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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马!这口气憋了好久,这婆娘要是站在我面前,劳资就要开骂了,陆哥还是太温柔了些。]

[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就这女人还算脾气好的了。

我之前看新闻一个老人被养老院护工戳爆了一只眼睛,那养老院负责人还特别硬气。]

[本来就是啊,现在人的生活压力这么大,回家还要面对这么一个糟心的老太太,只会添麻烦,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的吧?]

[LS劳资说你没有心,不服就来杠,要是等你老了,你儿子儿媳这么对你,你还能做到这么理解的话,我敬你是个人!]

[回LS,我要是活成这样,我自己先噶了自己,绝不给别人添麻烦。]

[呵。]

枣枣坐在车上,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陆松年,抱着奶瓶吨吨吨干了两口解解渴。

“哥哥,刚才那个奶奶好可怜。”

这回陆松年没有反驳她,只是嗯了一声:“人老了都会这样。”

枣枣歪过头看他,笑眯眯的说道:“你老了会忘了我吗?”

陆松年被他稀奇古怪的想法逗笑了,捏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要是又乖又听话,我就是忘了自己都不会忘了你!”

这话一出口,枣枣心脏像是突然跳了一下,感觉很莫名,让她有些不舒服。

陆松年见她拧巴着小脸,皱眉问道:“怎么了?”

枣枣抬起大眼,认真的看着陆松年:“你以后不要说这种不好的话。”

陆松年怔了怔,这小丫头又怎么啦?

前面开车的宋钰从后视镜看了他俩一眼,补充解释:

“一看你就是不关注这些,最近很火的一个玄学博主教会了广大网友一个词,叫‘避谶’言之有灵,对生死要有敬畏之心。”

枣枣对于宋钰的这个解释给一百分,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陆松年失笑,揉了揉她的小揪揪:“好好好,我下次注意说话方式,不好的都不说了。”

[这个我也看到过,消福的话不能说,多说积极的话,一语成谶,大家不要不信,老一辈都很忌讳这些东西。]

[笑发财了,笑瘦了,笑美了,累发财了......]

幼儿园定了,还有两天开学。

陆松年询问了剧组里家有小孩儿的工作人员,孩子上学要准备些什么?

因为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所以宝妈们给的意见也不一样。

什么小书包,小手帕,小水杯……午休要用的一系列物品,全都被他归纳总结了一长串清单出来。

看着这些东西,连他自己都头疼,这养个小孩儿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余凯给他发了个消息:“枣枣马上要开学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陆松年想了想,怕是拒绝不了了,直接回了个好。

兄妹俩在商场买了些礼物,就驱车赶往余凯发的位置。

“你们来的正好,再等两个菜做好了就可以开饭了。”

陆松年带着枣枣换了鞋,拎着礼物进去:“我以为你这段时间会一直在剧组,不知道该买什么,就随便带了些过来。”

余凯穿着简单舒适的家居服,将枣枣抱起来,笑道:“我也是人,年纪大了天天泡在剧组身体受不住,有老杨帮我盯着呢,我就得个空回来瞧瞧。

知道你这两天忙着枣枣开学的事,也挺辛苦的。

你们家现在也没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大人,全靠你一个奶哥带着小孩,在娱乐圈也是独一份了。

现在人家也不叫你花瓶顶流了,给你贴标签都是笨蛋哥哥,奶哥,枣枣她哥这样的,怪有意思。”

对于网络上的调侃称呼,陆松年也不是不知道,并且还非常得意。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就您一个人住这里?”

康华路这边可都是别墅区。

余导家里,好像除了在忙活晚饭的佣人,他也就看见余凯一个人?

“他们都在忙工作,很少回来,这么大地方就我,余毅和张嫂三个人住。”

枣枣小手捧着余凯给削的苹果,看向二楼拐角处一道虚影,说道:“四个人,还有一个小哥哥。”

余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淡淡的收回视线问她:“为什么枣枣说是四个人,可以告诉爷爷吗?”

枣枣将苹果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小手指着二楼问余凯:“可以去看看哥哥吗?”

余凯点头,带着兄妹俩来到二楼。

陆松年将她拎起来小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枣枣小手在他脖子后面挠了挠,眨着眼睛说道:“不做什么呀,看看小哥哥不行吗?”

陆松年轻呵一声,信了她的鬼话,就输了。

余凯推开孙子的房间,一股阴沉之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房间,窗帘被拉的死死的,不透一丝光线。

明明外面的空气炎热无比,一进这里面竟然比开了中央空调的客厅还凉快。

不,与其说凉快倒不如说是阴冷,就连陆松年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不太喜欢这里的感觉。

“余毅,起来,有客人到家里来,还有个小妹妹,起来陪她玩。”

躺在床上的余毅像是没听见似的。

余凯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

陆松年兄妹俩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少年身材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眼底是浓浓的乌青。

说句不好听,陆松年觉得要不是看见他胸口还微微起伏,都觉得他像是个快断气的人。

“余导,算了吧,看他不舒服的样子就不要打扰他了。”

余凯冷着一张脸,没有应陆松年的话,只是就这么凝视着床上的小少年。

“我要是不回来盯着他,怕是死在这屋里都没人发现,快点起来,重复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显然,这句话还是带着几分威力的。

床上的余毅抬起瘦弱的手挡在眼前,遮住外面让他不适应的光线,喉咙里像是煮稀饭似的回了句:“知道了。”

八岁的少年穿着短袖体恤,整个人瘦弱的空空荡荡。

耷拉着眼皮的样子,在陆松年看来完全就像是一具没有睡醒的骷髅架子,随时都要散架了。

他看向余凯说道:“余导,您家孙子没有去医院看过吗?”

余凯看见自家孙子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头发都快愁白了。

只听他冷哼一声:“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儿,渝城大大小小的医院哪家没去过?

就连京都那边的医院我们也带着去看过了,到头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变异性哮喘。

我家那木头儿子常年在外做生意,在东南亚认识了一个说是很厉害的师傅看了,也白看,钱还花了不少。

上次在你们直播间买了几株虎乳灵芝回来养着,好歹这段时间能下床了。”

枣枣看着余毅,挪了挪小屁股靠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问道:“小毅哥哥,你一直都跟他玩吗?”

余毅怔了正,灰暗无神的眼睛慢慢聚拢光彩,木讷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奶团子:“你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