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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墙壁上写着07.03,隔开两行的地方写了10.09和11.13。

还有各种挂饰风铃。

一切的一切,完全复刻了云城的小木屋。

顾艺澄看着房间里的布置,为之动容,她轻轻抬手,指尖触及到冰冷的墙壁,但那些数字又仿佛有了温度,向她一点一点传递着。

傅时川在她身后轻轻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喜欢吗?”

顾艺澄把手过去搭在他的手背上,她动了动,而后用着低哑的嗓音道:“喜欢……”

听见她的回答,傅时川满足地笑了,手上的力度重了些,接着他又把头埋进她的肩颈,像只粘人的金毛。

顾艺澄转身抬眸望着他,双臂已经攀上他的后脖颈,“阿川,这间别墅是两年前装修的?”

傅时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对啊,当时买了之后就装修了,这间房间也是当时去了一趟云城,让他们按照那个还原下来的,当时就想着你在以后看见了肯定会很高兴。”

他的话语听上去没什么,可在她听来都是在想着以后跟她重逢的那一天。

她之前虽然也曾期盼过有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天,但她还是更想让他去拼他的事业,他的前途不应该因为她而驻足,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两人永不相见的准备。

想到这里,顾艺澄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可傅时川也看出来了,她发红的眼角闪烁着隐隐泪光,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澄澄,我知道你之前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但是好在我们又重逢了,好在你没有放弃我,好在你愿意跟我回来。”

接着,傅时川又把顾艺澄脖间的项链用指尖挑起,“好在你三年都没有放下这条项链……”

傅时川还想说什么,却被顾艺澄踮脚堵住了他的唇。

顾艺澄紧紧圈着他,两人之间紧紧相贴,身体间已经容不下分毫。

傅时川还有些愣,但在她的唇在他的唇上辗转几下之后,他竟也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她。

情动间屋里的暧昧气氛逐渐变得浓厚。

傅时川本想要结束这一吻,可正当他准备撤离时,她再一次把他拉回战场,眼眸中带着丝丝坚定。

而此刻傅时川也感受到了她大胆的触碰,指尖划过冰凉的那一刻,冰凉也慢慢变得灼热,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顾艺澄的手掌紧贴而上,甚至时不时移动些距离。

几年都未曾有过的那种陌生而熟悉的渴望,像是身处热湖之中想要抱着冰块上游。

就在傅时川的最后一丝理智快要崩塌之前,他暂时撤离与她的战场,声音哑的厉害,“你确定吗?”

顾艺澄弯唇一笑,笑得甜美,却又带着一丝妩媚,她说了曾经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川宝贝,你怕了吗?”

这下傅时川也不再退缩,全心全意投入这战场之中,等到周围的环境变了,傅时川把头顶最亮的那盏灯打开,身躯不再有任何隐藏。

顾艺澄立马红了脸,她羞得伸手狂拍傅时川的肩,“关灯啊你!”

可傅时川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这种事不能摸黑的。”

“傅时川!”顾艺澄又羞又恼,可此刻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

傅时川邪魅着笑,手指转动后逐渐上移。

顾艺澄只觉得羞赧,还有胸口湿凉的触感,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声音低沉性感,“澄澄,你好像比以前更加美了,白天是不是水喝得也挺多?”

顾艺澄直接伸手去掐他,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关灯上面了,他眼前的人比开着灯更让人羞涩。

最后还是没有关灯,等到月亮与云层交汇,飞晃残影,美妙的触感抵达至灵魂深处,至再难分离。

那一刻,傅时川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再次拥有了她。

顾艺澄在进入梦乡之前在傅时川耳边轻喃一句:“我爱你。”

房间里的灯终于熄灭,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已经无人再去管,交叠的身躯已经藏匿在薄被之下悄悄传递着温度。

夜色正沉,月光渐明,一切又恢复平静。

*

沈嘉序精神有些恍惚地回了他自己一个人的家。

在电梯里漫长的等待时间,慢慢挪动的步伐,压抑着的情绪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他随意地把鞋脱在了地上,西装外套被扔在了沙发上,手机、钥匙被他胡乱扔出去,掉落在地毯上。

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烦躁不安,他一边告诉自己宋轻竹来江城只是因为她过来有事要办,一面却又忍不住想象她来了江城之后如果遇到他,他又该做些什么。

她还讨厌他吗?

复杂而又矛盾的情绪在脑海中争辩着,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三年了,他们已经三年没有见过面了,他也三年没有回过帝都了。

这三年里,傅时川偶尔会说起她的消息,他偶尔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消息,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是连父母都不管他的人,他是连父母都讨厌他的人。

沈嘉序此刻已经毫无平日里在公司那副自信的模样,他过去橱柜里拿了两瓶威士忌,没有拿酒杯,他直接对着瓶口灌入酒精。

浓烈的酒液在嘴里蔓延,延伸至喉,最后到达胃中,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没多久,思绪已经受到了酒精的影响。

他的神色逐渐黯淡,眼眸中带着莫大的伤痛。

为什么他们都讨厌他?为什么连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也讨厌着他?

他的努力除了傅时川所有人都看不见。

没多久,一瓶威士忌竟然已经快要见底。

沈嘉序往后仰头,扬起酒瓶,把最后的一点酒液灌入嘴中,有几滴从嘴角流落至喉结,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眼神清明,手里拿着空酒瓶,他望着纯白的天花板独自喃喃道:“宋轻竹,能不能让我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