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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双让自己沦陷的深情双眸,此时的郑书璃,只觉得恶心,还是这么会做戏。

可自己已经不再是无知的少女,能被他轻易欺骗。

“王爷,小女今日来,是想要归还玉佩的。”

郑书璃将那块玉佩递给玉王,故作伤心的抹着泪水。

“如今的小女是带罪之身,实在配不上王爷,感谢王爷的厚爱,小女已经决定留在北境,哪里都不去了。”

“你不愿同本王回江南?”

玉王痛心的看着她,心底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他都一直没敢开口问,就是怕郑书璃是真的要同他一起走的。

对郑书璃,他无疑是喜欢的,可他喜欢的是曾经那位才貌双全的翰林院掌事千金。

初见时的倾心,后来的相知,都让玉王对她很是满意。

没有真正的得到郑书璃,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所以他一直有些念念不忘,在她被发配到边疆的时候,也派人去寻过她。

得知她病逝的消息,他亦是大醉一场,后悔没有求皇上,将她留下。

可当真的见到她时,他却退缩了,尤其是刚刚看到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划痕,他竟生出几分恐惧。

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因此听到她要留在北境,玉王紧绷的弦松开了。

“本王明白,你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只想安稳度日,本王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王爷。”

郑书璃看着玉王那虚伪的模样只想发笑,自己曾经真是眼瞎。

想到自己为了他付出的三年时间,郑书璃就不甘心。

她也想过跟他回去,整日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就是一种折磨,可那何尝又不是对自己的折磨呢。

自己就此放手,还能成为他心底的白月光,让他对自己心生愧疚,更重要的,自己留在赵家,也能让他放松对赵家的警惕,不会派人盯着。

让赵子言和辰王能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

“王爷,此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是璃儿没有福分,若有来世,璃儿再报答您的厚爱。”

说完,郑书璃就转身离去。

“璃儿。”

望着郑书璃决绝的背影,玉王似乎再次看到了三年前诗会上,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这边,韩月回到房间,惶恐不安,来回踱步。

“没事的,那个女子都毁了容了,王爷不会看上她的。”

韩母还以为她是担心,失了玉王的宠爱,安慰着她。

“月儿,这做了王爷的女人,可不能善妒的。”韩父在一旁教导着。

“等去了江南,一定要同玉王妃交好,清楚王府的女主子是谁。”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杯一空,韩母见状,连忙给他倒上一杯茶,嘴里嘟囔着。

“这王爷也真是的,连个下人也不给你添,等会可要同他说说。”

“娘…”

韩月嫌弃韩母有些烦躁,刚想开口训斥,房门就被一脚踢开。

“嘭~”一声响,将房中的三人俱是吓了一跳。

“王~爷~”韩月颤声喊道,连忙跪到了地上。

“王爷,在下韩家村里正,也是月儿的爹。”

韩父舔着脸上前介绍着自己,玉王并没有搭理,走到里面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韩月,“你想和本王回江南?”

“民女…”

韩月自然是想的,可她弄不清玉王是何意,不敢说。

“当然要去江南,月儿都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王爷去哪月儿自然也跟着去。”

韩母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怎么?这是爬了几次床,就赖上本王了?”玉王嘲讽的看着想攀龙附凤的韩家人。

韩母有些发懵,脱口而出,“王爷这是不想负责了?”

“负责?”宋玉柯哈哈大笑,随即起身,握住韩母的脖颈。

“娘…王爷饶命。”

“王爷恕罪。”

韩月和韩父吓的磕头求饶。

“本王玩弄的女人多不胜数,就算是大臣的女儿,也没敢说让自己负责的,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宋玉柯勾了勾唇角,在韩母惊恐的眼神中,一个用力,将她甩到墙壁上,当即晕了过去。

“娘…”韩月大叫着,爬了过去,抱着韩母痛哭。

“璃儿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们能随意凌辱的?”

听到此话,韩月才明白,玉王这是在为郑书璃出气。

“王爷饶命,都是她们两个不懂事,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草民的事情。”

作为韩家一家之主,生死关头,韩父极力的撇清着关系。

看着玉王带着嗜血的微笑,朝自己走来,韩月颤抖着身子,闭上眼睛。

她错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突然,韩月感到脸上刺骨的痛处,睁开眼睛,就看到玉王的手中拿着滴血的匕首。

“若不是璃儿替你们求情,你以为你们还有命在。”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韩月,再次放声尖叫,“啊…”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将其劈晕。

宋玉柯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唯一还睁着眼的韩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自己也遭了他的毒手。

宋玉柯将帕子扔到地上,走出房间之前,吩咐道。

“韩家以下犯上,贬为贱籍,发配到矿场。”

韩父听到此话,如遭五雷轰顶,本想借此能飞黄腾达的,什么都没捞着,还被贬为贱籍。

又转头看向晕倒的妻子,和脸上血肉模糊的女儿,也瘫倒在地,想不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翌日,辰王将宋玉柯送到城门口,看着宋玉柯满意的离去。

辰王的眸光中,散发着戏谑的笑意,不知道一次再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希望自己这个王兄,别太气愤才好。

那个玉米的成功,已经让辰王看到了希望,就算水稻无法高产,明年种了那个高产的玉米,一样能解决北境的粮草问题。

他又何至于一直受制于朝廷,等到明年北境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京城那位,在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随即又想到,这北境城中的官员,也该慢慢的肃清了,总不能拿着珍贵的粮食,来养这些无所事事的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