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看到傅时川的那一刻下意识就想跑,但被傅时川及时抓住,动弹不了。
“你…你干什么……”那人神色有些慌乱,傅时川往楼栋里瞥了眼,然后把人拽到一旁。
“手里东西拿出来。”
只是一句话,那人把手里的照片和U盘捏紧了些。
傅时川也不强硬着去抢,只是沉声道:“你既然见到我就跑,那就应该知道我是谁,刚刚那人给你多少报酬我出三倍,或者,你报个满意的价格。”
那人果然有些松动,毕竟他也只是为了钱才做这事儿。
他有些不肯定地问:“真…真的?”
傅时川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那张卡慢慢递到那人跟前,那人看着卡有些兴奋,正想拿过来,傅时川却往回一收,“先拿过来,说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人赶紧把U盘递了上去,“这里面是一些合成照片,是关于您的花边新闻,这些消息放出来,肯定会影响到您的形象。”
傅时川听着他的说辞,只觉得可笑,且不说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他做个公关都能立马让这些消息平息不复存在。
“肯定?你保证的肯定么?”
那人似乎也有些心虚,立马改口:“厉…厉源只说要让您的形象在外人眼里看来不干净,这……”
“行了,我知道了,东西我拿下了,别让我再发现,走吧。”
那人拿了卡赶紧跑了,之后也不敢再跟厉源有联系。
傅时川站在原地拿着U盘还有那几张照片,转身去了顾艺澄的公寓。
顾艺澄本来打算在医院陪着林星绾,但林星绾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儿,让她赶紧回来好好休息,今天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幸好她车里有伞。
顾艺澄刚出电梯就看见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傅时川,他的头发也被雨水浸湿贴在额前耳边。
额头上的红肿仍然未消。
顾艺澄忙的上前,“你这额头这儿是怎么了?怎么肿的这么厉害?还有你这身上怎么都湿了,淋雨了吗?”
傅时川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先开门,进去说。”
顾艺澄赶紧用指纹解锁开了门,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去浴室给他拿了干毛巾。
傅时川在门口把鞋换了,又把湿透的西装外套脱在了衣篓里,衬衫也湿答答的黏在身上,他又把衬衫给脱了,顾艺澄出来时,他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饶是这么几年没见,顾艺澄拿着毛巾急匆匆地跑出来刚想给他擦身体,结果就看到他几乎是光着站在客厅里,还拨弄了几下湿润的刘海。
不得不说,这几年他一直坚持锻炼身材简直好得没话说,匀称的腹肌,修长的双腿,宽肩窄腰,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而此刻他身上又挂着水滴,内裤也因为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顾艺澄立马顿住了脚背过身去,大声羞道:“傅时川你脱衣服干嘛!”
傅时川倒是一脸无辜,他看着衣篓里面的脏衣服理所当然道:“衣服都湿了我当然得脱掉了。”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眼,接着就看见了她软红的耳根子,他朝她那个方向慢慢走过去,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暧昧,“你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
顾艺澄突然一激灵,把手往背后一扬,毛巾落在他手里,她又进浴室去拿了浴袍。
“赶紧穿上。”她仍然背对着傅时川。
傅时川此刻也无心闹她,他感觉额头上的肿包似乎更疼了,应该是刚刚在外面淋了半天雨发炎了也说不定。
他乖乖接过浴袍穿上,发现这浴袍刚合他的尺寸,他问:“这浴袍是男士浴袍?你家里怎么还有男士浴袍?”
“我家里还有男士拖鞋男士睡衣呢。”顾艺澄这才走去玄关换鞋,然后又去了冰箱里面给他找冰块。
“什么?哪个野男人的?”傅时川语气有些慌了,男士拖鞋就算了,怎么还有睡衣呢,谁在这儿过夜了?!
顾艺澄把冰袋装好,无奈摇了摇头,解释说:“我爸。”
末了,她又补充道:“傅时川,你这吃醋的毛病还不改改呢?”
她正想把冰袋给他敷上,却被傅时川一把捞进怀里,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雨淋过之后的湿气,他的气息就在鼻尖缠绕,顾艺澄下意识抓紧了他浴袍的领子。
“吃醋又不是毛病,而且我只为你吃醋。”
顾艺澄被说得脸一红,忙的从他怀里起来,把冰袋给他敷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肿这么大一个包?”
“我爸生气拿烟灰缸砸的。”
“什么?”顾艺澄有些意外又生气,再怎么说也不能砸人啊,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呢?
傅时川哼笑,“心疼我?”
“去你的,为什么砸你啊?”
傅时川一脸无所谓,任由着顾艺澄帮他敷伤口,“因为我能力不够,他不满意,一时生气就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