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璨笑得眯眼,一点一点给他讲解。
期间吴觉终于想起还要问元璨邪教和口诀的事,元璨说:邪教的咒语没人听得懂,跟修炼口诀不一样。
元璨不在意他突然打听邪教,回答完就继续教烹饪的知识。
吴觉最后吃了两份饭菜,从来没吃得这么饱。
因为他做出来的第一份灵气流失巨大,第二份好上许多,加起来刚好符合他需要的吃的量。
没错,他不能靠“重量”或“体积”来判断自己的需要吃的分量,而是要靠里面的灵气量。
他必须去感受食材里还留存着的灵气量。拨开味道这层膜,里面就是灵气的世界。
修炼之人能吸收天地灵气,感受体内灵气。
但要不是味觉过异,行势修者一辈子都难以练得出这样的“才能”——吃一口就能辨别食物的灵气量。
所有的烹饪技法和火候,食材搭配和调料配比,都是为了在味道和灵气量留存上做个平衡。
光让灵气量保留最多并不难,但是大多数人难以忍受没有味道的食物。
元璨所说的“恢复”,其实就像脱敏一样,从无开始,从清淡的食材开始,一点一点加重口味。
恢复到正常人水平之后,也不能停下接触正常人范围的味道,短则几期,长则几轮,就会回到原来过异的状态。
但这些元璨暂时还没跟吴觉说。
吴觉想不出现在该怎么“推主线”,除了梦里得知了清心诀,又知道了邪教外,便无收获。
吴觉倒是想接触邪教徒,或许原身就是邪教的一份子?
但没有可疑人物来找过他。
大多数人听他提到邪教两个字就充满警惕或怀疑,少数人还真不知道邪教的存在,还有个奇人听到他说邪教非常兴奋,说自己一直对邪教很感兴趣,有所了解,进屋详谈。
吴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队友。
卢冥,这名字取得真好,出生就爱邪教。
“你对邪教感兴趣,来溯真派当卧底吗……”
“邪教又不张扬,找不到人啊。溯真派离家近,而且官方每轮都会来溯真看比试挑人,进了官方我就努力调去抓捕邪教的部门,研究他们的资料,尝试他们的咒语!”
卢冥的兴奋彰显了他对邪教的热情。
吴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人会去抓邪教吗?这确定不是把官方的人打包好送给邪教?
这就像有人在名门正派里说“我要入魔!我要用魔教的方法修炼!魔道万岁!”……
疯了吧。
“你对邪教了解多少?你知道他们的咒语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他们不用灵气不用修炼,受伤了都不用抹药,只需要念咒语!什么都是念咒语就行!念得越标准威力就越强!”
“还有呢?”
“没了。”
“孩子啊,好好修炼吧。”
作为队友的爹,吴觉替儿子关上了房门,背手离开,面容仿佛老了两岁。
该去跟长老反映一下这个情况,这教育不跟上,邪教徒加一啊。
如果邪教是跟法律沾边的坏东西,那这真的很重要。
如果邪教其实只是非正统修炼,不伤身不害人,确实也无所谓。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还不能完全肯定这邪教就是妥妥的反派坏蛋,之后跟瑭姐聊一下吧。
门派任务也得多接一接,说不定能触发什么。
吴觉来到商店,罗理一见他就说:“行初任务还是那几种,灵植初级的除了采集多了个制药助手。”
“好,我要接高阶或者中阶的。”
飘着的灵石被罗理的手一收,探测器从柜子里移动到她身边,“证明。”
吴觉伸出手,探测器上显出一行字:“得行势高阶”。
“中阶现在有四种,制造密闭空间,印刷,修剪树枝,对练,高阶三种,浇水,运输,建房,建房需要四个行高。”
“印刷?”
“固型出字体,粘上墨水,印在纸上。”
活字印刷。太活了。
“修剪树枝,为什么要我们来做?普通人做不了吗?”
“修士又便宜又快,普通人还做这个累活干什么?”
行势中阶也就是行势四到六阶的门派任务,报酬一般都是十颗小灵石。
主要是,溯真派为了有多些能锻炼弟子的任务,所以部分任务会收很低的报酬,铜钱转成灵石也许就一两颗小灵石,门派自掏腰包补上八九颗。
所以低廉价格吸引了不少不富裕的人。
“修剪树枝吧。”
感觉比较轻松简单。
一处小宅子,屋子不大,是两个老人养老的地方,前院种了些花草树木。
“小修士,小修士可算来了。”
“老爷爷你好,这个树我得怎么修?”
吴觉一没有修剪过树枝,二看这几棵树那是相当有特色。
似乎是两个人名之间一颗爱心,不过都伸出了不少枝桠。
“我老伴儿说,爱心生出枝条来了,寓意不好。”
吴觉点头应和表示在听。
“唉,我是听了上次那个修士的话,就想着来点新鲜感,不错啊。结果老伴儿一开始还挺喜欢,现在又不同意把爱心和名字给剪没咯,总说寓意不好寓意不好,唉,几棵树罢了。”
“老爷爷,那你的意思是按照原来的名字和爱心修剪,是吗?”
老爷爷欲言又止,最后又叹息一口:“小修士帮我想个办法吧,这总得修剪,忒麻烦啊。”
吴觉盯着几棵树看,眼珠子一转,说:“那咱们就拿更好的寓意去替换。”
吴觉操控灵气把爱心树削成圆形。
圆,意味着团圆、和谐、完美无缺,生出枝桠则解成“新生命”、“新活力”,重复的每一旧都有新鲜的事。
六棵长着名字的树吴觉建议不做修剪,理由是:“这总得修剪,忒麻烦啊。”
不对。
“咳咳,人应该像树一样,自由地生长。这个名字代表你,也可以不代表你,你们不应该被自己的名字所束缚,要像这些树一样,不管人类再来修剪多少次,它们仍然不理会这些限制,自由地生长……”
老爷爷拍起手赞扬,“谢谢,谢谢小修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