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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就烦了,不能掌控的情绪,真的很不爽,他在现代,也是自己带着人打天下白手起家。

身上一股豪气,自命不凡,可不想被一个女人左右。

可明武宗的情绪、记忆,让他很难控制,除非能找到这个女人的缺点让自己能厌恶。

但哪有那么容易,明武宗可是很喜爱这个女人的。

“好了,朕不是不想找你,而是国事紧要。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可以收回权力,自然不能放弃。”朱厚照说着想法,然后目光微微冷了下来。

他又不过脑了!朱厚照!你他娘又主导我的情绪!

倒是刘良女看他这模样,只觉得朱厚照锐利了起来,心中有点惴惴。

但她也知道朱厚照其实一直不开心,因为被文官管束太多了。

导致所谓的皇帝,一点都不能随心所欲,因而积聚多年而爆发。

明武宗后期的摆烂,就是应对压迫的逆反,然后宣泄口就被太监引导向了升斗小民。

但错就是错,朱厚照懒得给明武宗找补,现在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着面前目光悠悠的美人,朱厚照理智稍稍定下,但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直接掌控,那就随便吧。

反正女人对于皇帝来说有的是,自己这些年,也有不少女人。

想着就拉她就上了床榻:“既然美人来了,那陪朕会儿。”

“啊……陛下,天还亮着呢。”刘良女既开心又紧张。

开心朱厚照没忘了他,但白天还在军中,不大好。

“没事没事,谁敢乱说?”

朱厚照说着,边侧的张永招手,很快侍女太监退下。

人一散,帐篷内很快传来了刘良女的轻呼和嗔怪:“陛下别这样,陛下……嘤……”

刘良女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窃喜了起来。

张永则是古怪了几分。

皇帝真的在和刘夫人鸾凤和鸣?

声音不对啊。

然后半个时辰过去,刘良女轻轻拍着朱厚照脸蛋:“陛下,妾的腿麻了。”

“再躺一下,就一下。”朱厚照赶紧翻页奏折,“看完就结束了。”

“好吧。”

刘良女静静看着朱厚照,他拉着自己试验了各种姿势和动作,最终选择了膝枕,然后看起了奏折。

不过,真的很少见朱厚照这般认真的处理奏折,刘良女手轻轻在他太阳穴上揉着,像是舒缓着朱厚照的疲惫。

朱厚照看完最后一本,抄起边上的印玺,盖上“已阅”的印章,然后拿起另一个盖上“准”。

然后丢到了桌上。

批红已经被朱厚照改成用印玺盖章了,除非大事,不然他懒得亲自画押。

解决了所有事儿之后,朱厚照坐起来,看着挪着腿,无法动弹的刘良女讪讪一笑,伸手上去帮忙揉了起来。

“陛下……”刘良女娇嗔着。

“我心疼你。”朱厚照嘿嘿笑着,感受了一下手感,真的不是盖的。

比自己花钱招来的明星嫩模比起来,更顺滑和舒服。

揉了一会儿,感觉恢复了,刘良女赶紧收腿,不让朱厚照继续摸:“既然陛下处理完了国事,那妾就先回去了。”

“行吧。”朱厚照恋恋不舍的收了手,“这几日朕得筹划回京的礼仪,到时候你先回豹房。”

“嗯。”刘良女本来想撒娇,但听朱厚照叮嘱,也没法拒绝,“那妾等陛下归来。”

“好。”朱厚照送走了刘良女,揉了揉太阳穴。

明武宗的情绪,开始消解了。

看来自己越适应这个时代,越贴近原主记忆中的过往,情绪就会逐渐为自己所掌控。

魂穿或许是人格分裂也说不定。

朱厚照心中吐槽了一句,转而看向笑得开心的张永:“笑个屁!赶紧准备开拔。”

“陛下,真要答应礼部,不让群臣十里相迎?”

“不必了,虚名而已,不重要。”朱厚照懒得扯皮了,“既然群臣不想朕用皇帝的身份迎接大军,来增长威望,那就遂他们的意。现在朕身边没有多少可以用过的家伙,还是巩固各地的乡镇才是关键。农村包围城市,早晚玩死他们。”

朱厚照冷笑起来。

北直隶除了最南边的大名、顺德、广平三府,和最北边的万全都司、延庆州、昌平卫外,全部被他转成了乡镇系统,带来的一百多文吏,全部下放也就刚好够用。

接下来,想要扩大战果,就需要等录科在各省铺开。

不过,录科是要打的硬仗,文官集团肯定不会这么快松口,至少在官面上得跟自己扯皮。

所以要做的是巩固战果,稳步推进,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诶。”张永赶紧去忙碌。

北京难得平静了下来。

但也有地方不平静,比如建昌侯府。

“今年冬天,怎么就收了这点田土?还有,怎么丢了这么多田?”建昌侯张延龄看着今年收录的田土,不由得大怒。

今年北方可不太平,天也不算太温暖,粮价也涨了,大量百姓卖儿卖女,怎么就只收了这么点土地?

放在往年,他可是低价抄底一两千亩的!

现在,连五十亩都没有!

“侯爷,不是小的们不想收,而是今年陛下回京之后,将官田全部收走归入镇国府之下,咱们占的那些官田,全在上列,陛下直接将租种的佃户,全部抽做了军户。锦衣卫和东厂派兵跟着来,咱们也没法拒绝啊!”

“皇帝……啧!”张延龄要炸的情绪被他压了下来,一脸不开心,“哪有外甥这么对舅舅的!不行,得跟姐姐说两句,好好的赐田,怎么就成了乡镇田!”

“那个侯爷,虽说这些田,都成了乡镇田,但那群文吏交代,这些田每年会从租子中拿五成给侯府。所以……”

“他说给你就信吗?我那外甥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进了他肚子的宁愿给外家义子,也绝对不可能给自家人!”张延龄呵斥着,“再说了,他都要在藩王中选嗣了,鬼知道会选到哪一脉的人,要是选了一个记事的,到时候我们这些苦命的舅家,还能有亲近甥孙的机会?不攒点家资,日子还怎么过?”

张延龄越说越气,起身就往隔壁的寿宁侯去找大哥张鹤龄了。

张鹤龄正在享受新纳的小妾按摩,听到弟弟来,吓得站起来:“去去去,赶紧去后院,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