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枣三年级的时候。
陆家迎来了一个小胖子,是陆长星和黎星若的儿子。
因为目前是陆家三代里最小的一只,所以小名儿陆老幺,大名陆祁安。
寓意:祁晴祷雨,一世长安,在外人面前有时也叫他安安。
陆祁安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
因为枣枣书读的早,三年级不过才7岁,正是别人入学一年级的时候。
枣枣也非常喜欢这个比她小的弟弟,经常将他抱在怀里,像哥哥搓她的样子,搓陆祁安。
这小团子,搓着搓着就长大了。
龙吟山的植物园在这些里成了京都首屈一指的打卡景点。
里面的药园在枣枣和丹宗长老的精心照料下,也为药厂的生产和研发创造了举世无双的价值。
半山庄园的别墅里,枣枣躺在摇椅上,身后花团锦簇。
阳光底下的她一袭白色长裙,细致的墨发披散开来,精致的小脸惬意放松。
风吹过的身后,白色的裙摆随风飘起,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
陆松年走近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伸手戳了戳少女同小时候一样软嫩的脸颊,笑道:“小懒猪,就这么困?”
枣枣被戳的眼皮子动了动,懵懵的掀开双眼,惺忪朦胧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
圆圆的桃花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两颊鼓了鼓:“哥哥,抱抱?”
陆松年浅笑,他一如当初将娇小的少女抱起来,一同躺在摇椅上。
“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以为几岁的时候,成天赖在哥哥身上当挂件,说出去不怕同学笑话你?”
说到这个,陆松年才想起。
她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三年级生了,开始有了羞耻心。
从那以后,她就悄悄的开始戒奶。
有时候她奶瘾犯了,一个人躲在角落委委屈屈的哭鼻子。
他一边心疼一边笑话她:“枣枣是个七岁的小朋友了,不再是三四岁的宝宝,是该戒了。”
这对于枣枣来说是件十分痛苦的事,但好在全家出动帮她戒奶瓶,慢慢的就真的好了起来。
那时候,他握着枣枣用过的奶瓶,小心翼翼的洗干净,珍之重之的放进了自己房间的收藏柜。
那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每一样都是枣枣用过的东西。
从小到大,全都被他当作宝贝收藏了起来。
这是他这辈子最珍贵,最不能忘记的回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爱上了写日记。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到现在的每一天。
所有珍藏在他脑海里的回忆,全部都用纸笔的形式记录下来。
怕以后老了,记性不好,会忘了他的宝贝。
枣枣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小声嘀咕:
“高三学业好紧张,难得周末嘛,明天又要去学校了。”
陆松年柔柔的摸着她的小脑袋。
“不需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的人生中学业只是其中一部分,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
枣枣脑袋顶着他的下巴嘿嘿两声,一道阴影突然将兄妹俩罩住。
月湮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向枣枣:“星辰丹炼好了?就在这儿躲懒?”
枣枣望着月湮这张脸,伸出罪恶之手掐了掐。
“知道了知道了,回学校前给你。”
陆松年揽着枣枣,瞪了月湮一眼。
“别理他!好好陪陪哥哥,这些年老陆当起了甩手掌柜,想把你哥给榨干!”
想起自家爸爸,枣枣给陆松年拍了拍胸脯,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乖巧的安抚着他。
“哥哥不气哦,爸爸年纪大了嘛,我们多体谅体谅他。”
正在公司看财务报表的陆爸爸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向杨特助。
“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抵抗力不好了?
不行,我得找个时间再去老三那里做个全面体检,为我闺女干到八十岁!”
杨特助抽了抽嘴角。
“老板,您上个月才去体检过,再说了您这样子走出去,谁知道您已经快六十的人了?
别说干到八十岁了,就是干到一百岁都有可能!”
他们家老板自从当初接下龙吟山的活儿之后,就常年驻扎在山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里太养人了,所有人的容貌和身体状况。
好像被时间定格住了一般,停留在了十年前左右的样子。
就拿他们老板来说,谁家快六十岁的小老儿了,还跟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样?
完全就是逆生长!
这得多亏了枣枣。
龙吟山脚下确实有一条小龙脉。
在她来这里之前,小龙脉几乎快要气绝了,是枣枣得神力在一直蕴养它。
这条龙脉一直都在默默得反哺着,使得山里得一切生灵都充满生机,朝气蓬勃。
枣枣在山里待了两天。
星辰丹交给月湮之后,陆松年就驱车送她去学校。
她刚到校门口,就被一道黏黏糊糊的男声叫住。
“枣枣~~你怎么才来?”
温云瑞背着书包朝着枣枣跑去。
身后还跟着一个酷酷的男孩,视线在两个小鬼身上来回扫了扫。
自从他六岁认识了陆枣枣之后,他也就成了龙吟山的一份子。
在学校的时候就带着这俩娃,又是保镖又是保姆。
谁让他们比自己小两岁,十八岁的少年,早早的体验了男保姆的工作,心如磐石。
枣枣一手抵着温云瑞看向房槿恩,眨了眨眼问道:“你今天来学校了,家里事儿都解决好了?”
房槿恩两手插兜,自然的接过她的书包拎在手里,嘲讽的勾了勾唇。
“我哥说了他们要闹就等他们闹,到时候看谁拉不下脸皮!
当初可是他把我们兄弟俩赶出来的,瞅着我哥手里有钱了,又死乞白赖的贴上来。
还想让我哥给他那不中用的儿子在龙吟山也找份工作,想屎吃呢?”
想起那夫妻俩丑恶的嘴脸,房槿恩就一肚子气!
这都十多年过去了,当初他们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他哥前两年在京都城里买了一套大平层,也不知道那两个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就巴巴的跑了过来。
结果被门卫给拦了下来,就坐在门口撒泼打滚。
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房舒澄兄弟俩忘恩负义,是个白眼儿狼。
后来还是枣枣哥哥找了不少证据,‘啪啪’扔在两口子脸上。
才知道他们虐待亲妹妹留下的孩子,私吞两孩子母亲的遗产和已故后的赔偿,最后将两孩子赶了出来。
这件事曝光之后,迅速在网上火了起来。
他舅舅一家也不敢出门,连工作都没办法好好上。
一家四口比起当初的他们,更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最近几天时不时的出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和学校周围,估计又是来打秋风,要钱来了。
房槿恩理都不想理。
他带着两小只走到高三那一层,将书包递给枣枣。
“你们进去吧,我回教室去了。”
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
只是温云瑞和枣枣在一个班,房槿恩在三班。
“呀!班长,又是咱们校霸同学送你来学校啊?”
“你说说你们从小青梅竹马,这要是以后不在一起很难收场的!”
“害,你们懂什么呢,竹马难敌天降,懂不懂什么叫修罗场?”
温云瑞小奶狗似的看了他们一眼,气鼓鼓的说道:“枣枣才不会跟他在一起呢!”
不少同学打趣他,眼神暧昧。
“哎呀呀!不跟校霸同学在一起,跟小白兔副班长在一起嘛?”
温云瑞的小卷毛都快要羞得立起来了。
他悄悄用余光看了眼枣枣,红着脸大声喊道:“你、你们不要乱讲!”
靠在门口的身影听着里面的谈话,一双幽蓝的眸子微暗,转身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