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川一言不发,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感受到顾昀川身上的怒意,姜江伸手主动回握了顾昀川的手,安抚的捏了捏顾昀川的手指。
“生气对身体不好。”
虽然现在顾昀川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但是过大的情绪还是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如果说有什么是姜江最在意的,那就一定是顾昀川的身体。
“好,我不生气。”
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意什么,顾昀川立马将自己的情绪缓和了下来,转头给了姜江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们并没有碰到我。”如果碰到了他们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站在这里。
至于没有碰到,那么姜江就只会把这件事当做是小朋友的小打小闹并不会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不会要把他们怎么样的。”
听到顾昀川说出这句话,在场的公子哥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最起码他们的命保住了。
既然姜江不打算追究这些人,那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碍眼了。
很快顾五就进来将这群人全部带走了。
虽然不会要了这些人的命,但是一些小小的惩罚还是要有的,这些顾五自然会去办的。
不该在的人都清走了,包厢里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这一群人刚才可是近距离的欣赏了一下顾三少的变脸术,他们可从来不知道顾三少还有这一面,还真是活久见啊。
“你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毫不留情的,顾三少开始赶人了。
“啧啧啧!我们顾三公子可真是无情啊,这就要开始赶我们走啦,我们还没有和小嫂子打过招呼呢?”
“嫂子你好啊,我是黎驰。”
黎驰是顾家大嫂的侄子,因为这层关系所以黎驰小时候经常在顾家,算是跟着顾昀川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相比较于其他人,他并不害怕顾昀川。
“什么嫂子,你应该叫一声婶婶。”
听到黎驰说这个旁边的不厚道的笑了,按照辈分黎驰确实是和顾瑾洲是一个辈分的。
只是他自小不爱跟着顾瑾洲叫顾昀川三叔。
顾瑾洲和顾瑾渝好歹还比顾昀川小点,自己可是比跟顾昀川还大点。
所以他在外面都是跟顾昀川各论各的叫,不过他也不敢让顾昀川叫他哥啊,所以他都是以老充小叫顾昀川大哥的。
虽然其他人在调侃黎驰,但是也都跟着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他们对这顾三少一直藏着不让见的神秘女友可是好奇了好长时间了,现在难得碰巧遇到了当然是要好好的正式认识一下了。
于是一个个赶紧的理了理自己并不存在的衣领和袖口,开始对着姜江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之前姜江是有看过一下华都各世家的资料的,所以这些人一开口介绍姜江就大概知道这些人在华都大概是什么身份了。
不过这些人的身份在姜江这里并不会起到额外的作用,所以她也就是都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行了,人你们也见到了,招呼你们也打过了,你们可以消失了。”
他们家姜江还是个有门禁的小孩,原本是打算吃完饭再带姜江去其他地方逛逛的,现在已经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这要是再跟他们聊起来那是没完没了了。
最后是给姜江打包了几分她觉得好吃的甜点后,顾昀川就带着姜江离开了。
当然黎驰是没那么容易放他们这么快就走的,最后硬是靠着自己脸皮厚让姜江答应他下次一定要参加他们的聚会。
一直到姜江点头答应,黎驰才痛快的放他们走。
不过这闹剧的最后损失最惨的可能就是作为会所老板的司徒朗了,顾昀川在离开前硬是把他刚请的大厨给带走了,说都是因为他会所管理疏忽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是他收取的一点补偿。
顾昀川是走的轻松啊,他是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了请这个大厨出山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真的是气死司徒朗了,但是再气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只能麻利的将大厨打包好给顾昀川送过去。
只能微笑,好气哟!
晚上顾昀川将姜江准时的送回了文家,受到了文家一众的热烈欢迎。
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在两家之间过了明路了,但是毕竟他们家姜江的年纪还是太小了。
看到最近顾昀川这这些行动,文家的这些人也能看的出来这位顾三少时真的将姜江放在心上的。
目送姜江进门后,顾昀川才开车离开了文家的门前。
就凭着顾三爷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现在敢不在文家人面前好好表现吗?
他还想早点将姜江挪到自己的户口本上呢。
晚上被这么一闹,原本姜江还想找顾昀川问一下他关于补习的事情,这下子也忘了。
姜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学习体系,所以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
到了晚上姜江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群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那就是研究所的那些研究员,他们应该会更了解一下吧!
晚上10点,一向很少在第九研究所的研究群里说话的姜院士突然发起了一条关于高中生竞赛补习的咨询问题。
这让安静的潜水的各个研究院瞬间就炸出来了。
这可是姜院士难得提出来的他们能看懂的问题啊。
那些超高难度的学术问题他们替姜院士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们一定会帮姜院士解决的。
于是一群已经被各种难题折磨的头都快冒烟的人,开始私底下比拼自己的各种竞赛经验,以此来寻求能帮姜院士解决问题的方法。
也就这时他们才能从被难题折磨的打击中暂时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傲视群雄的天才啊!
