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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医生哪会有什么意见。

能凭借手艺混到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

开心都来不及。

在她身后的学生们也跟着摇头。

今日可不同往昔,况且只工作八小时,剩下的时间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杀杀丧尸,攒几个私房钱。

褚万夫:“那就辛苦你们明天就开始工作,尽快熟悉环境,缺什么拉单子,到时候统一给我送过去。”

桑医生诶了两声,“我们就先过去了。”

她领着人跨过度假之门。

初来乍到的学生们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宾馆大厅,错愕地嘴巴都合不拢。

崭新明亮的瓷砖,金灿灿的装潢装饰。

乖乖,这不是五星级酒店吗?

再在店外一看,外面劳作的居民虽然也瘦,但精气神可十足,眼睛亮亮的。

过道中还有贪玩的小孩来回追着跑。

见到他们也不害怕,围在周围叽叽喳喳。

一听说他们是新到的医生,往后就住在这里了,笑嘻嘻的脸蛋都红彤彤了。

桑榆更是趾高气昂,特意领着人绕在基地里转了一圈。

桑春华清楚她的意思,让学生们把红十的肩袖戴上,彰显自己医生的身份。

其实说来也简单。

任何一个大的团体里,下面都会分成几个小团体。

末世里又以能力说话。

当她看到桑正译身后那群老弱病残,外加不远处几个青壮年大喇喇地张望,她就决定要多带些人来给哥哥撑腰。

桑春华不大不小的也混过几个基地,她自然知道。

医生,也是极度稀缺的资源。

希望自己带来的医学生们,能帮哥哥彻底站稳脚跟。

果然,绕基地走过一圈,又若有若无的表示吃官家饭,大家看她们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尊敬。

桑春华趁热打铁,“以后大家要是有什么小痛小病,千万别拖,尽管来找我!如果在医院里找不到我,就到我家去。桑正译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吧?到他那找我保准找得到!”

有人疑惑,“是照顾残疾人的那个高个男人吗?”

桑春华:“对!那是我哥!”

这样一来,她们也算在基地里露过脸,桑正译的名声也打了出去。

回到从基地里分到的房子前。

上面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锁。

就连隔壁都没有人。

桑正译他们一大早就赶出去忙了,只交代桑榆留下。

桑春华几人把行礼放进去,脚步匆匆先去医院报个到,今晚就得先住在桑家,明天再去宿舍收拾入住。

...

日复一日,基地不停地搞建设,夏言不停地收集海鲜,日子就这样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约定种人交付的日子。

夏言前一天晚上定了起早的闹铃。

谁知一晚上都没睡踏实,迷迷糊糊中刚听到震动声就清醒过来。

比平日里睡到自然醒还要起的快。

简单洗漱后,她换上加了薄绒的长袖套装出门。

宾馆大厅安安静静,只留一盏低暗的橘灯用来照明。

熊熊一刻不得闲地在拆换沙发套,听到动静回身。

“老板,你要出去?”

“嗯。看个热闹去。”

夏言走进有些漆黑的安全区。

早在基地里住进居民之后,楼顶的超亮灯泡最晚不超过十一点就会熄灭,以免影响到大家的休息。

在远处阡陌交通的小道里,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时不时闪过。

一支支部队小跑着靠近基地大门,尽量无声地跳上车厢。

在最前面的车身旁,褚万夫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松,很是气度非凡。

夏言走过去和他打招呼,“褚将军,你坐哪辆车?”

褚万夫:“第一辆,怎么?”

夏言:“搭个车,方便吧?”

褚万夫:“...上去吧,马上出发。”

夏言:“多谢,祝你收获多多!”

她打开车门,和年轻的驾驶小伙儿打个招呼,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

取出小薄毯把自己裹起,夏言打了个哈欠,闻着里面热乎乎的气息,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

果然她还是早起不了。

清醒了没半小时,就困得她脑袋昏昏沉沉。

可能,这就是回笼觉在召唤?

褚万夫上车后发现后排人已经陷入深睡中。

他掏出一份不知从哪搜刮来的地图,指着上面用红色信号笔勾勒出的路线,压低了些声音。

“朝这里出发。”

车辆启动,缓缓驶出基地大门。

此刻深蓝天幕透彻,群星越显璀璨,车头向东,迎着日出的方向前行。

既定的路线会经过城市边缘。

顺着柏油路向前,能看到一辆报废的客车,三四只丧尸围在下方,伸长胳膊去探顶上一老一少。

两人似乎看不到丧尸似的,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泡面,呼噜着吃的喷香。

白白的雾气缥缈向上,一口热汤进肚,两人都打了个舒服的冷颤。

毕竟未出太阳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

忽然沉闷的破碎声自身下传来,景亦迈低头一看,只见围在车身周围的丧尸呈怪异姿势躺倒在地,额前一个乌黑的大洞。

他抬头望了车队一眼,匆忙喝完最后一口汤。

“他们来了,我扶你下车。”

景亦迈接过老头的面碗,和自己的摞在一起,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打头的车刹停在身侧,褚万夫摇下车窗,沉声道:

“上车。”

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他能清楚看到对面街角里游荡的几十只丧尸。

在它们还没发现自己的情况下,得尽快离开。

景亦迈点头,拉开车门让老头先进去。

却不想老头怔了一下,回头看他一眼,才钻了进去。

直到他也弯腰进去,才发现原来夏老板正裹着薄毯睡的正香。

不自觉地,他放轻了动作,尽量贴在车门旁。

褚万夫从后视镜上移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等天际刚露鱼肚白,珍珠山港口五个大字竖在路的尽头。

橘红+亮黄的牌匾在多年雨水的冲刷下,滑出向下腐蚀过的痕迹,而油漆下金属的部位则布满了锈迹。

一只黑翅膀的鸟儿独脚站在上面,左右摇晃着脑袋。

忽然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受到惊吓的瞬间张开双翅,同时菊花一缩,一泡新鲜的鸟屎落在牌匾上,滑腻腻的流动,最终落在某只穿着管理服的丧尸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