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璃苦笑,这句话在三年前她就听过,如今再听,依旧觉得讽刺。
“王爷别说气话了,如今的璃儿,哪里还能配的上王爷。”
郑书璃的眸中流出两行情泪,曾经她也想同她携手一生的,不过终究是一场梦,梦中也只有她自己付出了真心。
“没关系的,本王带你回江南,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定能将你脸上的疤治好。”
玉王心疼的将郑书璃揽在怀中。
“王爷,璃儿是带罪之身,如今又是赵家的下人,还是留在北境的好,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都已经不适合璃儿了。”
玉王也说不清自己对郑书璃的感情,褪去了初相逢时的热情,玉王也冷静了下来。
他对郑书璃自然有喜欢,有愧疚,也想将她带在身边,可想到她现在的身份,以及毁了的容颜,也有些犹豫。
“本王还会在北境待上几日,这个玉佩你拿着,你若是想同本王回去了,就去驿站找本王。”
玉王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塞到郑书璃的手中,随即就离开了赵家,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辰王冲着赵子言点点头,也跟着离开,辰王看着玉王的样子,知道他大概不会再来清溪村了。
赵子言走进屋,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郑书璃,上前抱住了她。
“为这种人不值得。”
她虽然不知道宋玉柯和郑书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显然宋玉柯对郑书璃并没有那么爱。
“他甚至连看看我面容的勇气都没有。”
郑书璃苦笑,当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被他迷惑了呢。
还记得她与宋玉柯初相识的时候,是在一场丞相府举办的诗会上,他那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模样,一下就俘获了自己的心。
不过众所周知,玉王有个善妒的王妃,是平将军之女,平将军手中有十万兵马,又极其宠爱他那唯一的女儿,因此,就算玉王妃做了什么,玉王也不敢苛责。
她郑书璃也是翰林院学士之女,地位并不比玉王妃低多少,更甚着,她父亲是文官,在朝中的声誉比平将军还要高,因此,她也不屑做玉王的侧妃。
心中也就歇了对玉王的心思,谁知几日后,两人却在游湖的时候再次相逢。
他向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也说同玉王妃并无感情,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玉王妃整日只会舞刀弄枪,同自己没有任何话题,在玉王妃的压迫下,他过的很是窒息,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他就沦陷了,他想要靠近自己,在他甜言蜜语的攻势下,她很快就沦陷了,她想要拯救他,做他的知心人。
她去求父亲,让她进王府为侧妃,父亲却死活不愿答应,说郑家的女儿,决不为妾,哪怕是王爷的侧妃也不行。
她不愿忤逆父亲,又不愿下嫁他人,自己的婚事,就如此拖了三年,直到父亲出事,才让她看清玉王的真面目。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去求玉王的时候,玉王连面都不愿意见,只让下人打发了她。
他怕自己会受连累,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爱,自己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
若是父亲同意了她为侧妃,他还能多一个助力,若是不同意,自己不嫁给他人,永远当他的红颜知己,他自然也欢喜,等到她成了老姑娘,那父亲也只能同意她入玉王府。
父亲出事,让她看清了很多事情,也包括玉王对自己的感情。
这次,得知他来了北境,她本可以躲着不见他的,可当他得知他是来探查赵家的时候,她自愿现身,扰乱他的心神,让他不敢再来赵家。
“看来,在他走之前,我还要找他一趟的。”郑书璃看着手中的玉佩,拿着他的东西,她嫌脏。
“你若不想见他,我派人给他送过去。”赵子言提议道。
“我去。”他越不想见到自己,自己越要凑上去。
看戏的人走了之后,赵子言又让工人们都恢复了正常工作,将作坊打扫干净,做戏用的食材也都扔了。
皇上和玉王想要看到什么画面,那就让他看到就好了。
玉王这边从清溪村回来后,怒气冲冲的喊来宁清财。
“你父亲整日吹嘘你是个经商天才,你竟连个赵子言都对付不了?”
“王爷,那赵子言实在厉害,新型的法子层出不穷,又有辰王做她的靠山,小的实在没有办法。”
宁清财很是委屈,这玉王爷不是来帮助宁家的吗,这怎么还训斥上了。
“只是几个新奇的点子,就将你打败了?你去过清溪村,去过赵家没有?”
宁清财摇摇头,他同赵家是敌对关系,赵子言也不会让他进赵家的,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玉王看到宁清财连赵家都没有去过,顿时怒火中烧,“没有去过,你嚷嚷什么,那赵子言根本就不懂经商,作坊也是乱七八糟的,就算我们不出手,用不了多少时日,她的铺子也会关闭的。”
“那赵子言就是个无脑的千金小姐,她懂什么生意啊,若不是有纪家帮衬,她的铺子连今日都来不到。”
宁清财疑惑,玉王口中的赵子言,同他认识的,是一个人吗?
为何他认识的赵子言,聪明果敢,有勇有谋,完全不是玉王口中的无脑之人。
“玉王…”
“好了,现在你们宁家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宁小姐嫁给辰王,不能让辰王妃的位置落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就不要再盯着那没什么用处的赵家了。”
宋玉柯失望至极,还以为辰王能给自己惊喜呢,在这苦寒之地也能有一番作为,到底是自己高估了他。
他再厉害,也就只会带兵打仗,哪怕有玻璃这么好的产品,他也不会利用。
“是,等到语柔及筓后,我们就会让她嫁入辰王府。”
上次已经探过辰王的口风了,他根本不敢拒绝的。
在这北境,他们宁家看上的东西,其他人根本不敢抢,因此辰王妃的位置一直搁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