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见几个丫头都不再和他生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心说能把她们说服,便不会再有后患,不然就凭她们是自己那位老娘指派过来“服侍”他的这个身份,连他也能把她们怎样。说是不听他话便要收拾她们,可那也只是吓唬吓唬她们,哪敢真的动手。不然这四个丫头哪怕只有一个不跟他一条心,把他“欺负”她们的事给告到清宁那里,他也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当下便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心,那就把我给你们的小册子都认真看看,好好学一学,若是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教你们,免得你们跟着我做事时,因为不懂其中的道理而导致做错,那会真的耽误大事的。”
听到郭壹说要亲自教她们,四个丫头顿时都喜笑颜开,看着他的目光更加温柔。苏叶毕竟年龄最小,心思单纯,便盯着郭壹娇笑着说道:“那好,我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你,你可不许嫌麻烦的哦!”
郭壹看着脸蛋儿身段儿在四个丫头里脱颖而出的苏叶,心里顿时痒痒的,连连点头道:“你们是我最亲近之人,也将帮我做事,你们越是上进,我就会越高兴,怎么会嫌麻烦?”随后又指指交给她们的小册子,“那你们用会功,我去洗漱,回来再和你们说话。”说罢便转身出门。
郭壹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却听金樱在后面喊了一声:“哎……哎……等一下。”他便停下转身看向她。
却见那三个丫头也都把目光投向金樱,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神色。之前金樱和郭壹说话,多是挑刺找茬,但只要郭壹不主动和她说话,她一般是不太搭理他的。此时却主动喊住郭壹,当然让她们古怪好奇。
金樱见大家都看向她,娇美、精致、爽利的面容顿时变得红通通的,低下头迅速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方才朝郭壹的床榻瞥了一眼,这才问道:“你……你这里……我们来了,怎么……怎么睡?”
郭壹眨眨眼睛,仔细打量打量她,又瞅瞅那三个直勾勾盯着他的俏丫头,面不改色地说道:“以前你们怎么睡,现在还怎么睡呗!”
金樱红通通的脸蛋儿上,神色顿时变得羞恼起来,嫌弃地剜了他一眼方才说道:“以前……以前你还小,大家都还小,服侍你照顾你,是……是太太的吩咐,现在……怎么能和以前一样?”
郭壹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是你们四个服侍我,现在不一样还是你们四个来服侍我么?这也仍然是太太的吩咐啊,什么都一样一样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金樱怔了一下,看着郭壹那故意装傻的面庞,啐道:“呸!你……你才是明知故犯呢!现在……现在明明和以前不一样,你……你……现在这么……嗐!”她一跺脚,瞪着郭壹说道,“以前你年幼,跟着你睡是怕你尿床!现在你还尿床么?”
那三个丫头见金樱憋了半天,憋出了这样的话,顿时再也忍俊不禁,噗嗤噗嗤的笑出声来,纷纷看向郭壹。见郭壹脸色顿时变得漆黑,急忙忍住笑,可是哪能忍得住?
郭壹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见那三个丫头哄堂大笑起来,更有些恼羞成怒了,瞪着金樱道:“呸!你才尿床呢!你三爷自打记事起,就……就……我就没有尿过床!”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急忙改口,“啊呸!我都被你给气糊涂了!”定定心神方才慢慢接着说道,“金樱,你先前还说听三爷的话,这才不过一转身便又来找茬,莫非你说的话当真如放屁不成?”
金樱哪会怕他,和他对视着,撇撇小嘴巴道:“哪个小孩子没尿过床,你又何必着急上火的?”
