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刚听了李知言的话,脸上的得意消失殆尽。
看样子李知言这次是铁了心要跟他分道扬镳了。
他该怎么办?
陈启刚心里乱的很,去找那个工程师?可他不是零啊。
想来想去没想到好办法,陈启刚烦躁地往沙发上一躺。
反正距离月底还有几天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是在这之前能哄好李知言就好了,他就不用担心没处可去了。
为了能让李知言重新接纳他,陈启刚一溜烟儿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卫生间的门口,趴在门框上,两只眼睛眨啊眨。
李知言正准备脱衣服洗澡,扭头看到陈启刚,下意识出脚,一脚踹在了陈启刚的肚子里,将他从卫生间门口踹到了大门外。
不等陈启刚喊疼,李知言就破口大骂,“亏我还好心收留你剩下的这几天呢,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竟然想偷看我洗澡!”
李知言心里膈应的要死。
他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也在北方那种公共的大澡堂洗过澡。
光屁股蛋洗澡的大男人,老的、少的他都见过。
那个时候也没觉得心里不舒服,因为都是大老爷们儿。
除了一进门的时候会无意间暼到,剩下的时候都是自己洗自己的,哪里会偷窥别人?
但陈启刚不一样啊,说句自己骂自己的话,他对于陈启刚这个狗东西而言是肉包子,是大骨头,是那啥。
被陈启刚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陈启刚捂着屁股,他感觉自己的尾椎骨断了,疼死他了……
李知言没搭理满脸痛苦的陈启刚。
狗东西还挺能装!
他不过是轻轻踹了他一脚而已,能有多威力?
早上干了半天活儿,身上一股汗味,李知言随后关了卫生间的门,想了想又将门反锁了。
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陈启刚会不会再来偷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李知言头顶着毛巾出了卫生间。
出来后看到门口已经没人了,他扭头看向右手边的沙发,陈启刚趴在沙发上躺尸呢。
死捞男,一点儿自尊心都没有。都被他踹了,还舔着个逼脸搁这儿待着呢。
算了,他人帅心善,再收留这个捞男几天吧。
李知言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那边走。
路过沙发的时候陈启刚贼不要脸的开口,“知言,我的屁股真的很疼,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别装了!”李知言一脸嫌恶,“我之前在工地上从二楼摔下来,我不也没去医院吗?”
原主在工地上干活儿摔下来,工头让他去医院看看,回来了给报销医药费。
原主打电话给陈启刚想让陈启刚带他去医院,陈启刚怎么说的?
他说二楼又不是很高,不会摔出问题来的,不过倒是可以装一装,从工头那里骗一些钱花花。
陈启刚张了张嘴,他想说他跟李知言这种皮糙肉厚的搬砖工不一样。
但他还心存侥幸,企图哄好李知言呢。
所以这种话肯定是不能往外说的。
陈启刚不说话了,趴在沙发上开始生闷气。
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李知言就应该乖乖听话,为他毫无保留地付出。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李知言不光没有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还跟他翻脸了呢,准备把他赶出去。
陈启刚心烦意乱地趴在沙发上,梦想还没实现,饭票就长脑子要跑了。
他……还能成为大明星吗?
陈启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连两个月没休息,天天在工地上干活儿,他没受过这么大的苦,一歇下来自然就累得睡着了。
沙发上的陈启刚睡着了,响起了呼噜声。
李知言靠在枕头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掏出手机开始放音乐,“蓝蓝的天空~”
大白天的睡啥觉嘛,这会儿睡着了,晚上就不容易好梦了。
音乐声很大,李知言还在那儿扯着嗓子跟着唱。
迷迷糊糊睡着的陈启刚一下就被吓醒了,瞌睡全无。
也是被原主惯的,陈启刚这个兜里没一毛钱的软饭男还有起床气呢。
“吵死了!”陈启刚怒吼,“你眼睛瞎了吗!看不见我在睡觉啊……”
陈启刚逼逼叨逼逼叨,好一顿输出。
脾气大的嘞!
要是换作原主,这会儿肯定已经开始道歉、转账、好声好气地哄陈启刚了。
但……
李知言可不惯着他!
刚想破口大骂,跟陈启刚正面刚,就想到了晚上的精彩事……故。
于是李知言学着原主的做法,跑过去蹲在沙发跟前跟陈启刚道了歉,“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会儿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李知言好声好气地到,“你不知道,出租屋里有老鼠,你要是晚上睡意浅,估计一晚上都会被吵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