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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灵若正在房中苦恼,该如何同赵子言破冰。

赵子言却突然来到了她的房中,这也是三天来,赵子言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赵子言本想脱下身上的披风,却皱了皱眉,“你屋内没有火炉?”

“没有,我习惯了的。”

灵若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拿出一个小暖壶递到赵子言的手中。

赵子言看着灵若的表情,才明白过来,恐怕这二皇子府上下,只有她的屋内有火炉吧。

北匈不比大元国,有许多的矿山,可以开采煤炭,他们这里以畜牧业为主,草原居多,矿产最多也就一两个吧,煤矿自然珍贵些。

对于一个二皇子来说,想用煤炭也不是没有,看来他是节俭惯了的,这三皇子府虽大,可装扮却很是朴素,就单说这个院子,别说华贵的装扮,就是奇珍异草也没见到。

“你不是公主吗,为何住在三皇子府内?”

据她所知,北匈和大元国的规矩差不多,皇子成年后可以出宫建府,而公主只有出嫁才会出宫的。

灵若见赵子言愿意同自己交谈,心里满是欢喜,坐到她的身边,讲述着自己的事情。

“我的母亲是大元国的人,她是随商队来到了义城,偶然间救下了北匈的皇上,被他带到了北匈国。”

“我母亲因为爱来到了这里,可这毕竟不是她的家乡,她总是会想着回去,刚开始父皇还会怜爱母亲,时间久了,也就厌倦了。”

“没了父皇的爱,母亲就更没了在这里待下去的心,留在这里只剩下心痛,所以她就偷偷逃走了,回了大元国。”

“她是逃走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就独自带着我在边关的一个小村落住了下来。”

“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病重离世了,没过两天,我就被二哥接回了府中。”

灵若苦笑着,“父皇不愿接受背叛他的人,也不想见到我,二哥念在母亲曾对他有过恩情,就将我留在了身边。”

“你母亲一定是个极美的人。”赵子言柔声说着,可就算再美的人,也留不住帝王的心,他们过惯了左拥右抱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为一人停留呢。

提到母亲,灵若不自觉的笑了,“是啊,别人都说我像极了母亲,子言,你知道吗,我在大元国的名字,就是叫灵若,你和母亲给我起了一样的名字。”

灵若现在想起来,也明白自己失忆的时候,为何如此依赖着赵子言了,在她身上,灵若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是那样的温暖。

赵子言也明白灵若为何长的不像北匈人,说话也没有北匈的口音,原是从小在大元国长大。

“子言,我不想骗你的,可这么多年,我看着二哥有多努力,想要给北匈的人谋出路,他自己亲自下田种植庄稼,还没日没夜的想法子将牛奶往外售卖。”

“他不想让北匈人整日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们也是见过战争的,那太残酷了,无论是输是赢都是两败俱伤的。”

灵若有着两个国家的血脉,她自是不想见到两方整日处于战争中的,对她来说,两边都是亲人。

赵子言沉默了,谁又想有战事发生呢。

过了半晌,她才说道,“我今日找你,是想出去逛逛,你陪我?”

“好。”灵若自是不会拒绝的,让她看看北匈的风土人情也是好的。

塞隆得知赵子言想要出门,立马备好了马车,在门外等候着。

看到塞隆,赵子言迟疑了一下,还是默许了让她跟着。

虽然她不喜欢时时被人监视的感觉,可这毕竟是北匈国,路上随意一个人都想要置他于死地,还是有塞隆这个皇子在一旁保护着比较好。

塞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特意给她找来一件白色貂毛披风,大大的毛边,她带上帽子后,外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赵子言坐马车,来到了主街,就下来了,在马车里坐着,她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景象,还是走着的好。

她看着道路两旁的摊位和商铺,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北匈城中最繁华的地方了。

北匈比之北境更是地广人稀,畜牧业很是发达,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商品就是毛毯,牛羊肉之类的。

也有不少卖牛奶的,可还没靠近,她就闻到了浓浓的膻味,这新鲜的就是不一样。

“要喝吗?”塞隆问道。

赵子言摇摇头,又继续往前走。

“这牛奶也就只有我们北匈人喝的惯,拿到外面根本无人买,都受不了这膻味。”

听到这话,赵子言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塞隆又继续说道,“虽味道不好,可对身体却是十分有益的,我们北匈人之所以身强力壮,矫勇善战都是因为喝的牛奶多。”

“那有如何?”赵子言冷笑,小声说道,“再矫勇善战,不还是年年被我们北境打的落荒而逃。”

塞隆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苦笑道,“是,你们北境之主辰王,不愧是战神,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依旧能以二十万大军,抵御我们北匈的三十万大军。”

“在这一点上,本皇子对他一直都是敬佩不已,本皇子同他的想法也是一样,不愿这战争一直打下去的。”

“二皇子似乎忘了,挑起战争的是你们北匈国,我们北境从未对你们打压过,是你们屡屡触犯我们的边境。”

赵子言冷声回怼着,身为一个施暴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她诉苦。

“是,本皇子承认是北匈的不对,可那有有什么办法,到了冬季,有太多的人吃不上饭,他们不愿活活饿死,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抢夺。”

赵子言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你们吃不上饭就要去抢别人的,这简直是强盗逻辑,我们北境也有许多人吃不上饭,也不见他们去烧杀抢夺。”

“就是本皇子知道他们如此做不对,才想要去阻止,可只凭我一张嘴,又如何能劝住满朝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