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写的，”李知言淡定一笑，“这故事掌柜的收吗？”
“收收收！”这种故事拿到哪里都有人收，不收是傻子。
接下来就是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最终敲定收入四六分，每卖出一本话本子，书肆分六成，李知言分四成。
这个价格李知言是不满意的，但他只是一个新人，人家不确定他后续的故事会跟写出来的这部分一样精彩，所以价格会低一些。
第一个月李知言拿到的分成有二十五两银子。
拿到那些钱李知言脸上不见一点儿笑容，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没达到心理预期？
这里面他可是一点儿假都没做的！
李知言已经是童生了，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在李知言这里耍心眼儿。
要不，要不我再提一点儿？
掌柜的其实不喜欢这种半道儿上变卦要提高分成的合作对象。
但是没办法，李知言故事写得好，他得让作者满意，他才能源源不断的挣钱。
“要不，要不再给你提高一成？”将书稿排版、复印成册也要花不少钱呢。
他不能跑前跑后只挣个跑腿钱吧。
“嗯？”痛心疾首的李知言抬起了头，还有这种好事？果断点头，完了还虚伪地笑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新的合约拟订之后，掌柜的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刚刚李书生拿了钱也没有笑脸，不知是哪里不满？”他想知道李知言的心理预期是多少。
“啊，我没有不高兴啊，”李知言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我就是心痛啊，早知道写话本子这么挣钱，我还抄什么书啊！”
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现在轮到掌柜的心痛了，白白送出去一成的收益。
但是在李知言拿出新稿之后，掌柜的又满足复活了。
让出一成就让出一成吧，他还有得赚。
将二十五两银子拿回家的时候，李家全体认为李知言去打劫去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是我赚的！”李知言开心地跟家人们分享着赚钱的喜悦，“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收益。家里不光不用替我攒钱了，还能拿到我的孝敬了。”
李知言让家里送青禾去学刺绣，送狗蛋儿去读书。
“那怎么行？你挣得钱怎么能花在他们俩身上？”
李母第一个不同意，养孩子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
李知言不给他们添麻烦还能光宗耀祖，这已经是他们夫妻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遇到这么争气的儿子。
怎么还能让李知言操心家里人呢？
“怎么不行，那是我弟弟妹妹，我能帮自然应该帮。”
李知言絮絮叨叨说着送青禾和狗蛋儿去学点儿东西的好处。
最终李母还是被说动了，她自然是希望三个孩子将来都能过的好的。
一晃三年又过去了，李知言的夫子觉得李知言可以去试着参加院试了，即便这一次不能成为秀才，多一次经验也是好的，就当去涨见识了。
这次李父李母齐上阵，送李知言来参加考试了。
李知言这种抠搜到骨子里的，但凡是花了钱的，他就会全力以赴。
不然钱不是就白花了吗！
出了考场的门，李知言差点儿栽倒，“来人呐！来人呐！”李知言虚弱地伸手。
提前知道了院试考试会艰难，没想到这么艰难。
他倒霉啊，被分到了厕所旁边！
李父李母赶紧挤到李知言身边一左一右扶住了李知言，李父自己一身汗臭味儿，嫌弃李知言身上一股厕所味儿。
“你掉进粪坑了？”李父表现地非常夸张，完了还造作地扇了扇风。
“呵呵……”李知言幽怨地看着李父，你看我笑得出来吗？
被李母拍了一巴掌，李父尴尬一笑，立马正经了。
休息了两天，李知言才觉得自己有力气了，“娘啊，娘～饿了……”
李母急匆匆跑了进来，“来了来了！鸡汤！娘估摸着你该饿了，就煮了鸡汤，瞧瞧这大鸡腿，吃！多吃点儿！”
李母怜爱地看着李知言把一大碗鸡汤吃完，“吃饱了再睡会儿。”
李知言出来的时候小脸儿煞白，她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