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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鱼贯而入,最后一人摁在开关处,铜门轰然关上。

他们坐在凳子上,掏出块小布细细擦枪,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对出现在这里的陌生面孔略感好奇。

夏言说:“前面带路。”

戴着眼镜的女人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错愕挑眉后歪头道:“跟我来。”

她带着夏言从车堆里穿过,直到站在一面金属墙前,她举起手臂对准上面的扫描器,哔声后金属分裂形成一个两米宽的通道,踢脚线上依次亮起照明的蓝光,一直延伸到电梯前。

眼镜女侧身,看着夏言的眼睛说:“请进。”

夏言走了进去,通道两侧的不明材质清晰映出她发蓝的轮廓,接着她发现不对,因为里面有无数个她,一左一右地在镜中互相对视,惊讶一层层传递下去...

“不用害怕,里面什么都没有。”眼镜女紧跟着进来,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她看着夏言的眼睛带了几分戏谑和轻视,只不过这缕情绪很快被掩去。

她越过夏言,快步走到电梯门口,摁在按键上,用刘海半挡着眼睛,说:“斌总现在应该在楼上等你,请进电梯吧。”

电梯门开时射出相对刺眼的光,眼镜女的身影顿时被吞噬在光幕里,更看不清面部细微的变化。

夏言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走进电梯。

电梯按键仅有零散五个,楼层数字像被打散后,随机挑出来的,完全没有规律。

眼镜女摁在25的键位上。

电梯合拢,夏言和她在门上对视。

两人谁都没说话,虽然有些幼稚,但谁先移开视线谁输。

等门再次开,斗争被迫结束。

门外一共有四个人,最前面的显眼包是景文斌,后面跟着三个穿着白色无菌服,全身上下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的工作人员。

景文斌眼睛一亮,“夏老板可让我好等啊!终于来了!”

夏言语气阴阳:“不愧是一伙人,话术都不带变的。”

景文斌:?

他正欲用眼神询问电梯里的手下时,却意外发现不是自己的人,他眼底闪过怪异,转头便见夏言正无声观察自己。

“啊哈哈,来,夏老板,我带你去看实验品,他今晚的状态还不错,说不定能多析出一毫升来。”景文斌大笑着拍手,然后示意工作人员带路。

临走时夏言回头,电梯里眼镜女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等电梯门即将合拢时,她突然开口说:“斌总,里面那人你卖不卖?”

眼镜女猛地抬起头来,电梯却在此刻彻底关闭,隔绝外面所有声音,她捏紧拳头。

景文斌向前的动作不停,隔了两秒才回答说:“你对她感兴趣?”

夏言笑:“当然。”

“那容我考虑下吧,毕竟她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我还没玩腻。”景文斌伸手摸着下巴,语气下流。

是女性都会讨厌的说话方式。

夏言不如他愿,懒散道:“尽量快点,时间久了我怕忍不住亲自来抢啊。”

景文斌没有说话。

夏言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她的注意力被两边的实验室吸引了。

她曾在“大帆船”外面看到零散的灯光,其中的几层特别亮,如果没错的话,自己现在就在最亮的楼层里。

原来这里是实验室啊。

整个房间被分成多行实验区,每间实验室仅有五平米大,最中央放着一张固定的医疗床,床头上有一个连线的头盔。

最靠近她的那间实验室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外面的记录员似乎不满他此刻的状态,手指戳在一个有些磨损的按键上,夏言没听到任何动静。

但里面的男人却捧着头不停撞墙,表情十分痛苦。

记录员拿起通话器说了句什么。

男人对这个声音很敏感,颤颤巍巍地从尾骨尖伸出一截黄白相间的尾巴。

记录员拿笔在本上快速书写。

景文斌走出很远,才发现她没跟来,语气、眼神都戏谑。

“难道夏老板对他也感兴趣?”

夏言选择无视他,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往前走。

这间实验室里有一个被剃成光头的人,ta腰间罩着白布,虽然上身不着寸缕,过度干瘦的身子难以分辨性别,躺在床上状若干尸。

门外没有记录员,她继续往前走。

景文斌抬手叫停工作人员,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反应。

基本每间实验室外都有一名记录员,里面的实验品或蹲、或立、或躲在床下,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眼神涣散,嘴里嘟嘟囔囔。

不同研究方向的实验品解放程度也不同,夏言看到好几十个人被绑在床上,戴着头盔,身体随着记录员摁下按键的动作而颤动挣扎。

无论他们喊得有多么撕心裂肺,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来。

记录员们视若无睹,无情地靠近,将他们的细微变化详细地记录下来。

仿佛一场摁下静音键的单方面屠杀。

夏言站在景文斌面前,“我的人呢?怎么一直没看到?”

景文斌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移动,最后失望的发现这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血,一股无力感袭来,他几乎要马上坚信她是所向无敌的。

“你不会把他弄死了吧?”见他久久不说话,夏言眯眼。

但她没收到系统发来的消息,任务应该还在继续。

只不过,当她看过这些实验品的惨状后,对任务人陈句清的状态已经心里有底了。

没跑,只会更惨。

景文斌清醒过来,把所有情绪抛到脑后,事情还没到最后不是吗。

他努力笑着说:“当然不会,我的工作人员们会想尽办法为他延续生命的,直到交到你手里。”

夏言的眼神充满质疑。

景文斌知道这种事解释再多也无益,倒不如带她去看。

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前,站在门左右无声地看着他们。

景文斌推开门,回头对夏言说:“请止步,我去输个密码就出来。”

夏言点头,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门重新关上。

整间实验室只有笔划过本子的沙沙声,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但门里却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