郭壹啐道:“呸!金樱,你少来胡扯!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最难相处。”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将心情平定下来,指着金樱说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太指派给我的丫头!我小时候你们几个来服侍我,我心里是感激不尽的,也想着长大了要对你们好,绝不会像外边那些世家大族里的纨绔子弟似的那样欺负你们!但你这人我看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又把手指一划,划了个圆圈,将连翘、苏叶、紫竹三个也给划进来,“还有你们三个,三爷不发威,你们都当三爷是病猫啊!”随即冷笑一声,沉下脸来,“都给我榻上等着,反正你们是爷的丫头,今儿爷就收了你们四个做通房!”见她们脸上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心里有些得意,但脸上神情愈加凶狠地说道,“哪个也别想逃得掉!你们想必也知道,你们三爷不但是义军之主,还是这云州之主!你们想逃也逃不掉,也没人会听你们喊冤叫屈!因为所有知道你们的人都清楚,你们本来就是爷的通房丫头!”说罢也不管她们是什么表情,转身便走,随手将房门呯的一声带上,留下四个目瞪口呆的丫头,都如木雕泥塑般的怔在原地。
郭壹走出正房来,先来到李丽姝的房间,推开房门见她们主仆正面对面的坐在桌子旁边。李丽姝自在翻看郭壹给她的小册子,还拿着纸笔在写写划划的,有些惊讶李丽姝的好学,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小雨急忙站了起来,朝他摆着手,小声说道:“我们姑娘正在用功呢,三爷还是先去那边转转?”
郭壹点点头,转身又走了出去,然后回头看看李丽姝,见她仍然低头写着,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般,心里有些怀疑,但既然已经走了出来,也不好再转回去,便将房门轻轻带上,向对面耶律含嫣所住的房间而来。
这边与李丽姝那边正好相反,小溪捧着书本在看,耶律含嫣却拿着针线不知在做什么。郭壹瞥了一眼,见耶律含嫣不是在做女红,却像是在织毛衣一般的在织着什么,不由得惊奇地问道:“嫣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耶律含嫣见他走进来,急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站起来看着他,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啊?你怎么过来了?你不用陪你那几个丫头了?”
郭壹有些不忿地瞥了她一眼说道:“那是我的丫头,又不是什么贵客,还用得着我陪?”
耶律含嫣瞅瞅他,突然噗嗤一笑:“哎哟,我的三爷,这是怎么了这是?难不成是在你的丫头那边受了气,要来我这里发泄一通不成?”突然凑近了郭壹,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口,悄声说道,“我可听说她们可是令堂大人指给你的贴身人,你要是不陪得她们满意了,你就不怕她们见了令堂告你的状?”
郭壹一把抓住她手腕,咬牙切齿地骂道:“小鞑子,怎么敢和爷这么说话了?是不是这些天里爷把你给宠坏了,才使得你肆无忌惮的连爷也敢嘲笑了?”
耶律含嫣并不害怕,却嘻嘻笑了出来,任他揪住自己手腕:“哟哟哟……看来三爷是真的在她们那里受了气,那……要不要小女子给三爷开解开解呢?”
郭壹盯着她长出一口气,突然伸出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小溪,把房门关上,然后你也过来!”
耶律含嫣红了脸蛋儿,一边无力地挣扎着,一边用小拳头捶着他胸膛道:“坏……坏蛋……你……你又……又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郭壹冷笑道:“你不是说你要让爷在你身上发泄一通吗?呵……你这回可当真是神机妙算说准了啊!爷就是来发泄来了……”
他这耶律含嫣这边折腾了个把时辰,将这主仆俩都给折腾得昏昏沉沉的,自己便出来全直接到了浴室随便洗了洗,只觉得自己情兴仍然激昂高涨,穿了衣服便直接又来到李丽姝这边。却见李丽姝已经收了纸笔,正在和小雨说话,见他又走进来,二女急忙站起来施礼。李丽姝上下打量着郭壹,脸上含笑,却带着酸意地说道:“郭三爷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进来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又进来了?”
郭壹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清秀的面容笑道:“方才进你这边来,却见你在用功,便又出去了,却是没有真正的进进出出的,所以这回来找你做回真的!”
