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里就是我舅舅的家。”
韩月这边,带着宋玉柯来到了刘家堡,看着眼前的破败院子,韩月不确定的问道。
“公子,那玻璃真的是我舅舅制出来的?”
宋玉柯点点头,他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本以为这韩月只是同那赵子言有些关系,结果手下调查的结果,那玻璃竟然是韩月的舅舅制成的。
如此,宋玉柯更是对韩月殷勤,哄着韩月带他来这刘家堡。
韩月走上前,去叫门,“舅舅,表哥,我是月儿。”
可拍了半天,里面没有人回应,显然屋内没有人。
韩月不好意思的对宋玉柯说道,“公子,他们应该是去窑厂了,您先在这里等着,月儿去喊他们回来。”
窑厂?那不就是制玻璃的地方,宋玉柯连忙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本公子还没见过窑厂呢。”
“好。”韩月羞涩的低下头,想着玉公子对自己重视,才对自己的亲人如此尊重的。
谁知几人刚靠近窑厂,就被两人挡住了去路,看两人身上的衣服,宋玉柯知道这是辰王的士兵。
辰王对这里如此重视,那必定是制作玻璃之地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舅舅家的窑厂,我为何不能进?”
韩月被人落了面子,愤怒的指责着。
“任何人不得靠近窑厂。”士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又不是外人,我叫韩月,也算这窑厂的半个主子,不让我进,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
宋玉柯看着韩月那愚蠢的模样,有些不耐烦,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会意,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士兵陪笑道。
“这位官爷,我们是刘大锤家的亲戚,来探望的,能不能劳烦你去通知一声。”
士兵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随即就让另一个人前去通知。
没一会儿,刘大锤媳妇就跑了过来,听说是韩月过来了,她心底就是一凉,小姑那一家人都是极品,他们做玻璃的事情,都是瞒着她的。
所幸,小姑眼高于顶,从前他们家破落,她也看不上,一年到底也来不了两趟,这才瞒下了。
今日怎么就突然到访了呢。
“月儿妹子,你…自己来的?”
看到只有韩月过来,她也是一愣,又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明显不是普通人,有些心里打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嫂子,我舅舅呢,玉公子过来同他谈生意,你将他喊来。”
韩月说话丝毫不客气,好似刘大锤媳妇就该听她的命令。
同他们家谈生意?要是以前,刘大锤媳妇会以为来生意了,兴奋不已,现在却有些警惕,从他们开始制玻璃后,有不少人家来找他们,想直接从他们这里购买玻璃,都被他们给拒了。
也有人心生不满,想要破坏窑厂的,幸好有王爷的人驻守,才让他们没能得逞。
刘大锤媳妇猜测这个贵公子,应该也是想买玻璃的,只是不知是什么身份,就转身去通知父亲和相公。
“舅舅,那玻璃竟然是我们家做的啊,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同我们说啊?”
韩月见到刘大舅,随着他回到了家里,就不满的嘟囔着。
大舅和姨母一家,算什么亲戚,有好事都不想着他们家,想着回去后,定要同母亲说道说道。
“你们一年到头也不过来一趟,你爹又说不让我们去韩家村找你们,那该怎么和你们说。”
韩父仗着自己是里正,十分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亲戚,唯恐他们过去攀附。
“我爹那是开玩笑的。”韩月尴尬的回道,又连忙拉着宋玉柯。
“舅舅,这是玉公子,是在江南做瓷器生意的,听说咱家里做了玻璃,就想来同你谈谈。”
“玉公子,你好。”刘大舅看着眼前非富即贵的公子,回道,“公子是找错人了,这玻璃上的生意我是不管的。”
宋玉柯笑笑,“这玻璃是你做出来的,那本公子就没找错人。”
“刘师傅,以你的手艺待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可惜了,不知你可想去江南,在那里,在下送给刘师傅一个最大的窑厂。”
去江南?韩月内心激动不已,那她不就可以永远待在玉公子身边了。
明白宋玉柯的意思,刘大舅想都没想的拒绝了,“公子抬爱了,我的手艺同江南的瓷器师傅比不了,还是在这北境待着安心。”
“大舅,这北境有什么好的,去了江南,凭着您制玻璃的手艺,想要什么没有。 ”
韩月觉得自己舅舅真是疯了,苦日子过惯了,还不愿意过好日子了。
“这玻璃的方子是子言的,不是我的,我同她是签了协议的,这玻璃只是她去买,王爷也是见证人,难不成你想我们都去坐牢啊。”
刘大舅也不管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明。,希望这个玉公子能知难而退。
然而他说的这些,宋玉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师傅,只要你愿意随我去江南,其他的一切都不成问题,就是辰王不愿,本公子也能保下你。”
刘大舅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这个玉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连辰王都不放在眼里。
“这北境是我的根,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刘大舅此话一出,宋玉柯脸上的笑意凝固,眼神也变得阴鸷,冷冷的说道,“人不愿意走,那玻璃方子开个价吧。”
“这玻璃方子不是我的,多少钱都不会卖。”
“呵呵…”宋玉柯低着头,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刘师傅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完,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而刘大舅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剑。
见此情形,韩月被吓的跌倒在地,“公子,有话好好说啊。”
“本公子是在好好说话啊,显然是刘师傅不想谈,本公子也只好如此了。”
宋玉柯捏住韩月的下巴,“本以为你有点用处,倒是本公子高看你了,浪费本公子的时间,真是该死。”
“公…子…”看着同之前温情蜜意完全不同的人,韩月被吓傻了眼,难道公子之前对她的好,都是为了玻璃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