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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要想扳倒谈家,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得知秦天一被人打得脑袋开瓢一事,已经是隔天早晨了。

何晶晶将殴打事件描绘得生动形象,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听得秦泰升血压飙升。

想起秦天一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何晶晶几度要晕厥,从小就是自己的心头肉,纵然秦天一从小到大闯了无数的祸,轻的重的,能瞒着秦泰升就瞒着,总是自己偷偷给儿子善后。

作为母亲,她的溺爱与纵容有目共睹。

何晶晶失声痛哭道:“老秦,你一定要给咱们儿子讨回公道啊!”

理智尚存,不忘叫佣人送来降压药,生怕秦泰升被气出个三长两短。

“有没有问清楚,怎么就被谈家小子揍了?”秦泰升本来有个全体员工大会,穿得非常正式,这会儿领带勒脖,他暴躁地胡乱扯了几下,又松了两颗衬衣扣子,这才算能好好透上口气。

“儿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问什么也不肯说,我怕他留下后遗症,就算身体能恢复,心理上的怎么算?!”何晶晶几近失控,除了哭就是哭,家里气压坏得像坟场。

秦泰升仰头一咕噜吞了药,双拳紧握,恨不得将谈知义碎尸万段,双目猩红道:“俩人之前就有过节,你先去医院照顾好儿子,我出去一趟。”

何晶晶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整个疯了的状态:“你不去医院看儿子还要去哪里?真是好狠的心!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没从你身上掉下来,合着你一点不心疼他!”

“说的什么疯话!你不是要我去替他讨回公道?行,我去!我这就去!”秦泰升咆哮完,拎起椅子靠背上的西装就步履匆匆往外走。

他让司机去上回去过但过门不入的那个地址。

偏僻的远郊一处四合院式住宅,三进院落,院子围墙紧闭,院子里盛开的树和花爬出了屋顶,郁郁葱葱。

主人充满了生活情趣,日子可谓过得赋闲且舒心。

秦泰升敲了敲门,又示意司机将车开远一些,不要停在门外,看着不雅观不礼貌。

他从来是讲究人的作派,很是注重一些虚浮的礼数与门面。

许久,久到他想起小时候在课堂上学习背诵过的那首《游园不值》来,也未曾听得门内传出来任何响动。

别是应了那首诗的内容,让他来这一趟只看了出墙的红杏而已。

隔了一分钟,他又轻叩大门。

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多一些耐心总没错。

他甚至强迫自己背了第二遍的《游园不值》,从而想到,自己身上也不全沾染着铜臭味,他还有着一般商人没有的诗情画意。

皇天不负有心人。

是一位大概六十来岁模样的老人前来开的门,秦泰升见过,人称章叔,是葛云起的心腹,无论是他身居高位,亦或是退隐淡出众人视线之后,两人仍是生活在一块儿。

“章叔,许久未见,身子还好?”秦泰升三言两语,试图拉近与章叔的关系。

章叔答得官方:“老样子,多谢关心。葛先生请你去院子小坐。”

说完便走在前领路。

六十来岁,身子骨确实硬朗,身姿笔挺,步履轻盈。

他穿布鞋,中山装,头发黑白掺杂,发量不多但也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起来不像个侍从,倒像是家里的半个主人。

葛云起在大桌子上写毛笔字,只写了“门可”二字便被打断,他倒不介意,就那么放在一边,端起主人应尽的待客之道,泡起了功夫茶。

“葛老,快一年不见了,近来身体无恙?”这几乎成了秦泰升的外交辞令,心里想着和谁套近乎,口吻熟稔到真的像见了个老友。

章叔将他带到,请他坐下后,自己却走开了。

他忙得很,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喂养家禽,下地干农活,施肥拔草……

到了这个年纪,以上举的这些例子,桩桩件件都是心头大事。

“身体无恙。”葛云起边泡茶边答话,他数不清楚了,一年到头,脸生的脸熟的,不知有多少人慕名前来拜访他。

世人对他的恭敬,比他身居高位时还要多。

“小秦,有话不妨直说。”葛云起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便是对一张脸见一次就熟记于心,而且脸和名字从来不会弄混。

如今已过古稀,宝刀未老。

“那我快人快语,直说,望葛老海涵。同时希望葛老指点一二。”

葛云起心如明镜,不事先阻挠,便让他说。

“从商二十年,我素来不与人交恶,不恶语相向,不自视甚高。”秦泰升的开场白,相对于商人而言,别样的阳春白雪。

葛云起听笑了一下,并不打断,将杯盏推到他跟前。

秦泰升没有辜负他的茶,品了一口,并不需要评价好坏,到了他这个地位的年纪,人生中已经不存在坏这个字眼:“秋风起,天干物燥,喝点陈皮润润喉。”

葛云起脸上笑意不减,让他继续。

“葛老,恕我冒昧,有个不情之请。”

葛云起直言:“但说无妨。但如果是与谈家相关,我今天就只能请你喝茶赏花。”

秦泰升脸色微变,这一趟终究是白跑。

葛云起说:“每年,像你这样的人少说得有几十个。我给他们的回答是,要想扳倒谈家,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秦泰升明了,谁想动谈家,就相当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是他病急乱投医,失了分寸,徒惹人笑话。

秦泰升脸上有些挂不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葛云起给他添茶,作为过来人给他忠告:“小秦,你就更不应该了。你是做零售发家的,b市的码头和航运姓什么,你最清楚。”

关心则乱。

秦泰升握着杯盏的手止不住发抖。

他的货被积压一天,就是一天的价格,三五天,他咬咬牙还能挺过去,三五十天,足以让他倾家荡产身负巨债。

只要一个月的时间,谈家能让他秦泰升身败名裂。

孰轻孰重,秦泰升心中自有掂量。

“感谢葛老指点迷津。”

话一出口,葛云起知道了他迷途知返的决心。

往往,每个到他这里来白走一遭的人,迷途知返的决心总是比鱼死网破的决心更大。

秦泰升离开前,说:“葛老,我真的打从心底钦佩您,您是唯一一个能够掣肘谈家的势力。”

葛云起摇头轻笑,让他把带来的好茶好酒带回去,说自己老了,戒了饮浓茶烈酒的习惯。

世人有所不知,他曾与谈家交好,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试图给谈家人抹黑,偏偏事与愿违,最后是他灰头土脸出局了。