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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吗?”时钧亦终于打发完了一波前来边说正事,边套近乎的合作方,回过头来问江乔。

江乔药劲刚过,这会儿好像又开始发烧了,他啧了一声:“哥哥忙成这样,居然还有空观察我舒不舒服?”

时钧亦看着他泛着不自然红晕的脸,倒了杯热水给他:“我可以用余光看见你。”

江乔接过热水喝了两口:“我想吃那个烤鳗鱼。”

“声音哑的像破锣,还想吃烤的?晚点我让人炖成汤给你。”时钧亦。

江乔点点头,炖汤也行:“再下点面。”

这场生日宴对时钧亦来说本就是应付差事,现在看见江乔无精打采的模样,算是彻底没了心情。

在场的都是人精,在时钧亦突然间明显敷衍起来的态度下,许多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离了席。

往年不到凌晨两三点都不会停歇的晚宴硬生生赶着十二点之前就提前结束了。

此时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了江乔,时钧亦,以及其他执勤的保镖和准备打扫卫生的佣人。

“居然没看见段小姐,她下午还去了你房间,说要给你送礼物。”江乔小声说。

时钧亦早就收到了陈省的汇报,对此并不惊讶。

而且他看似注意力一直在来往宾客身上,实则早就看见了和韩家小儿子在一起有说有闹的段栩。

“这不是正好随了你的意吗?不然您老人家一不愿意回头又要拿我开刀。”时钧亦道。

江乔乐了,偷偷怼了时钧亦一下:“你少他妈冤枉我。”

今晚所有在岗保镖都要在时家各个角落做排查工作,以防万一。

除了跟在时娇身边的沈归荑,和跟着时钧亦的江乔。

江乔和时钧亦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楼,一过转角,江乔便在漆黑的走廊上看到了时钧亦房间门口正坐着一个人。

他发着烧,大脑都还没来得及运转,手就已经先一步将时钧亦拽到自己身后,并掏出了枪。

速度快到连时钧亦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那是下意识的行为,是江乔不自觉的行为趋向。

趋利避害是人类进行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江乔的本能,却是保护时钧亦。

坐在地上的人影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反应,依旧是瘫在那里,看起来不像是危险人物,倒像是个醉鬼。

时钧亦知道那是谁了。

他一手从背后抱住江乔的腰,一手将他握枪的手腕抓住,按下来,轻轻吻了吻他热得灼人的后颈以示安抚:“别紧张,宝贝,是谢寻。”

江乔松了口气,骂道:“你们家这走廊里半夜三更一盏灯都不开的毛病能不能他娘的稍微改一改?老子差点儿吓尿了!”

他刚是真吓了一跳,任谁大半夜摸着黑,冷不丁看见自己房门口坐着个人影儿,都得让吓出个好歹来。

时钧亦顺了顺他的背,然后摸了摸江乔的裤子:“没尿啊。”

江乔怼了他一下:“去你大爷的。”

时钧亦一边乐,一边牵着江乔往门口走,走到谢寻面前,抬脚踢了踢他:“滚蛋,酒喝完不回家,跑这儿装什么鬼?”

谢寻抬起头来,一把抱住时钧亦的腿,口齿不清道:“林愿跟我分手了。”

时钧亦道:“恭喜。”

“我们在一起八年,他说走就走,联系方式全换了,连我这么多年送他的东西,全他妈打包给我寄回来了,真绝情。”谢寻

时钧亦打开房间门,把灯拉开,抬腿甩他:“松手,林愿绝情,关我屁事。”

谢寻指了指江乔,哽咽道:“为什么他还不跟你分手?”

时钧亦气笑了:“你自己作死,跟我比什么?我不是你,江乔也不是林愿,别把我们相提并论。”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后怕中带着庆幸的。

如果当时他转不过弯来,依旧死磕着婚约不肯承认对江乔的感情,怕是后果也不会比谢寻强到哪里去。

而且江乔确实不是林愿。

林愿会理智的选择分手一走了之。

江乔可不会。

他会理智的掐算好时间地点,避开执勤保镖,在时家周围偷偷埋好炸弹,等着时钧亦一结婚,就要了所有人的命。

以时钧亦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一次性引爆所有炸弹,他肯定会像变态杀人狂那样,一颗一颗的引爆,带着所有人上演一出绝命大逃杀。

连条狗都不会放过。

但不得不说,时钧亦就是爱死了江乔身上那股子疯劲儿。

江乔不知道时钧亦在想什么,他有点头晕,跨过谢寻,走进屋里,又倒了把药塞进嘴里,从水龙头上接了杯凉水灌下去。

“怎么办,哥哥?打死抛尸吗?”江乔问。

时钧亦拖着那条被谢寻抱住的腿,将他拽进屋里:“时家跟谢家关系不错,他马上要接手谢家了,还用得上。”

江乔哦了一声,看着谢寻放在时钧亦腿上的手,咬了咬后槽牙。

谢寻不乐意道:“我只是喝了酒,又不是聋了,你们说话不用避着我吗?”

时钧亦说:“不必,相信谢总是个拎得清的,值得我赤诚以待。”

他用力按住谢寻的手腕:“但你如果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寻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时钧亦。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没等时钧亦客气客气,安排他去睡沙发,他就已经躺倒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

江乔和时钧亦进了卧室,先是洗澡换衣服。

时钧亦正准备将那条让他别扭了一整天的毛裤衩换掉,就听江乔趴在他耳边幽幽道:“不许换。”

时钧亦试图跟他讲道理:“不是已经穿了一天了吗?”

江乔不同意:“你早上才穿上的,还不满二十四小时。”

时钧亦:“……………”

算了,一整个白天都过来了,也就再坚持几个小时而已。

因为江乔身体不舒服,时钧亦今晚也没打算再对他做什么,看着他喝完了佣人送过来的鳗鱼汤,便催他上床睡了觉。

夜里江乔又开始发烧,时钧亦下地去外间帮他倒水时,一开灯,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谢寻。

“看什么看?”时钧亦不客气道。

谢寻睡了一觉,酒醒了不少,他面色古怪地看着时钧亦,开口道:“你这内裤,挺别致啊。”

时钧亦:“……………”

妈的,忘了穿睡裤。

“你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品味这么独特?”谢寻嘴贱继续道。

时钧亦对谢寻的嘲讽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是江乔亲手给我织的,我当然要穿。”

“林愿亲手给你织过什么吗?”

时钧亦看着谢寻突然僵硬下来的脸色,啧了一声:“看来是没有,难怪你不懂。”

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