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
“你也不要怪我错怪了你,你虽同那赵子言没有关系,可也确有外室的。”
吕氏在得知是赵子言故意挑拨的后,也有些愧疚之心,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的手,让宁清财丢了脸面。
“那外室是在你进府之前就有的,从你进府后本公子就没再找过她,你若不相信可以去审问。”
宁清财大声反驳着,心底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吕氏只找到这一个外室,若是找到其他人,可是要闹翻天的。
“唉呀,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吕氏赔笑着坐到宁清财的身边,接过丫鬟手中的鸡蛋,轻柔的在宁清财淤青的脸上揉滚。
可宁清财还是被疼的龇牙咧嘴,吕氏心疼不已,“都怪那赵子言,敢欺骗本夫人,定是不饶她的,明日本夫人就带人去砸了她的店。”
“那铺子纪念慈也是半个老板,你去砸,纪家定然是不会放过的,到时少不了又要闹上公堂的。”
宁清财皱眉,他倒不是怕了纪家,只是现在不想同他们闹的太僵。
“那就如此放了那个贱人。”吕氏心里生气,手上的力度也没有控制好,宁清财又痛的大叫一声,“啊…”
“相公,我不是故意的,我轻点。”
“我自己来吧。”宁清财也实在是怕了吕氏,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先回去休息,我想想要如何对付她。”
吕氏自知今日做的不妥,也不敢反驳,就起身退了出去。
翌日,宁清财还没想出如何对付赵子言的方法,就被宁老爷喊了过去,看到自己的二叔也在,宁清财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宁二爷看到宁清财过来,就冷下了脸,“清财,这北境我们宁家虽是地头蛇,可也不能同辰王去硬碰硬,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清楚。”
“二叔,辰王对您做了什么?”
宁二爷叹口气,“他没对我做什么,是你二婶的娘家,辰王今日派人将他们全都抓了起来,说他们贪赃枉法,你说哪个当官的能没点把柄,辰王如此做,明显是在警告我们宁家的。”
宁二爷的岳丈家,是北境的县丞大人,虽官职不大,可手中却有一些兵马的。
“有没有派人去大牢打听,辰王府那边又是如何说的。”宁老爷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中的核桃。
“去了,王爷不见,可府里的管家却递了话,说县丞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是不可能饶恕的,不过王爷也不想赶尽杀绝,是罢免官职还是砍头,就看清财的选择了。”宁二爷看着鼻青脸肿的宁清财,也是无奈。
宁家现在的生意都是宁清财在管,他有能力,宁二爷对这个侄子也是服气的,他做什么,宁二爷也不会插手,可这回辰王报复到自己头上,他也不能再沉默了。
“这个宋景宸,他这是要给赵子言撑腰了。”宁清财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以往他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宋景宸的面子,他都不曾做过什么,这次却为了赵子言,来动他们宁府的人。
“清财,这次是你越矩了,为父听说,那玻璃方子辰王也是占几分利的,你去动他口中的食物,他又岂能容忍。”
宁老爷也不赞同宁清财的做法,“这北境毕竟是辰王的封地,他才是这里的主子。”
“就是因为这玻璃辰王也有参与,我才要阻止的,父亲,那玻璃有多挣钱,您不是不知道,若是放任下去,那我们北境首富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宁清财又不傻,怎么会愿意同辰王硬碰硬,辰王就算不受宠,可他手里的二十万大军,可是连皇上都忌惮的存在,他也是没有办法。
“你慌什么,北境的首富若不是我们宁家,京城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宁老爷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到底还是经验不足,碰到些事情就乱了阵脚,“我们宁家在大元国经营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取代,辰王以为他找了个有些新奇点子的人,就能将我们取而代之,简直就是做梦,要知道,我们手中还有最重要的手码。”
“父亲是说粮食。”宁清财也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北境的粮食,无法自给自足,大多都是从江南购买的,而购买江南粮食的这条道,只有我们宁家能走,这是皇上下的规定,这也是辰王无论如何都不敢动我们宁家的原因。”
“你知道这些就好,我们做不做北境的首富并不重要,只要京城的宁家是大元国的首富,我们手中握着粮食这条道,那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宁老爷从繁华的京城来到这北境,自然明白自己的作用是什么。
“那赵子言我们就不管了?”宁清财还从未栽过如此大的跟头,让他放过赵子言,总有些心有不甘。
“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小农女,搭上县丞一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吗?”
看宁清财还有别的想法,宁二爷立马不乐意,他今日要不救人,回去了,夫人还不得闹翻天了。
“好了,一个小农女无非是依靠着辰王的势,才敢如此放肆,等你妹妹进了辰王府的门,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宁老爷想到京城那边的传信,等过了年,就将宁语柔嫁入王府。
“说起这,父亲,那辰王总是往清溪村跑,还在那边建了一个庄子,对赵子言也太过看中了,等赵子言真的发展起来了,他到时会不会不愿意娶语柔啊。”
宁清财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次辰王不就是为了赵子言,才对他们宁家出手的吗。
宁老爷面色微沉,“辰王不会拎不清的,明日你随我一同去辰王府,去向他认错,为父也会探探他的口风。”
“若他真的为了那个农女,不想娶语柔,那我们也要早做打算的。”
“好。”宁清财摸了摸自己发痛的脸,他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前晚救走灵若的那个男子,他还没查到是谁,让他查到了,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