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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云澜的目的明确。

史宾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她推开客房的门,一眼就见到了坐立不安的史宾斯。

史宾斯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紧张的注视着卞云澜,他能感觉得到从卞云澜身上所传来的那种压迫感。

知晓自己做错事情的史宾斯微微低着头,歉意地说道:“抱歉,我没想到那个人对你会这么重要。”

“本来就是想带她出去玩一下的,结果路上遇到了一些其他的情况,不得不提前离开……”

“幸亏她没什么事,不然我恐怕就要说不清楚了。”史宾斯僵硬地露出一抹笑容,偷偷的去看卞云澜的表情。

卞云澜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平静的注视着史宾斯,他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只不过表面上有时候还是得过且过。

见到卞云澜没有说话,史宾斯擦了擦手心的汗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较长一点的礼单,递给卞云澜,客气地说道。

“算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别再生气了。”

“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了,下次绝对不做类似的事情,怎么样?我要是再把人从你的府里带走,一定提前跟你知会一声。”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现过情况,就这一次,真的是意外。”史宾斯解释着说道。

卞云澜接过礼单简单的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史宾斯还是挺花的起钱的。

这赔偿确实足够了,卞云澜自然不会揪住这个事情不放。

见卞云澜的表情缓和下来,史宾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影响后面的计划就可以。

“对了,过几日宴会上听说陛下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公开,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史宾斯小声的询问着,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有点苦,可能卞云澜就喜欢这样的。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将咖啡放到桌面上,回忆着之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心里有点发痒。

本来以为那个小姑娘可能会残了或者怎么样,但……

想到这里,史宾斯的表情变得微妙了些,试探性的问道:“对了,那天听说跟你们一起去的,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那家伙有点凶残啊,把我的朋友都给打伤了,几天都下不来床,有的直接被送到牧师那……”

提起这件事情,史宾斯忍不住浑身发抖。

这么一比较他的情况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虽然脸上还有细微的痕迹,活动的时候浑身也有点疼,但至少表面看不出来太大的问题。

而他那些朋友,就算被牧师治疗了,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月。

卞云澜早就猜测过,雪丽神官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听见这个最后的结果时,忍不住在心中轻笑了一声。

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说道:“你说这个呀,我劝你们最好把给我的礼物再给她送去一份。”

史宾斯皱了一下眉头,带着几分的不满。

凭什么呀?

那家伙是什么人?打了他们不说,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对方算账呢,又要给对方送礼?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卞云澜能猜测到史宾斯的心理想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的说道:“她可是陛下,身边的人,雪丽神官,你们没听说过吗?”

雪丽神官?

听到这个名字,史宾斯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完了……

不止嘴里苦,心里也是苦的。

史宾斯的右手不自然地按在了胸口上,回忆着那天挨打的那几下,很疼,可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

“原来是这位大人,可我听别人说过,雪丽神官一般都不出门,怎么偏巧?”史宾斯的脸上写满不解,就算是喝凉水塞牙几率也没有这么大吧?

“你带出去的人是雪丽神官的妹妹,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当然你也不必觉得之前给我送那么多礼亏了,这些东西我都送给了她妹妹。”

卞云澜一边说着一边探寻的望着史宾斯,“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亲自上门道歉,总比让人找到你家去好,对吧?”

史宾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久久无语,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停顿了许久。

久到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他端着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礼物会尽快送到你的庄园,另外我再多加一份,您帮我把东西送给雪丽神官的妹妹怎么样?”

史宾斯目光灼灼的盯着卞云澜,试探性的询问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有婚约在,这么一来,也算是一根线绳的蚂蚱。

卞云澜毫不在意的点头:“当然没问题,你放心,你给我的礼单我会原封不动的给她。”

“多谢。”

……

雪丽正在王宫中。

事实确实如卞云澜所说的那样,就算史宾斯不去登门拜访,雪丽神官也不可能让这件事情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

这些人敢对她妹妹下手,完全把她这个当姐姐的看成了死人。

怎么着,也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决定要给那些人教训的雪丽,正在对女王陛下卞玉清告状。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啊,我妹妹才刚来没多长时间,不是被刺杀就是被人骗出去……”

“有点过分了吧?”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几个小辈一个都不可能活着回去。”

雪丽不满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视线掠过正在处理事物的卞玉清。

她就不信,自己连个交代都得不到?

“那你想怎么样?”

“我听说那几个家的继承人都被打的下不来床了,过几日的宴会恐怕都参与不了。”

“要不是我给你压着,他们的长辈早就来告状了。”卞玉清颇为无奈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她也觉得有点头疼,但没办法。

“看样子你还不满意?你可以说说什么样的效果能让你满意一些,正好我也想着手处理一下他们的家族。”卞玉清目光如镜,已经看穿了雪丽的想法。

“都这么熟悉了,你也不必绕弯子,只要是我可以许可的范围内,你随便去做。”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