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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薄纱,她发现来人竟是宋娇!

她本不想限制仙门众人的行踪,但刚进驻遥月总是要提防叛乱。

所以,这段期间仙门人进出山门都很严格。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宋娇。

幸好宋娇的功夫确实不怎么样,一溜烟便甩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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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热度7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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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遥月,驻扎在那里的魔宗守卫便找她禀告了几起仙魔冲突。

以德服人不是如此简单的。

倾沐早就知道,却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回到星落峰,时间也不早了,她直接去了摘星的房间。

外面夕阳染红了天,摘星却盘坐在床榻上阖着眼一动不动。

运功疗伤?

看来他还是在意灵力的事情嘛,想着快点恢复。

许是正进行到重要关头,男人对她的到来并未理睬。

倾沐把酒放在了桌子上,静静得坐在了他的身边。

倒也不想去打搅他。

因为被软禁的缘故,摘星其实见不到什么外人。

他披散的墨发并未束起来,一身白袍也没系束腰。

这样肆意的装扮,却让少女感受到一丝的松弛。

毕竟,即使同样住在星落峰,她也没见过摘星白日未整齐装束的时候。

白日里烦心事太多,此时的倾沐难得的宁静。

男人雪白的衣袍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亮,竟叫她的眼皮开始深重起来。

瞧这情况,至少还有半个时辰......

是先回去再来呢,还是等等?

靠着床头,倾沐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竟慢慢得睡着了。

摘星再次运功一周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眸光流转至身旁的少女身上,心中有些意外。

倒不是意外她在等自己,而是意外她竟如此毫无防备。

虽然看不清那张脸,但她此时安安静静的缩在那里,阖上的眼眸看不见潋滟锋芒。

若不是那面具实在太丑陋,倒颇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试探他?

摘星曲了曲手指,还是忍不住抵上她的面具。

下一瞬,却听见她银铃般的嗓音响起:

“师叔祖,这样可不礼貌。”

她没有睁开眼,但那话确实出自那张绯红的唇瓣。

男人收回手指,自嘲得轻笑了一声。

他该知道,她才不是这么不警惕的人。

“两日到了,人呢?”

倾沐这才睁开眼,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急,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清月酒,陪我先喝上几杯吧!”

她端起酒壶朝他晃了晃。

“你怎知我最喜欢清月酒?”

男人凝视着那瓷白的酒壶,问出了疑惑。

“自然是你那好徒弟告诉我的。”

她亲自给对方斟了一杯,递到他跟前,“我先敬你一杯。”

摘星没有接过。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明晃晃的不信任。

“怎么,怕我下药?”

“师叔祖不是百毒不侵吗,难道失了灵力就不行了?”

倾沐收回手,仰头便一饮而尽。

“你放心,不仅没有毒药,连春药也没有。”

这清月酒度数不低,但喝上去却有水果香气,让不善酒的人都能很好适应。

少女又重新拿了个杯子满上,递到男人面前。

“不喝的话,可是见不到徒弟的哟!”

她从没想过,拿捏住摘星的办法如此简单。

摘星睨了她一眼,还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问你的那两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若是别的问题,摘星或许不会回答。

但这两个......

“你是在找人?”

“对啊。”倾沐知道这问题瞒不住他,“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我为何要轻易告诉你?”

他竟同她讲起了价。

“你不想见徒弟了吗?”

“那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摘星与她还有其他筹码。

可少女却给自己满上,笑道:“师叔祖可别诓我了,你那日根本没有给我下什么毒,又何须解药。”

两日以来,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话虽如此,倾沐心里其实根本没底。

她一边佯装喝酒,一边观察摘星的神情。

却看见对方轻叹口气,似乎是默认了。

男人挽了挽雪白的袖子,拿起那壶酒又给她满上,然后才开了口:

“其实我早查过,这百余年除了倾沐,未曾有人拥有混沌灵根。”

“同时,这百余年叛逃魔宗的高阶弟子只有一个人......”

“谁?!”

摘星说话慢条斯理,让倾沐越发急躁。

她实在太想知道母亲的下落。

即使那个人是原主的母亲。

但当摘星说出那个人时,她眼中的希望便又熄了下去。

夙岚......

他......

确实勉强算一个吧!

这么说来,原主母亲并不是遥月的人。

或者说,仙门都没有她的消息。

少女一时间有些沮丧,尤其是经历了白日的事情之后。

她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满上酒,也没空顾及摘星有没有在喝。

“摘星,你有娘亲吗?”

她难得直呼他的名字,可问出的问题却有些可笑。

对方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她:“是人就会有娘亲。”

是啊,是人就会有娘亲。

像摘星这样幼时便修炼,很早就离开了父母,但终究是有母亲的。

那她的母亲呢?

白日的事情涌上心头,少女忽然就有了倾诉欲。

她扬起抹自嘲的笑魇,“你若不说这话,我还以为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花生糖。

“有人说要把这个送给我娘亲吃,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两壶酒下肚,倾沐面具后的脸颊染上红晕,眸色多了些醉意。

“你说她为什么要丢下我!”

她竟委委屈屈的扯起男人的袖子。

举手投足间,像是忘了身份。

“人家母亲即使危难时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可她呢!”

“我以为她是因为产后抑郁,可事实是她一点都不爱我!”

少女醉得已经分不清时空。

她就想今天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

反正平日里要么不敢说,要么说了也没有用。

摘星是听不懂什么叫产后抑郁。

只是眸光随着少女迷糊得神志而深邃起来。

“魔尊,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