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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二叔,她很乖 > 第80章 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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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欲求不满索求无度,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差偃旗息鼓了。

林初不懂也不敢问,为了保全他的自尊心,还是装睡比较稳妥。

不过某人并不领情,单手搂着她的腰,往上提抱,让林初目不转睛看着他。

他的眸色深沉,方才还是迷人的醉眼,转瞬清醒。

醒得还真快。

林初轻叹,怎么又一副随时随地要变脸的前兆,她算是怕了,伸出手揉了揉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以示安抚。

“怎么了?”她的眼神不如平日里清亮,此时迷迷蒙蒙,反倒像是她沉醉得比较深,有点坠入他给的甜蜜陷阱里难以自拔。

谈知义被她手心揉得发痒,捉住了不肯再让她动。

他问她:“你过来之前,在学校见过谈老师?”

话一出口,谈知义像被自己的揣测给惊到了,简直一点原则也没有,可已来不及收不回了。

林初觉得他有点奇怪,只能把源头重新归结到喝醉上面,不然真是无从解释。

反正,也不知他明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这个夜里的闲谈,摇头说:“没有呀,倒是见了谈奶奶。”

“她来找你?”

“是啊。”林初说:“我开始还以为是来找谈老师的呢。”

“找你做什么?”

林初迟疑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刻提起安可可,反正她不想,即使在他心里,隐瞒等同于欺骗,她也私心不想提起她。

这是在他们的床上,他们的被窝里,不要有另外一个不相干的名字介入。

“没什么事,就是和我一起吃了甜品,还对我说,如果我有出国念书的打算可以告诉她。”

原来如此,果然如他所料,事出有因。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脱离他视野的机会,出国留学,远走高飞。

这算盘打得真好,比他一个干投资收购的都要好得多。

谈知义气笑,伸手就要去摸床头柜的烟盒。

可惜迟了一秒才想起,当他看到岛台上的话梅和薄荷糖时,他把烟盒捏皱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只是戒烟,他可以试试。

短暂平复一下心情后,谈知义喉咙发紧,胸闷气短:“你想出国留学?”

“不是啊。”林初轻巧的声音,像夜里飞来的精灵。

他被夜精灵解救了。

谈知义从不知,一分钟之内,他的心情是会承受大起大落之重的。

离了个大谱。

成功交易几十亿美元的生意桌上,内心也只是波澜不惊,顶多是想着早签字早结束,他还忙着干下一单。

谈知义吐出一口气,他幻想着吐出的只是一口烟,装作漫不经心,装作无动于衷:“那你一整晚在高兴个什么劲。”

她高兴,反倒惹得他不高兴了。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林初至今一知半解。

而且,她高兴得这么明显?

不能够啊。

已经克制到极点了。

要不就是,谈知义对自己有多么的了如指掌,或许已经胜过她自己。

但,这更倾向于她的一厢情愿,并不想去深究。

或许他只不过比她聪明太多吧,她的高兴,她的不高兴,他能一目了然罢了。

林初装困,不答。

谈知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不会为难她,牵着她的手放进被窝,继续未完成的伟业。

林初学乖了,和谈知义共度的夜晚,第二天必须由闹钟催醒。

虽然昨夜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林初还是觉得骨架快散了,尤其是腰,像是被人折伤过一样,一动就传来伤筋断骨之痛。

她一时无法从谈知义的身上支撑着起床。

很轻很轻嘤嘤嘤了几声,嘤醒了谈知义。

“一大早发什么嗲。”谈知义早在她闹钟响铃的一刻就醒了,只是等着她动作,不料柔弱无骨一人,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算,还发出惹人争议的声音来。

他听得心痒难耐,来了感觉。

“不是。”林初酸痛得有些气喘,心里装着很大的委屈,近乎于哭诉:“就是痛觉很清晰,难受。”

谈知义闻言,一忍再忍,主动将林初抱离了自己怀抱,放他一个人在边上冷静冷静,不然被她发现自己这样,保证委屈加倍,还要在心里骂他衣冠楚楚禽兽不如。

“哪里痛和难受,好久都没有过了。”谈知义也一言难尽,他似乎才是更委屈的那个人,看得见吃不着的苦,他是体会得够够的了。

“那昨晚算什么。”林初自认被他折腾坏了,除了没进去之外,他不该有这样的怨言。

听到鼻息急促加重,谈知义才翻身去看她,说哭就哭,特别爱在他床上哭,而且只在他床上哭。

提分手都不见她落泪,梗着脖子,硬气得很。

“哭什么。”谈知义揩去她的泪,这么一会儿,泪流雨下,沾了他一手的湿,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流下。

这什么情况?

谈知义愣在原处,眼泪越擦越多,这掌心湿得他心猿意马。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处理惯了生意上的尔虞我诈,不在话下,可安哄一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朋友,真真是难住他了。

他束手束脚,唯唯诺诺,优秀的口才全无用武之地。

“不哭了好不好?”他笨拙得连高中纯情小男生都不如,他们那个年纪,应该是挺擅长说一些讨人欢喜的情话,他不行,三十出头,那些情话变得难以启齿。

这一句,已经是柔软得一塌糊涂了。

林初点点头,她想见好就收,然而眼泪汹涌,收也收不住。

谈知义心疼坏了,他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柔声哄道:“不哭了好不好。”他手足无措地重复,低低道:“我舍不得。”

谈知义被她哭软了,起身套了件衣服,走到林初睡的那半边床沿,半跪在地,脸凑近她,她的唇轻颤着,泪眼朦胧,长睫毛濡湿,楚楚可怜。

这该死的爱情,唤醒了他的良知。

他恨不得代替林初尝尽她身体所承受的所有难受和痛苦,他真的舍不得看她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