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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钧亦眯起眼,正要抬腿再给江乔一脚,江乔却先一步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地上捂着小腹道:“别踢了,哥哥,再踢就死了。”

时钧亦闻言,从地上坐起来要掀江乔的衣服。

江乔扯住衣角不让他看。

“松手。”时钧亦道。

江乔按住他手背:“我没事,开玩笑的。”

【开玩笑,要让他知道老子在时佑熙手底下的小杂毛手上吃了亏,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时钧亦松开手:“真没事儿?”

江乔点头:“真没事儿。”

时钧亦不再强迫他,只站起身对江乔伸出右手。

江乔抓住他的手借力跟着站起来,看样子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时钧亦见过江乔出手,反应能力和实战技巧绝对都是顶尖。

江乔虽然枪法垃圾,但要说动起手来,时钧亦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江乔。

偷袭大概率也会无果。

于是他直接从枕头下面掏出枪来,顶在江乔脑门儿上:“不许动。”

江乔举起双手。

时钧亦就去掀江乔的上衣。

江乔又要躲。

时钧亦直接将枪上了膛:“我说了,不许动。”

江乔哑然,一时搞不清时钧亦到底是在关心他,还是想要他的命。

这狗男人在玩什么警匪戏码的情趣,就不怕枪走火真?

江乔老实下来,与脸皮相比,他选择先保命。

时钧亦掀开江乔的衣服,看见他腰腹处皮下有一大片横向的青紫痕迹。

看位置,如果不是有那几块还算结实的腹肌撑着,普通人遭这一下子怕是内脏都能被砸错位。

时钧亦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江乔这人,被指甲刀剪破点皮都要哭好久装可怜,真正受了伤却又要藏着掖着。

时钧亦将手轻轻附在那片青紫上,问江乔:“谁干的?”

江乔嘴硬:“不小心磕的。”

“磕的?磕哪了?”时钧亦问。

“床边上。”江乔说。

时钧亦看着江乔:“床边上能磕成这样?”

“对。”江乔死犟。

“所以你是跟床打了一架吗?”时钧亦问。

江乔先是一愣,然后面不改色道:“我要是说,是床先动的手,哥哥信吗?”

时钧亦冷笑一声:“你说呢?”

江乔嘴上胡说八道,心里却在骂骂咧咧。

【他娘的大黑杂毛,看老子下次不淦死你。】

时佑熙手底下,大黑杂毛。

时钧亦脑海中迅速筛出了人选。

他关掉枪机保险,退出弹匣,拉下枪栓退了膛,然后将枪扔到床上,对江乔道:“————躺好。”

江乔矜持:“这不好吧……”

“那就滚……”时钧亦道。

蛋。

他【蛋】还没说出口,江乔就已经蹬掉了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到了床上。

————————————————————————。

他摆了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拍了拍床,朝时钧亦抛了个媚眼:“来呀哥哥。”

得亏他脸是帅得没话说,身材也绝。

否则定然会让人联想到某些特殊行业工作人员。

时钧亦转身就走。

江乔一骨碌爬起来:“你去哪?”

“洗眼睛。”时钧亦说。

江乔脸一垮,呈太字形,躺展不动了。

他听着时钧亦进了卫生间,打开抽屉翻了半天,然后出来,拍拍江乔光溜溜的大腿,让他往里躺,别占那么大地方。

江乔很珍惜能上时钧亦床的机会,乖巧地收起腿脚,直挺挺地挪到床最那边,让时钧亦上来。

时钧亦手里拿着个玻璃瓶,里面是淡红色的液体。

他拧开盖子,倒出一点在手心,辛辣而清凉的味道便涌入江乔的鼻腔。

“这是什么?”江乔问。

时钧亦说:“毒药。”

“那你也碰了。”江乔觉得他在骗自己。

“我有解药。”时钧亦说。

江乔问:“那你能亲我一口吗?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时钧亦没理他,他将两手搓热,在江乔腹部青紫的痕迹上慢慢推拿。

江乔舒服地直哼哼。

然后随着时钧亦手上力道加大,他嘴上的音量也跟着大了起来。

————

【他睫毛好长,真他娘好看。】

“疼疼疼,轻点轻点。”

【他好凶,我好爱。】

时钧亦额头青筋直跳,他闭了闭眼,停下手上的动作:“闭嘴江乔。”

门外。

克里斯蹙眉问陈省:“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陈省点头:“好像是从少爷房间里传出来的。”

克里斯不解:“他在干什么?”

陈省和克里斯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片刻后,陈省说:“听起来好刺激。”

克里斯赞同:“可是,是谁在里面?”

陈省摇头,时钧亦既然没喊他们,就表示这事儿不需要他们知道,身为一个优秀的保镖,尤其是时家的保镖,脑子不该用的时候,是万万不能用的。

于是他道:“应该是在看电影吧。”

克里斯了然。

门内。

江乔闭上嘴,单手撑着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上,专心盯着时钧亦看。

哪儿哪儿都好看。

越看越喜欢。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时钧亦说。

江乔委屈:“话又不让说,看又不让看,哥哥对我好苛刻。”

时钧亦将药油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又抽了张消毒湿巾擦净了手。

他看着江乔嘴角上被他咬破的小口,问:“你知道刚刚,谁来过这里么。”

江乔默认:“他跟哥哥说了什么?”

时钧亦反问:“你怕他会跟我说什么?”

江乔道:“我清清白白,能有什么可怕的?”

时钧亦跟他对视:“说了说你们甜蜜的过往。”

“我跟他能有什么甜蜜过往?”江乔拒不承认。

“他说你喜欢他。”时钧亦说。

“那他纯属就是在放屁。”江乔道。

他坐起来,抱住时钧亦的腰,用自己的脸颊去贴时钧亦。

黏人道:“我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