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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并没有运功抵抗。

那双赤红色的眸子平静得没有任何杀意。

男人剑身带着凌冽的风把她鬓角的碎发吹得四处乱飞。

她望着他绝望的神情,思绪竟有些飘远。

原本,是他砍了她的手指做成骨坠。

如今,是自己杀了他的父亲。

虽然这一切来自不同时空,并不能相互抵消,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他们围攻的不再是那个功力全失的傀儡,她自岿然不动也有人会为她保驾护航。

虚弥的鸳鸯钺快得只能看到影子。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所以每一招都是杀招。

武泗栖不可能是虚弥的对手。

即使燃烧完所有的灵力,也无法碰到大殿上站着的少女。

倾沐不知道这本书的男主若是死了,这世界会不会崩坏。

但若是说剧情,从她来的那天就崩坏了。

可要说脱轨后的剧情......

他确实对自己还不错,哪怕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帮过她的,她都还记得。

“留他一命。”

少女轻启红唇,终是打断了虚弥。

虚弥下意识的收回鸳鸯钺,却在下一瞬脸色一沉。

那鸳鸯钺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后,重重得划过武泗栖的大腿,让他吃痛跪地。

即使努力踉踉跄跄,却也无法再站起来。

少女侧头睨了一眼虚弥,并未说话。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就是那一个眼神,叫本就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的男人周身寒气更甚。

他知道,他们的魔尊其实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可她往日里,对着那些会要自己命的人,也并不留情。

如今去了趟仙门,倒是有诸多放不下了。

武泗栖也不服,他重重得喘着气,却依旧高昂着头直视少女。

“你若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必当报此仇!”

倾沐知道,这又是激将法。

可还是会因为这句话的逻辑而有些发笑。

“你我若没有杀父之仇,你就不杀我了?”

他明明一直都视魔宗于水火,一直都想杀她。

“也是......你父亲勾结我魔宗,你却只字不敢提,你只顾得上自己,哪里还分得清仙魔。”

她知道,这话剜心。

她一直讨厌他的一板一眼,讨厌他的泾渭分明。

可涉及至亲,他却又含糊不清了。

武泗栖很想说:全都是妖言惑众!

可他知道,她说得对。

他明知父亲勾结魔宗却不敢提,他怕浮华所有的声誉全都烟消云散。

明明错的只是父亲,并非历代先祖。

他明知倾沐是魔宗,却还是念念不忘,还总是想知道她到底如何了。

所有的原则都被打破。

他与父亲无异。

男人眼中仅剩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

“我不会杀你的,你也别想着要死,我想要你看着我是怎么帮你理清仙魔之别的。”

她的目光落在浮华弟子身上。

“你若是死了,我便一天杀一个浮华弟子。”

倾沐彻底阻断了他自戕的念头。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救他,还是在惩罚他。

武泗栖气急攻心,终是昏死了过去。

......

仙门大军气势已灭,即使破阵也是枉然。

倾沐笃定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天棘将阵法破开一个洞。

阵法里的人并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

如今的他们,不过是待宰羔羊。

魔尊身边的副使微微一抬手,四面八方而来的魔宗大军便把他们又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在魔宗总坛,也算战死,倒也死得其所。

众人有的颤抖不安,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却还想要一战。

其中要数灵剑派的最为捉摸不透。

他们相互围成一个圈,拿着统一配备的防御灵宝,眼中留着警惕,却也不想第一时间出手。

可谁曾想,那传说中凶恶无比、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没有再杀一人。

她只不过挥了挥衣袖,身旁两个气质截然不同却都极为俊美的属下便齐齐出招,把各派的掌门和长老都给控制了起来。

而她自己,则踱步走到飞宣静和薛朝暮面前。

本想着虚弥和听风去控制其余的,自己专心对付看起来有些难缠的灵剑派。

薛朝暮采购了这么一些东西,就是为了今天。

想到他一向老谋深算,必定不会让灵剑派就这么撂在这里。

所以,少女打起了十二分的心。

可对方却并没有动手。

男人噙着熟悉的笑容挡在了飞宣静的前面。

“我灵剑派向来灵力较弱,哪里劳烦的了魔尊出手。”

他双手一摊,“我束手就擒。”

好一个束手就擒。

不费一兵一力。

那采购那么多灵宝灵器是干嘛用的?

唬人的吗?

倾沐总觉得薛朝暮笑得让她有些脊背发凉。

她让人把飞宣静和薛朝暮给控制了,便转身走回大殿口。

“其他的人我可以放你们回去。”

话音一落,仙门哗然。

“回去和你们留守的人说,众仙门现在由我号令,若是不从......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这些人瞬间变成了人质。

她从没想要杀尽仙门。

因为人是杀不尽的......

......

一场大战,魔宗获得了绝对的胜利。

仙魔虽各有损失,但却比预想的要少死不少人。

尤其是灵剑派,基本就没什么损失。

飞宣静和薛朝暮他们也随着众掌门、长老被押入地牢。

那里说是地牢,但布置的和客房似的。

一人一间,且并不相通。

除了行动不便,周遭有结界和守卫看守,其他竟与客栈无异。

众人一时不解魔头究竟什么意思。

薛朝暮的房间在地牢的最里面。

他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发现桌上有新沏的茶,竟毫不警惕的斟茶品了起来。

似乎是立马就适应了这诡异的环境。

他面朝着牢房的门,时不时得抬头,像是在等着谁。

那眼下的泪痣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捉摸不透。

众人都被缴了械,而他的扇子倒是被留了下来。

“吱呀......”

门开了。

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少女将祭祀服换下,穿了身平时习惯的。

少了宽大的袍子,曲线更是玲珑有致。

只是,她脸上依旧带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