九所的天才们在群里将自己幼儿园院得的小红花都翻出来了,仔细比较一番发现以他们的成长经历,他们确实也没有什么能给别人辅导功课的能力。
不过矮中拔尖,他们最后还是推选出来了一位有那么一点点符合这项要求的研究员。
据他说他曾经是他们那整个竞赛的队长,对于辅导同组竞赛的同学有这丰富的经验。
都是准备竞赛考试,这两者也差不多吧。
既然是给楚宜找到了这样的老师,作为顾瑾洲新上任的小婶,姜江自然也没有忘记他。
在确定确定了补课的相关事宜之后,姜江就讲情况跟顾昀川说了一下,然后让他去问问顾瑾洲需不需要一起补课。
顾瑾洲从小学习就好,这个顾昀川还真的没有怎么关注过。
就算是有什么,这些事情家里面也轮不到他操心。
但是既然是姜江作为小婶要给顾瑾洲一些关怀,顾昀川当然不会让姜江失望了。
所以顾昀川也没有去询问顾瑾洲需不需要,就直接将顾瑾洲给打包过来了。
并且还借此在顾家给姜江树立了一个关心小辈的形象。
难得打算放松一下的顾瑾洲就这样被自家的三叔给打包过来上课了。
知道真相的顾瑾洲站在车门前简直是一头的黑线。
他还真是栓q了,他的好三叔。
感谢您对您侄子突如其来的关心。
姜江没有说这个人是自己找来的,看这个补习老师的身份也不像是姜江能请来的。
不过有顾昀川在,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就看着很合理了。
再加上顾瑾洲也在,文家人也都以为是顾家爱屋及乌对姜江的照顾。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好说清楚,文家的人就都以为这是顾家给姜江找的补课老师,楚宜都只是顺便的。
照这情形姜江也解释不清,结果就是四个人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补课的课堂上。
钱靖轩作为一早和顾瑾洲约好去运动的人,也一大早的被拉来凑数了。
“我现在跑还来的急吗?”
看着眼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习题资料,钱靖轩简直是生无可恋。
如果不是顾三爷站在一旁监督着,他早就扔下这群人跑了。
但是奈何顾三爷气场太强大,他不敢啊。
最后就只能是望着这一堆不认识的符号,默默的留下自己的男儿泪。
难道是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兄弟在顾家的地位这么超群的吗?
补个课还需要顾家三爷亲自来监督。
钱靖轩悄悄的回头瞧了一眼顾三爷。
呜呜呜......三爷的眼神太吓人了,还是这些看不懂的数字可爱一些。
此刻顾三爷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
顾昀川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今天一早他满怀期待的是打算送来顾瑾洲之后就带着姜江去约会的。
这大好的周末他可是装备了很多的计划的。
先带姜江去吃好吃的,然后再带她去看看画展浅浅的约个会。
最后再带姜江去见一下他选中的室内设计师,去挑选一下姜江喜欢的室内风格。
他们也可以顺便去看看他准备的几处房子,看看姜江喜欢哪个,到时候就可以作为他们的新居了。
一切的一切,顾昀川都想的可好了。
万万没有想到姜江要被文家人留下来补课啊,并且这补课老师还是自己带来的。
自己挖的坑,也只能是闭着眼往下跳了。
所以现在顾昀川的心情很不好。
顾昀川心情不好,面上的表情自然也就不好。
被吓到的不止是被抓壮丁的钱靖轩,还有被推选来上课的研究院。
老天啊,没有说来补个课的危险系数这么大啊,就这样被人盯着他也很心慌。
姜江倒还好,除了最开始感到有些惊讶外姜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
她比钱靖轩更像是一个被拉来充数的,这补课老师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姜院士补课啊。
那些年他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多吗?
不过他这一次来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好不容易他们能见到姜院士的真人,研究所的其他人连夜将自己的疑难杂症全部都整理出来了,今天就让他带过来了顺便让姜院士看看。
姜江是个懂得礼尚往来的好孩子,既然补课是她先开口找人帮的忙,所以在接到补课老师递过来的资料时姜江也没有拒绝,反而还开始研究起这些问题了。
顾瑾洲也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情愿,后来在看见补课老师给他们出的题目后也稍微有了些兴致。
他不清楚这个补课老师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个老师出题的水平确实很高,习题册做到后面顾瑾洲渐渐有了兴趣 ,那些题目刷起来看着像是一个不错的挑战。
这里面楚宜是适应的最好的,今天的这个补课老师完全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就算是有顾瑾洲的衬托下她也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智商被碾压,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这让这几天遭受了不少打击的楚宜简直是不要太愉快。
看全校第一的顾瑾洲还不是被这习题给难倒了,她可是刚刚清楚的看见顾瑾洲对着习题册皱起眉头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这一刻他们的起跑线是一样的。
这并不是楚宜出现了错觉,而是因为她做的习题册和顾瑾洲的是不一样的。
来之前补课老师也不知道要补课的学生是什么水平,所以各个难度的习题册都有准备。
钱靖轩完全是因为自己水平太差了,所以看到最简单的习题册都感觉自己是在看天书。
而顾瑾洲手上的那一份已经是老师准备的难度最高的一份了。
就看到顾瑾洲的那个水平,补课老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补课的,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研究所的身份,他都想直接邀请顾瑾洲加入他们第九所了。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不过可以先把名字记下来,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别人不知道,其实他们研究院里面各个所里面每年抢学生抢的可激烈了,好苗子大家都想要。他们所虽然实力是最强的,但是他们的老大一向不管这些事情,这导致他们每次都晚了其他所一步,他们看上的都被被人抢走了。
想到这他就不禁对着正坐在他身前的老大,暗暗地小心翼翼的投过去一个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