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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小娇妻姐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扑在窗口气急败坏地冲景文斌大喊:

“人鱼先生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男人一直念念不忘?

他的声音尖锐锋利,堪比超级加倍的海豚音,瞬间碾压过掌声,嗖的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疯狂、躁动的情绪被猛然按下暂停键,不由得抬头望向出声处。

热闹气氛被打断。

景文斌面上闪过不渝,很快锁定他,满是警告地瞪着眼,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下,嘴唇蠕动说了句什么。

夏言没看清,但听到美男被拽回去的动静。

“斌总,你就再仔细介绍下,最新发明的到底是什么?”

舞台下一片安静,一双双眼睛紧盯台上,虽然景文斌说是好东西,但对于众人来说,是不是鸡肋就未知了。

景文斌越是犹豫,众人就越是期待。

终于,他再次笑起:“介绍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提起鱼,你们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脱口而出:“水?”

鱼水不分家,就像人离不开空气。

“对,”景文斌重重点头,“就是水,但并不是常规意义上清水的含义,人鱼先生这个名字,是根据试验品最终呈现出的特性定下的。

我们在尽量保证和优化他的外形下,还额外使他拥有能让人快速爬上极致巅峰的控制能力,而这种能力,不分男女。”

现场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景文斌说的含糊又清晰,遮遮掩掩比平铺直叙更让人臆想连篇。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点就透。

而这种事,向来就是极度私密不能与常人言的...

坐在楼上的夏言几乎都能听到他们喷张的血液滚滚流动,向上,也向下。那一瞬间,她和所有人一样,都懂了为什么人鱼先生能和压轴之物掰头——

这是最容易获得的快乐。

正在这时,景文斌的目光锁定住她,手指拨动,把话筒的声音调到最大。

“夏老板,人鱼先生样貌不俗,身材姣好,用来闲暇逗乐最为合适,希望你不要错过,得意而归。”

聚光灯在他开口的第一瞬间就向上移动,如同白昼般将夏言清晰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再加上他一席别有用心的话,让众多下定决心不惜花大价钱也要竞拍成功的人,突生警惕防备,浑身剑拔弩张,充满攻击性。

夏言成了众矢之的。

而聚光灯在景文斌落下最后一个音的时候,瞬间熄灭,完全不给她回应的机会,全场陷入黑暗的同一秒,景文斌激动的声音再次从音响中传出:

“我宣布,拍卖会第一场,现在开始!!”

“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噔!”

鼓点密集的开场曲迎面砸来,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跳动,耳膜更是听不到任何大喊的声音。

夏言放松肩背,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鸡尾酒。

黑暗和噪音,绝对是掩饰罪恶的最好手段。

她平静听着穿插在两节拍短暂的间隙中,寓意绝命的惨叫声。

好像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顶部的聚光灯终于闪烁几下后,重新亮了。

台下几乎成了现实版修罗场,墙上遍布血珠、拉长的掌印,浑身抽搐的人随利器凶猛出入身体瘫软,渗出大片猩红,逐渐和其他汇聚...

灯一亮,抬起头的眼睛都是红的。

夏言看到景亦迈被几人围在中间,面部肿胀,嘴角出血,眼神凶悍地擒住暴露破绽的人,拉近,手摸上脖子用力一拧,随后一脚踹开。

“来啊!”

可那些人抬头看灯,下一秒向后退去,似乎灯光就是撤退信号。

“想跑?**!”景亦迈唾骂,不依不饶地欺身追上,揪住墙边某个发了疯似的,拼命挥*刺\/入的男人,了结了对方生命。

而另一边,褚万夫揪起压在身下的男人,从腰后摸出特制手铐,啪嗒一声收紧在手腕处。

在他们回头的时候,夏言看到一张五颜六色的猪头脸,仔细分辨,原来被铐起来的正是杨资政。

褚万夫的状态却比景亦迈好得多,他伸脚尖踹在疼得直打滚的几人的屁股上。

“起来,带的手铐不够,老实跟我后面走。”

见他们还装死,褚万夫沉了沉嗓子:“难道要我把你们肩膀拧断?”

“啊不不不!”几人翻身起立,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狗。

下一秒,褚万夫带他们消失原地。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参加第一场拍卖会~”

“我是本次的拍卖师。”

成熟性\/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台下暴力的拳脚。

舞台变了,被替代成充满科技感的电子高台。

台末有十个大小不一的光柱,莹莹照亮中心的拍卖物。

“请大家落座,不用担心,会有工作人员收拾现场。”拍卖桌后,一位身形高挑、手握小锤的拍卖师对满地的血渍视若无睹,巧笑嫣然。

墙壁上的暗门被推开,十几个看不清面容的清洁工拿着工具走出。

他们一言不发开始打扫,对处理尸体这件事像是司空见惯,抓住双脚往门后走,谁都不知道通向哪里。

就连还有微弱呼吸,把他们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虚弱呼救的人,也照样抓着脚往门后退。

两条长长的、偶有蹬动的拖痕就这样消失在光里。

这一幕看得活下来的人们脊背发凉,如附恶鬼。

景亦迈见暗中袭击他的人即将躲进门里,情急之下加快脚步冲过去,却不想被一个靠在墙上抚胸痛吟的女人扯住衣袖拦下。

“放手。”他拧眉。

眼睁睁看着那人躲进门里,七扭八扭逃走了,景亦迈恨的咬牙切齿。

正待再追,就见拦下自己的人脸部煞白、眼睛瞪大直接倒下,落地震颤时她手臂无力滑下,几股长长的血线从胸膛伤口中喷射而出。

在红色线条中,他看到女人眼中充满恐惧,和乞求,还有一丝...

“...谢...谢。”

这时他视线下角出现一个穿着防护服的清洁工。

清洁工背对着他弯腰,等抓着受伤女人的脚往后拖拽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女人的胸腔上多了一个新伤口,而这个伤口正对心脏。

ta从身边经过,景亦迈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