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言简意赅的汇报了沈归舟的情况,“夫人一直都在帐中,吃了点东西,此刻应该在休息。”
等了半日,也没见陈穆愉开口,他最初那小小的心虚逐渐消失。
他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讲下他最近和沈归舟的事情。
然而,陈穆愉先一步吩咐,“你们不要跟着了。”
云泽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帐前,赶紧选择止步。
陈穆愉看着帐前多出十几个守卫,稍一想就明白是云泽特意安排的。
他也没让他们走,径直进了营帐。
云泽见陈穆愉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中,心中松了口气。
他终于是将沈归舟安全地护送到了他们王爷手里。
陈穆愉一进营帐,映入他眼帘的是小几上的杯盘狼藉,没有看到那个他寻找多日的女人。
营帐里安静的厉害,不像有人在。
他环视四周,发现屏风上胡乱扔着几件衣服,他沉吟片刻,信步走过去。
屏风后面只有盛着水的浴桶,沈归舟不在那里。
他心头一跳,难不成又跑了。
正要喊人,发现里面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床上的人,那张小脸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看着很是舒服。
他心中不自觉长舒一口气,很快眉头又皱起来。
他发现沈归舟穿着中衣规规矩矩地睡在床上,然而没有盖被子。
北疆的冬天比别处更冷些,外面还有积雪。他这营帐之中虽然一直烧着炭火,还是远不如京都王府暖和。人待在这里,能感受到明显的凉意。
三步做一步走过去,想要帮她将被子盖上。
到了近前,他这个想法发生了改变。
沈归舟显然已经熟睡,他进来这么久,又到了她跟前,她也不见动一下。
刚刚离得远,没看得清楚。现在靠近了,发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衣服。
上好的雪白丝绸制作而成的中衣又轻又薄,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一眼看去,曲线毕露。轻薄的中衣几近透明,他似乎能看见她的皮肤。
空气中弥漫的冷意,让一些地方的曲线,显得格外明显。
薄到透明的中衣下面,她竟然没再穿别的。
陈穆愉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变重,眼珠的颜色也开始变深。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移过她纤细的腰身,再移到她平坦的小腹。
继续往下……
她只是穿了条他的中裤,薄而透明的材质好像没有起到遮挡的作用。
有那么一瞬,他的视线不受自己的控制。
凹凸有致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里,和这烟雨巫山般的身体开始重叠。
深到可以养鱼的锁骨,他双手可握、风大就会吹折的细腰,平坦的小腹,还有一双纤细好看的长腿。
那每一个地方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大概是因为会武的关系,那种时候她可以任他折腾。
她是个很不扭捏的人,性格如旧,他们之间不会出现不和谐的状况。
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丝毫不让人反感,反而透着妖异的魅惑。
营帐里的寒意,在瞬间消失,周围变得暖和起来。
这种暖让他全身血液加速,呼吸变重。
他不重欲,也从未有女人可以勾引到他。
自从和沈归舟在一起后,这个规律似乎被打破了。
别说是沈归舟偶尔不怕死的调戏,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也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情欲。
沈归舟这个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也似乎并不留恋自己,但在这方面,她一向都愿意配合自己。
面对她,在这方面,如果想要,他也不会克制自己,此刻亦是如此。
本来要掀被子的手转了方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只余雪白的中衣时,他带着薄茧的手朝着那张睡颜伸去,自己也上了塌。
不过,事情进展的不如期待的顺利。
修长的手指刚要触到那张脸,一直熟睡的人未睁眼,却伸出了手,动作凌厉,手上带风。
经验老道的陈穆愉眼皮都没眨一下,快速抓住她的手将其压制在床头。
沈归舟动作比意识清醒的更快,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手中还握着那把乌黑的小匕首,另外,她的腿也没有闲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压在她身上的陈穆愉,处理这种情况已经相当有经验。
很快抓住她另一只手,同样压在床头,修长有力的双腿用了巧劲压制住她的腿。
这番动作下来,沈归舟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问:“陈穆愉?”
眼神明亮,声音清脆,丝毫不像刚睡醒的人。
陈穆愉知道她没有清醒。
他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即低下头,薄唇凑到她的颈边,隔着衣服在那好看的锁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沈归舟痛呼出声,脏话脱口而出,“陈穆愉,你属狗的啊?”
这一咬,沈归舟终于神魂归位,彻底清醒过来。
被骂的人,没有回答。
嘴唇在她身上游移,经验老道的将她一双手用一只手抓住按在她头顶,腾出的另一只手直接到了她小腹之下,隔着布料覆盖上去。
他突然这么一下子,沈归舟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下意识想要将人给踢开,悲催的发现双腿被压制的挪动不了分毫。
“陈.......”
想要抗议,他的薄唇突然移了过来,抢夺了她的呼吸,她的抗议最后仅仅是一个‘陈’字。
在沈归舟身上实战了几个月,陈穆愉的吻技已经炉火纯青。
沈归舟可以抵抗很多东西,唯独没有办法抵抗他的吻。
陈穆愉似乎也已经摸出了这个规律,所以这种时候,从不吝惜吻她。
刚清醒的沈归舟很快就又变得迷糊起来,本还想抵抗的身体也开始在那只作乱的手下变得顺从。
一觉睡醒,就是这种画面,并不是沈归舟所期待的。
只是那个男人是陈穆愉,她好像也不反感。
不过,她还记得一件事,迷迷糊糊道:“这次我不会给银子的。”
陈穆愉动作一顿,哭笑不得。
“算你欠的。”
他这么一说,沈归舟觉得也还可以接受,开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
这微微的妥协,现场氛围很快有了变化。
雪白的中衣不知何时被抛弃,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开始慢慢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