李丽姝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他的意思,不觉脸蛋儿顿时涨红起来,正要啐他,不防他双手伸出将她抱了起来,便往内室走去,同样吩咐小雨把房门关上,同样将她们主仆俩也给折腾了个把时辰,方才心满意足的出来,回正房去取自己干净衣服,准备去仔细的洗个澡。来到自己房间,却不见了那四个丫头,愣了一下,便直接取了衣服,来到浴室推门而进,却见四个丫头正在相互搓洗着身子,不觉一怔,随即大喜,反手把房门关上,把手中衣服挂起,一边走一边脱衣,笑着说道:“你们在这里啊?正好服侍我好好的洗一洗!”
四个丫头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他,随即俱都娇羞难禁地啐着,让他赶快出去。郭壹?着脸笑道:“以前你们给我洗澡,都没什么好怕好害羞的,这时倒这样了!出去?我出哪儿去?你们还是服侍我吧!”
四个丫头见怎么都赶不走他,却也知道自己是他的人,虽然仍自害羞,却也只得服侍着他洗浴。之间郭壹虽然也跟她们动手动脚的,但并不怎么过分。洗浴完了,天色已经黑透,大家便换上干净衣服出来用晚膳。
晚膳李丽姝小雨主仆和耶律含嫣小溪主仆四人,并未出来和郭壹一起用膳,看来仍然在休息。郭壹便和四个丫头一块用了,便回房来。
郭壹说到做到,果然不由分说的便把四个贴身丫鬟变成了自己的通房丫头,一直折腾到半夜,方才停歇。
金樱慵懒地喘息着,斜睨着郭壹说道:“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这么能折腾人!还说心疼我们姐妹呢,这哪是心疼?这是让我们姐妹哪儿哪儿都疼!”
郭壹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要是不服,就再和爷大战一场,看你是不是死鸭子嘴硬!”
金樱一惊,急忙爬起来翻到连翘外边躺下:“罢罢罢!我不敢惹爷了,连翘苏叶她们俩才是爷的心头肉,你多疼疼她们俩吧!”
连翘也急忙说道:“你禁不得爷,难道我们就禁得?”
倒是年龄最小的苏叶虽然也感到浑身酸楚,却有些痴迷的紧紧厮缠着郭壹,伏在他怀里柔声说道:“也不知三爷这是怎么了,这么能折腾,难道有什么事刺激了三爷?”
紫竹眨了眨眼睛说道:“不会是灵妹子勾起了爷的邪火,让三爷心里痒痒的,把这火全发在了我们身上了吧?”她本来是想说李静姝的,但对那位即将做为郭壹正妻、已经被义军认定为后唐公主的李静姝,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的,便没敢提李静姝。
郭壹沉默一会儿,方才说道:“明天我将去云州城外的山里指导矿山和工坊建造事宜,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你们才来我却又要走,心里确实是舍不得你们几个,这才……这才这样的。”
苏叶紧紧搂着他道:“那……那爷去山里,又不是去打仗,不如带着我们几个,也好服侍你啊!”
她这么一说,几个丫头心里都有些意动,便都看向郭壹。
郭壹摇摇头道:“虽然不是去打仗,可是开采矿山、建造工坊,都是很辛苦之事;况且一来一回一二百里路,来回都要骑马赶路,你们几个女孩子身体柔软,只怕受不得路途辛苦。”
金樱撇撇小嘴巴道:“哼!不过还是不想带我们姐妹罢了!我们从太行山那边到这里,一路上也走了好几百里,也没见受不得苦,一二百里路……又算得什么?”
郭壹笑道:“你们从太行山那边过来,一路上都是乘坐马车,虽然路途遥远,可在车里能坐能躺;但这回去矿山那边,只能骑马,而且要快,因为我赶时间,肯定会很辛苦的,可不是乘坐马车能比的!”见她们还要再缠,便打个哈欠说道,“好了好了,不必再说。我要是不心疼你们,哪会管你们辛不辛苦,管你们身子疼不疼呢,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便罢了!天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赶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