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女人一般喜爱何物?”
陈穆愉忽然又问出一个和之前话题不搭界的问题,听的韩扬无法及时反应。
他呆愣愣地给出选项:“……胭脂水粉?珠钗首饰?”
陈穆愉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和他讨论这样的事也是有病。
“你说得那些她统统不喜。”
“王爷说的是夫人。”韩扬茅塞顿开,脱口而出,“夫人不是最是喜爱美人和银票?”
陈穆愉:“……”
看着陈穆愉瞬间多了杀气的眼神,韩扬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陈穆愉这反应倒是让他抓住了点灵感,自救性地转移话题,“王爷是想哄夫人开心?”
哪知陈穆愉一听,语气稍微重了一点,“谁要哄她。”
是她惹他生气,被气到得是他。
韩扬懵了半天,“……那您问这个……”
是做甚?
顿然,他眼睛瞪大,“难不成您是看中其他人家的小娘子了?”
因为被戳破心思,陈穆愉有些尴尬地端起了茶,茶刚进嘴里,又听到他这话,差点被呛到。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看向韩扬,咬着后槽牙道:“你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吾亲自去给你保媒。”
“……”韩扬先是一愣,随后喜道:“那属下就先在这里谢过王爷恩赏。”
陈穆愉:“……”
听他这话,韩扬也很快明白过来,不是这个原因。
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为何?
被气得不轻的陈穆愉下了‘逐客令’,“没事了就出去。”
韩扬一时顿住,这正事好像还没谈?
看出陈穆愉神色不佳,他也没再硬是往上凑,赶紧聪明地走人。
等房门关上,陈穆愉收回目光。喝了口茶,发现茶凉了,已经发苦。
胸口憋得那口气更重,他放下茶杯,不悦地嘀咕,“凭什么都是我哄她,她就不能哄我?”
这次是她的错!
沈归舟休息了一上午,精神好了很多。
雪夕来给她送药,看到她终于恢复一些的脸色,心头大石落下半截。
沈归舟端药时看见旁边还摆着一盘蜜饯,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雪夕解释,“这是姑爷特意吩咐的。”
沈归舟眼神闪了一下,将药喝出了喝酒的豪爽。
雪夕看着她将药喝下,没动蜜饯,道:“虽然属下知道公子不喜甜食,但是公子也可以试试,或许会觉得不错呢?”
沈归舟盯着那碟蜜饯看了许久,还是动手捻了一块。
雪夕露出浅笑,“公子可是和姑爷闹不愉快了?”
沈归舟诧异,“为何这么问?”
他们也没吵架,也没弄出动静,这才这么一会,大家就知道了?
雪夕看向门口,“今日一上午,姑爷来了这门外好几次,每次都是站了一会就又离开了。另外,每隔半炷香,云泽都会向属下或是飞柳打听公子的身体状况。”
实际是谁想知道,不言而喻。
沈归舟:“……你想多了,他估计是在想事情。”
雪夕也没反驳她,“那属下要告诉姑爷,夫人的状况吗?”
沈归舟:“……”
雪夕将碗收拾好,“公子,昨夜属下什么都没说,姑爷就急急去找您了,等回来,他又亲自照顾了您一夜。”
她也没等沈归舟回应,就拿着托盘出去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沈归舟看着那碟特意被雪夕留下来的蜜饯,想起陈穆愉早上夺门而出的情景。
他们没有闹不愉快,只是他们都已然清楚,不是每一个落花时节,都能与君相逢。
看了很久,她最后又拿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