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你将大师当成什么人了,哪里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奉上?”沈丘老师在一旁假意训斥。
本想应承下来的刘鸿大师,也不好意思让赵子言直接教自己了,“无论怎样,这都是你的本事,你想要什么尽管说,金银珠宝都是可以的。”
赵子言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这金银珠宝我也不缺,大师若真是不好意思免费学,不如留下来给我们学堂做夫子吧。”
“夫子?”刘鸿大师皱了皱眉头,他向来自由惯了,无妻无儿,哪个地方都是落家,也从不想在一个地方待着的。
“大师,我是想将这竖式教给你,你再教给我们清溪村的孩子们,如此大师就能学习这竖式了,等大师学会了,想离开此处,学生敢保证,不会有人拦着您的。”
听到赵子言如此说,刘鸿大师也不好再拒绝,想着就待个半年的时间吧,等明年春天再离开,半年也足够他学会那竖式的了。
“好,那就留下来当夫子。”
“学生替清溪村的孩子,谢谢大师。”
“这样就对了吗,留下来还能同我做个伴,走,许久没见了,我们下两盘棋去。”
“我还要学竖式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着,沈丘老师就将刘鸿大师拽走了。
边走还边朝赵子言眨了眨眼,赵子言点头,明白这刘鸿大师是留下来了。
至于说学会了竖式想走,赵子言却是不怕的,竖式只是开始,从小学到大学的数学知识,足够将刘鸿大师永远留在这里了。
……
韩月这边,从上次被辰王吓晕,赵子言将她送回刘氏这边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神来。
立马就对着刘氏哭喊,“姨母,你要为我做主啊,赵子言,她想害死我。”
刘氏叹息一声,拍了拍韩月的肩膀,“月儿,既然你已经恢复好了,那就自己回韩家村吧。”
“回家?”韩月一听,愣了,这是在赶她走。
“我不回去,那灵若不明不白的都能住在这里,我为何不能住,我又没有做错。”
韩月虽然被辰王吓了一遭,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辰王和纪公子两人,也都是被灵若和赵子言蛊惑了,才如此对自己的。
刘氏看着执迷不悟的韩月,有些气愤,“我当你是真心想陪我,才将你留下的,可你心思不纯,我这里自然留不得你。”
“心思不纯?我喜欢纪公子又哪里心思不纯了,是那灵若,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勾引纪公子,她才是个狐狸精。”
想起前几日,纪公子为了她训斥自己,韩月就心痛不已。
“王爷和纪公子是什么人,哪里是你能攀附的,这次若不是子言为你求情,你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听到刘氏的话,韩月被吓的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想起辰王那冷酷无情的眼神,韩月还有些打冷颤。
可纪公子那矜贵俊美的模样,又总是出现在韩月的脑海中,让她想忘都忘不掉,她不甘心就如此放弃。
“姨母,你想想啊,总归是我们的关系亲近,我若是能得到纪公子的青睐,那你们也跟着沾光不是。”
韩月拉着刘氏开始洗脑,“等我进了纪府,就把你们一家都接到城中去享福,也让磊哥去纪府的铺子里当掌柜,到时,就是送你们几间铺子都是不成问题的。”
韩月都打听过了,纪家世代为官,家底十分丰厚,纪淮秋也有经商之才,在北境除了宁家,也就说纪家了。
听说,皇上也十分看重纪家的,多次想让他们回京城。
京城,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呢,这也更加坚定了,韩月想入纪家的心思。
看着白日做梦,陷入幻想的韩月,刘氏也无奈至极,十分后悔,当日心软将她留了下来,反而还害了她。
“姨母只想留在清溪村,哪里都不想去,你就是发达了,也同我没有关系。”
“你还是自己回去吧,若是我让你爹娘来接你,你也丢人不是。”
韩月震惊的瞪大眼睛,大声说道,“姨母,我娘是你的亲妹妹,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竟然要赶我走。”
“赶你走怎么了?”赵子惠从外面走了进来,“现在想起有血缘关系了,我们家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你们怎么一次都没出现过?”
她刚从城里回来,就听说韩月又做了那丢人的事情,顿时怒不可遏,这韩月还缠上他们家了。
韩月看到赵子惠,立马气短了几分,“怎么说我们都是亲戚,也没有你们如此待客的。”
“那我也没有见,有哪家的客人要死皮赖脸留在别人家的。”
听到赵子惠说自己死皮赖脸留下,韩月立马不乐意了,反驳道,“当初我留下是姨母同意的,怎么能说死皮赖脸。”
“当初是我娘同意的,那现在我们不同意了,让你离开赵家。”赵子惠简直要被这人气晕了。
“你们说留就留,说让走就走,当我是什么啊?”韩月开始耍起无赖。
赵子惠脾气火爆,见同这韩月说不通,直接上手要将她拽出去。
刘氏见两人动起手来,连忙上前阻止,“子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娘,你看她这样,还能好好说吗。”赵子惠生气的看着刘氏。
“上次心软让她去了铺子,她就险些酿成大错,这次你又心软将她留下,是王爷和纪公子看在子言的面子上没有怪罪,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难道你想因为她一个人,毁了我们整个赵家吗?”
刘氏听到这,也不敢再阻拦,毕竟韩月的折腾劲,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若让她留在这里,少不了还要去骚扰王爷和纪公子,下次说不定真的会被砍头的。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怕我得了纪公子的青睐,你是不是也存了勾引纪公子的心思,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凭你还想巴上纪公子。”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赵子惠见韩月口无遮拦,也不再废话,直接将她拽到屋外,将她的东西都扔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