐徽言哈哈大笑道:“你们以多欺少,用卑鄙手段害了战马!我不服!许贯忠我要和你一较高下!”
徐徽言对于当年败给了许贯忠的事情耿耿于怀,虽说最后因为许贯忠被奸臣免了武状元,他这个老二直接上位,但是他这个武状元毕竟来的是不光彩的,心里面他一直都过不去。
“呸!你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武松见他狂妄,轮起铁棍就要上前,旁边“扑天雕”李应却飞马出去。
“我先来会会他!”
作为主管钱粮的选手,李应虽然也要作战,但是主动作战的情况并不多,此时他手中握紧浑铁点钢枪主动出战,属实难得。
“什么人?”
徐徽言问道。
“扑天雕!”
“没听说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徐徽言看见这李应手中浑铁点钢枪当先一个“金鸡乱点头”枪尖乱颤,看在眼里虚虚实实,那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好枪法!”
徐徽言抡起链子元宝金线槊,和他李应对了一招,知道李应实力实力不俗。
再次交马之际,但见李应握了飞刀在手,就要发射飞刀。
“不好!”
徐徽言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发射暗器的手法,赶紧趴在了马鞍上,把身子藏在后面。
下一刻,李应飞刀发出,就听见了他头盔锁上“梆!的”一响,把他整个脑壳都震得嗡嗡作响!
这一飞刀居然插在了徐徽言头盔上,直接给打出了一个凹陷,嵌在头盔上了!
要是再深二寸,就是直接开瓢了!
徐徽言明白,此人刚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如然自己早没命了,但是他也不想认输。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兵器!”
徐徽言直接把元宝打向了“扑天雕”李应,李应立刻动枪去挡,但是这元宝的运动轨迹很怪,李应没能挡得住,被打在了持枪的左臂上,痛如骨裂,李应也只能返回本阵。
“玩暗器!哼!”
徐徽言倒也是投桃报李,并没有下死手,也算是还了他“扑天雕”李应手下留情的心意。
来不及多想,李应刚刚退下,对面的一个人就已经纵马冲了过来,徐徽言打眼一看,正是“铜锤将”傅天亮来了!
这小伙子打仗不愧是急先锋,真是百战争先,虽然之前,大锤子抡圆了就朝徐徽言砸下来了!
徐徽言举起链子元宝金线槊去挡,但是傅天亮这对青铜倭瓜锤的力道太大!直接把他胯下战马砸的直接腿一软,差点坐下去,几乎是要废了!
评书里面总是说凡是使锤、斧、棍、槊不可力敌,就是这个道理。
徐徽言举起链子元宝金线槊挑起那支青铜倭瓜锤,挡开傅天亮的攻击,硬碰硬了两下,他觉得吃亏,胯下战马还不听使唤,他得想点别的办法取胜。
眨眼间,那徐徽言就使出一招“天翻地覆”,链子元宝金线槊360度扫出,前面链子链接的元宝全让他甩了出去,直接在这一丈多远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禁区。
傅天亮只能盘头盖顶,遮拦住了那个元宝,闪身一躲,结果这个链子还能自动往回去收,结果这个元宝反过来给他傅天亮来了一下,又被打伤了一个。
傅天亮肩膀被元宝打中了,败回本阵了。
“娘的!什么邪门玩意!”
“屠龙手”孙安见着连伤了“扑天雕”李应和“铜锤将”傅天亮两个人,非常气恼,双剑出鞘,出去要会会他徐徽言。
“小心!”
傅天亮和李应两个人齐声喊道。
“来来来!用你那邪门兵刃打打爷爷试试!”
“屠龙手”孙安吸取了经验,双剑一个进攻,一个专门用来护住周身,防止自己被那金元宝偷袭到了。
徐徽言轮槊就打,孙安与他大战一通,三十回合过去,打得是热火朝天,梁山军队见了这等厮杀,纷纷喝彩起来。
而因为孙安攻守兼备的打法,他左手的那支剑根本就不离周身,护住左右,几次徐徽言想用那金元宝偷袭,都给那剑挡住了,还真没有突破。
孙安的武艺不是盖的,和徐徽言正好是旗鼓相当的状态,徐徽言见此人武艺高强,也是用上了真本事,链子元宝金线槊硬碰硬的上去打,因为在同等战斗力水平之下,他的那些歪的邪的的招数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但见徐徽言一个“醉打金枝”,一槊戳向了孙安,可是因为自己的战马根本就不听使唤,所以根本上不去,打不到孙安,心里面是这个生气啊!
孙安见了,虽然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但也不忘了对他徐徽言嘲讽一波。
“你这匹马脚下生根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